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规则已失效。”死神的嗓音如生锈的铁链摩擦,“以命换命?但你的血,不够。”镰刀落下,目标却是林夕的心脏!林夕侧身闪避,镰刀擦过左肩,鲜血喷溅。她扑向陈医生提前准备的另一箱鲜血,却发现箱盖不知何时已被黑雾侵蚀,血液竟凝固成了黑色胶状物!绝望中,她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低语:“护身符不是武器,而是心之所向……”她咬破舌尖,将血沫喷在护身符上。铜铃骤然暴涨,化作一尊血色巨钟,钟声震得手术室玻璃爆裂,黑影纷纷哀嚎消散。死神黑袍被钟声撕开一角,露出下方——竟是无数缠绕的预言纸条,每一张都写满历年未能被“血祭”破解的死亡!那些纸条上的字迹如活虫般蠕动,拼凑出一个个血淋淋的名字,林夕认出其中一张正是三年前母亲手术室的死亡记录。
“真正的规则不是预言,而是恐惧!”林夕嘶吼,将护身符按在朵朵胸口,“以命换命,不是牺牲血肉,而是斩断恐惧!”护身符爆发出炽烈金光,穿透死神黑袍,所有纸条开始自燃。火焰中,林夕仿佛看见母亲的身影在火光中浮现,她举着同样的护身符,在某个手术室里与死神对峙。那些燃烧的纸条上,诅咒般的字迹逐渐扭曲成另一行字:“恐惧消散,规则崩解——”。死神发出凄厉长啸,镰刀化作黑烟,身影逐渐透明。
但最后一刻,死神黑袍中飞出一张新纸条,直扑朵朵咽喉:“手术室,窒息——9:15”。纸条边缘泛着诡异的紫光,字迹如毒液般蠕动。林夕飞身拦截,纸条却如刀锋刺入她的胸膛,鲜血瞬间浸透字迹。她倒下时,纸条在血泊中消融,化作一缕黑烟消散。朵朵的呼吸机恢复运转,手术刀重新凝形,精准切入皮肤。陈医生接过手术刀,声音哽咽:“她会活下来,对吧?”林夕躺在血泊中,护身符的光芒逐渐黯淡,最后化作一枚普通的铜铃。她望着朵朵平稳的心跳曲线,嘴角泛起微笑:“母亲做到了……我也做到了。”她闭上眼时,护身符残留的温度渗入掌心,仿佛母亲跨越生死的拥抱。
窗外暴雨倾盆,雷光劈开乌云,照亮手术室里缓缓消散的死神残影。陈医生将林夕的护身符轻轻放在她手中,铜铃表面浮现出新的纹路——那是朵朵名字的缩写。王琳颤抖着为朵朵缝合伤口,心电监护仪上的曲线始终平稳。手术室外,走廊里拖曳镰刀的声响彻底消失,但无人注意到,通风管道深处,一张未被烧毁的纸条残片正悄然蜷缩,字迹若隐若现:“规则重写,待血月重现……”。
终章:余波新生
一个月后的清晨,阳光穿透病房的百叶窗,在朵朵苍白的脸上投下细密的光影。她缓缓睁开眼,视线被床头柜上那枚铜铃牢牢吸引——铜铃表面刻着她名字的缩写,边缘泛着若有若无的血色微光。朵朵伸出手指轻触铜铃,一股暖流自指尖蔓延至全身,恍惚间,无数记忆碎片如星火般在脑海中闪现:林夕在手术室中嘶吼着“斩断恐惧”的身影,母亲临终前将护身符递来的颤抖双手,甚至更久远前,一个模糊的女人在血月下与黑袍身影对峙的画面。她攥紧铜铃,眼角滑落一滴泪,泪珠滴在铜铃表面,竟泛起一圈涟漪般的金光,仿佛某种沉睡的力量被悄然唤醒。
医院走廊里,陈医生正带着实习生巡查病房。经过林夕曾经的办公室时,他驻足片刻,桌上那张泛黄的旧病历依然摊开着,最后一页写着:“规则失效,恐惧消散。”他轻轻合上病历,目光投向窗外——乌云散去后的天空湛蓝如洗,但通风管道深处,那张未燃尽的纸条残片仍在暗处蜷缩,字迹在微弱光线下若隐若现:“血月重现”。走廊尽头,一台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,屏幕扭曲成狰狞的骷髅面孔,陈医生瞳孔骤缩,却见实习生惊慌地按下复位键后,仪器竟自行恢复正常。他捏紧钢笔,指甲在掌心压出月牙形的白痕。
手术室重新运转,消毒水的气味依旧,但拖曳镰刀的声响再未出现。王琳在准备器械时,总会下意识检查氧气管道接口,指尖摩挲着林夕留下的护身符拓印图案。她深吸一口气,将器械整齐排列,仿佛这样就能填补某种空缺。走廊公告栏上,林夕的照片被悄悄钉在“优秀医护”一栏,下方写着:“以命护佑,永铭于心”。然而,每当深夜值班,她总能听见通风管道传来细微的摩擦声,像是有无数纸片在黑暗中躁动不安。
深夜,陈医生独自留在解剖室,显微镜下的纸条残片在灯光下显出诡异纹理。他调出医院历年死亡档案,逐条比对残片字迹,突然发现所有“未解死亡”记录中,都有一个共同日期规律——每逢血月之夜,诅咒便会卷土重来。他握紧钢笔,在笔记本上写下:“血月周期:三年一次,下一次……”笔尖悬停,墨迹在纸面晕开,如同未知的阴霾。窗外,血月悄然升起,月光如血般浸透玻璃,解剖台上的标本瓶竟泛起涟漪,瓶内福尔马林液体浮现出一串扭曲的符号,与纸条残片上的字迹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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