洞穴骤然震颤,封堵棺椁的巨石自行挪开,棺木轰然开启。月光透入洞内,巫医尸体竟缓缓坐起,双目幽绿如磷火。面具人面露狂喜,却未察觉阿青周身蛊毒正与毒尸共鸣,形成诡异联系。
“逆蛊之术,唯背尸人可驭。”阿青咬破舌尖,以血咒引动铜符。毒尸倏然暴起,指甲如刃扑向外乡人。惨叫声中,面具人挥刀斩向毒尸,刀刃却深陷腐肉,反被尸毒侵蚀整条手臂。
阿青趁乱夺路而逃,身后毒尸嘶吼不绝。他深知,这仅是暂时借蛊术压制,若无法解开铜符之谜,自己终将成为下一个毒尸人……
三、蛊潭秘影
阿青踉跄逃出洞穴,身后毒尸的嘶吼与腐臭气息仍如影随形。他强忍周身蛊毒啃噬的剧痛,朝着寨子方向狂奔。手臂上的青黑纹路已蔓延至脖颈,每一次心跳都仿佛有虫蚁在血脉中蠕动。他深知,若三日之内无法解蛊,自己必将沦为与那巫医无异的毒尸人。
山道崎岖,月光被浓云遮蔽。阿青忽觉脚下泥土松软异常,低头一看,竟发现地面渗出一缕缕暗紫黏液——与棺椁渗出的毒液如出一辙!他心头一惊,这分明是“活尸蛊”扩散的迹象。莫非巫医的残念已通过蛊毒侵蚀方圆土地?
正思索间,前方密林传来异响。阿青藏身树后,窥见几道熟悉身影——竟是寨中长老率领的巡山队。为首的老者面色凝重,手中握着一盏青铜灯,灯芯燃着诡异的幽蓝火焰。
“阿青,你触犯了背尸人三忌,更妄动古蛊术!”长老声音沙哑,青铜灯火焰骤然暴涨,“族规不可违,今日必须将你与毒尸一同镇于蛊潭!”
阿青心头一颤。蛊潭是苗疆禁地,传说中汇聚历代巫医炼蛊的毒水,入者顷刻间化为白骨。他欲解释铜符之谜,却听林中传来另一阵脚步声——竟是那面具人率领残部去而复返,手中罗盘指针正疯狂指向蛊潭方向。
“交出蛊心与铜符,否则……”面具人沙哑的声音中透着贪婪,“这苗疆蛊潭,正好成为我们‘活尸军’的最佳养蛊场!”
局势瞬间陷入三方对峙。长老队欲镇杀阿青,外乡人图谋蛊潭与秘宝,而阿青体内蛊毒正加速侵蚀。他咬牙将铜符按于胸口,嘶吼出声,声音再度夹杂巫医的沙哑语调。霎时,远处崖壁传来闷响,那具毒尸竟循声而来,腐肉滴落的黏液在地面腐蚀出焦黑痕迹。
“逆蛊之术,唯背尸人可驭!”阿青豁命引动铜符,毒尸暴起扑向面具人。腐爪撕裂一名外乡人的咽喉,毒液喷溅处,那人瞬间化为白骨。面具人见状,竟抛出一卷黑色符咒,符咒触地化为无数阴邪蛊虫,反噬毒尸腐肉。
与此同时,长老队青铜灯火焰化作火网罩向阿青。千钧一发之际,阿青瞥见蛊潭方向有异——潭面毒水竟自行沸腾,中心浮现一尊石雕,形似背尸人背负棺椁,石缝中嵌着与阿青手中一模一样的铜符!
“这是二十年前失踪的背尸人……”长老喃喃出声,面色骤变。阿青趁机跃入蛊潭边缘,毒水接触他青黑纹路,竟发出嘶鸣般的共鸣。他脑中轰然炸开记忆碎片:那失踪背尸人并非被蛊反噬,而是主动沉入蛊潭,以自身为祭,封印潭底某种更恐怖的“毒母蛊”!
此刻潭水沸腾愈烈,石雕铜符骤然亮起。阿青咬破舌尖,以血咒引动自身蛊毒与潭中古蛊共鸣。毒尸嘶吼着挣脱蛊虫围攻,回护阿青身侧。潭底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闷响,仿佛有什么庞然巨物即将破封而出。
面具人见状,竟抛出最后一枚血色蛊珠,珠中封印着数百只赤目蛊虫。蛊虫铺天盖地袭向阿青,却在触及潭面毒水时,被潭底传来的吸力尽数吞噬。
“毒母蛊……醒了!”长老面色惨白,率队仓皇撤退。阿青立于潭边,周身蛊毒纹路竟与潭水形成诡异共鸣。他攥紧铜符,望向潭底——石雕背尸人的轮廓与自身身影逐渐重叠,一个惊悚的念头浮现:或许他并非第一个试图解开铜符秘密的背尸人,而是被宿命选中的……毒母蛊的下一任祭品?
四、铜符血契
阿青立于蛊潭边缘,潭水沸腾如熔炉,石雕背尸人的轮廓在毒雾中若隐若现。他掌心铜符灼烫如烙铁,体内蛊毒纹路与潭底古蛊的共鸣愈发强烈。腐肉滴落的毒尸伫立身侧,幽绿瞳孔竟映出潭底深处的一抹猩红——那正是毒母蛊苏醒的征兆。
“以血为引,以骨为祭……”阿青喃喃念出铜符上浮现的古咒,指尖划破掌心,鲜血滴入潭水。霎时,潭面毒液如活蛇般缠绕而上,将他全身裹覆。剧痛中,记忆碎片如刀锋刺入脑海:二十年前,那失踪的背尸人确非被蛊反噬,而是受族老胁迫,以自身血肉封印毒母蛊。铜符正是其留下的最后线索——唯有背尸人血脉,方能解开封印,亦或是……成为毒母蛊的新宿主。
潭底传来一声震天嘶吼,毒水骤然掀起巨浪。阿青被蛊毒缠绕的身躯竟悬浮半空,铜符光芒刺破浓雾,映出潭心一尊狰狞石像——毒母蛊本体:人形蛊尸,周身缠绕万千蛊虫,眼眶空洞中燃着幽蓝磷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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