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逆蛊之术,需以己身饲母蛊……”石像口中竟发出沙哑之声,与巫医语调如出一辙。阿青心头骇然,这毒母蛊竟保留了历代巫医的残念!若放任其破封,苗疆必将沦为蛊虫炼狱。
此时,密林异动再起。面具人率领残部竟未退去,反趁潭水沸腾之际,抛出锁链缠绕阿青脚踝。链端符咒迸发黑烟,竟是专为压制苗疆蛊术所炼的“阴煞咒”。
“交出铜符,我便助你镇杀毒母蛊!”面具人嘶吼,罗盘指针已对准石像核心。阿青咬牙,体内蛊毒骤然暴涌,毒尸扑向锁链,腐爪撕咬间,咒纹竟被尸毒侵蚀溃散。
但潭底危机更甚。毒母蛊石像裂痕渐显,磷火眼眶锁定了阿青的血脉气息。他深知拖延必死,遂将铜符按入心口,以背尸人祖传的血咒嘶吼:“以我骨为锁,以我魂为引——封!”
鲜血自七窍喷涌,铜符霎时熔入血肉。阿青周身蛊毒纹路扭曲成锁链状,竟反向渗入潭底,缠绕毒母蛊石像。腐肉与蛊虫交织的巨影挣扎嘶吼,潭水沸腾至顶点,却终被锁链一寸寸拽回封印。
面具人见状,目露癫狂,掷出最后杀招——一柄淬满蛊毒的匕首直刺阿青后心。千钧一发之际,毒尸以身相挡,腐肉被匕首贯穿,却迸发毒液反噬面具人。那邪教头目惨叫着化为白骨,余众溃逃。
阿青瘫倒在地,铜符血契已成,封印之力却反噬自身。他发觉体内蛊毒与毒母蛊残念形成诡异平衡——虽暂控封印,却需承受历代巫医的怨念啃噬。更惊悚的是,铜符烙印心口处,浮现一行新咒文:“血契未满,宿主终成蛊。”
天际破晓,蛊潭重归死寂。阿青踉跄起身,毒尸默然随行。远处山道传来长老队的脚步声,却无人再提“镇杀”之令——族老们面色惨白,皆知阿青已成了苗疆新的“活祭品”,亦或是……毒母蛊的下一任主人。
五、蛊影血渊
晨光初现,蛊潭水面归于死寂,唯有铜符烙印在阿青心口的灼痛提醒着他——血契已成,生死悬于一线。他踉跄起身,毒尸残躯仍伫立身侧,腐肉缝隙中渗出诡异的幽蓝磷火,仿佛巫医残念正借尸身苟延残喘。
“阿青,你已成为‘活祭品’,必须随族老回祭坛受封。”长老队首领面色阴沉,手中青铜灯火焰忽明忽暗,映出众人眼中的复杂神色。阿青瞥见队伍末端的年轻族人偷递眼色,心中顿生警惕——族中必有叛徒,与外乡邪教勾结之事尚未了结。
回寨途中,阿青体内蛊毒纹路如活蛇蠕动,每一次心跳都牵引毒母蛊的共鸣。忽见前方山道被巨石封堵,石缝渗出的暗紫黏液与蛊潭毒水如出一辙。长老队骤然停步,阿青心头一沉:“封印……开始松动了。”
果然,蛊潭方向传来闷雷般的震颤,潭底毒母蛊的嘶吼透过地脉传来,磷火瞳孔的虚影竟在云层中若隐若现。长老们面色惨白,族老颤声念咒,手中古卷却迸出黑烟——镇压蛊毒的典籍,竟被篡改!
“叛徒!”阿青嘶吼,毒尸倏然扑向队伍后方。腐爪撕开一名族人的衣襟,露出腰间暗藏的邪教符咒——正是外乡人所用之物!那人狞笑,抛出蛊虫阵盘,万千赤目蛊虫铺天盖地袭来。
“血契之力,引蛊为盾!”阿青咬破舌尖,以心头铜符烙印引动体内蛊毒。毒纹暴涌成黑雾,竟将蛊虫反噬入体。剧痛中,他窥见历代巫医的记忆碎片:毒母蛊非天然邪物,而是苗疆千年秘术中以活人血脉饲养的“终极守蛊”,每一代宿主皆成祭品,而封印之法……唯有以新血换旧血!
叛徒见状,掷出最后一枚血珠,珠内封印着毒母蛊的“分魂蛊”。蛊虫钻入阿青伤口,他顿感头颅炸裂,毒母蛊的癫狂意念直冲灵台:“献祭自身,永镇吾魂!”
危急之际,毒尸残躯竟爆发出巫医生前最后一缕残念,腐爪刺入阿青心口,将分魂蛊强行逼出。磷火自尸身迸发,与分魂蛊同归于尽。阿青踉跄后退,心口铜符骤然裂开一道缝隙,渗出猩红黏液——血契之力,竟被削弱!
长老队趁机抛出捆蛊锁链,欲将阿青禁锢。阿青却豁命引动潭底封印,毒水沸腾冲天,反噬叛徒与锁链。他嘶吼出声,声音夹杂历代巫医的沙哑语调:“血契未满,宿主终成蛊——但苗疆血债,必以血偿!”
叛徒在毒水中化为白骨,长老们惊恐溃散。阿青跌入山涧,体内蛊毒与封印之力形成诡异平衡。他发觉铜符裂痕中浮现新线索:指向寨中禁地“血渊”——历代背尸人葬身之处,亦是毒母蛊初代宿主的封印地。
夜幕降临,阿青独行血渊。腐叶覆盖的石碑上,刻着与铜符相同的古咒,碑缝渗出与他心口一模一样的猩红黏液。他触摸碑文刹那,记忆洪流席卷而来:自己竟与初代宿主血脉相连!毒母蛊的苏醒,正是为了择新血,续旧魂……
深渊底部传来婴孩啼哭般的蛊虫嘶鸣,磷火自地缝窜出,映出一具悬棺——棺缝渗出的黏液,与二十年前失踪背尸人留下的铜符痕迹如出一辙。阿青攥紧心口铜符,知晓真相近在咫尺,却也是生死玄关。
这章没有结束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