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医生果断指挥抢救,肾上腺素注入李芳体内,心跳逐渐恢复。林夕却在准备间的垃圾桶里发现一张被撕碎的纸条残片:“手术室,心脏骤停——”。她猛然意识到:“死神的目标原本是李芳,但纸条被提前发现,所以它‘改写’了方式!李芳幸存,但死神不会放弃朵朵的手术室!”
暴雨骤停,窗外却传来镰刀划过空气的嗡鸣。林夕冲向护士站,调出朵朵的病历:骨髓移植手术,明日9:00。她翻开排班表,麻醉师王琳、器械护士李芳的名字赫然在列。冷汗浸透后背,她抓起红笔,将两人名字重重圈起:“死神下一个目标,必然在手术室内!”
陈医生终于彻底相信,嗓音嘶哑:“我们该怎么阻止?纸条出现的时间、地点……完全随机。”“不,有规律。”林夕翻开旧病历,手指点在2018年的死亡记录上,“每次死亡前,纸条都会出现在死者‘最可能接触’的地方——小夏的储物柜,张涛的病房,李芳的手术准备间。”她瞳孔骤缩,“而朵朵的手术室……关键节点是氧气管道!”
众人冲向手术室,林夕检查氧气管道时,指尖触到一处细微的裂痕。她举起手电筒,光束下裂痕泛着诡异的蓝光。“被腐蚀了!”陈医生惊呼,“但检测记录显示一切正常。”“死神在篡改现实。”林夕声音发颤,护身符灼烫如烙铁,“它能让设备‘看似正常’,却在关键时刻致命。”
突然,走廊灯光骤灭,应急灯闪烁。林夕的手机响起,屏幕上是张涛生前发送的加密邮件,内容竟是:“死神纸条可被‘血祭’破解——以鲜血涂抹字迹,逆转预言。”邮件末尾附着一张照片:一名护士手持染血的纸条,身后黑袍人影扭曲消散。
“血祭……”林夕喃喃道,护身符的锈迹突然渗出暗红液体,滴在纸条上。字迹竟开始消融,如被酸液腐蚀!她猛然撕开手指,鲜血涌出,涂抹在李芳的残碎纸条上。黑线瞬间从李芳颈侧消退,心电监护仪趋于平稳。
“有效!”陈医生攥紧拳头,“但我们需要更多血……不,这太危险!”“没时间了。”林夕将染血的纸条按在朵朵手术排班表上,血迹渗入王琳的名字,“用我的血,赌一次。”鲜血在纸面蔓延,王琳的名字竟浮现出一层血色护盾,黑袍虚影在护盾外嘶吼,却无法触及。
窗外雷光乍现,镰刀声逼近。林夕将护身符塞给陈医生:“如果失败,带朵朵离开医院。”转身冲向手术室,氧气管道裂痕处,她以血为笔,在管壁写下:“以命换命,死神退散。”裂痕竟缓缓愈合,蓝光消逝。
暴雨再次倾盆,手术室门缓缓闭合。林夕知道,一场与死神的终极对决,将在明日的手术室内上演。
四、手术室对决
消毒水的气味在密闭的手术室内凝滞,林夕站在手术台旁,看着麻醉师王琳为朵朵接入心电监护仪。朵朵苍白的面容在无影灯下近乎透明,呼吸机规律起伏的胸膛是手术室里唯一稳定的生命迹象。林夕攥紧口袋里的护身符,铜铃表面渗出的血迹已干涸成暗红纹路,仿佛在无声预警。她瞥了一眼墙上的电子钟——8:45,距离手术开始还有十五分钟,窗外乌云密布,雷声隐隐,走廊里传来拖曳镰刀的声响,由远及近,如同死神缓步逼近。她的掌心渗出冷汗,护身符的铜铃在颤抖中发出细微的嗡鸣,仿佛在呼应某种古老而危险的共鸣。
突然,手术灯骤灭!应急灯闪烁的瞬间,林夕看见氧气管道接口处渗出黑雾,如活物般蠕动,迅速腐蚀管壁。心电监护仪的警报声刺耳响起,朵朵的血氧饱和度骤降。“死神来了!”林夕嘶吼,划破指尖,鲜血滴在管道接口处。黑雾如遇克星般嘶鸣退缩,管壁裂痕逐渐愈合,但血珠迅速被腐蚀殆尽,林夕的伤口更深了。她咬着牙,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地面,每一滴都在地砖上溅起细小的火花,仿佛她的生命正在被某种黑暗力量灼烧。
“继续输血!”陈医生果断切开自己的手腕,鲜血注入管道。黑雾暂时退散,但警报声仍未停歇——麻醉剂注射泵突然失控,高浓度药剂疯狂涌入朵朵的静脉。王琳慌忙关闭阀门,却发现控制面板被黑雾侵蚀,失灵了!她惊恐地看向林夕:“林姐,这……”林夕没有回答,而是冲向手术台边的应急箱,翻出提前准备的“血祭箱”。箱内是混合了所有死者鲜血的容器,她一把掀开箱盖,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。她将整箱鲜血泼向管道,血浪在空中凝成血色屏障,黑雾如沸水般蒸发。但代价是她的手掌被灼出焦痕,陈医生的伤口也血流不止。朵朵的心跳恢复平稳,但林夕知道,这只是第一波攻势。
电子钟跳到9:00,手术正式开始。林夕握紧手术刀,准备切开朵朵的皮肤时,整个手术室突然陷入死寂——所有仪器同时失灵,心电监护仪屏幕扭曲成一张狰狞的骷髅面孔,手术刀竟在手中融化,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!她猛然抬头,黑袍死神终于显现,立于无影灯中央,镰刀悬在朵朵头顶,黑袍下涌出无数扭曲的黑影,每一张面孔都是医院历年死亡的医护人员。那些黑影发出凄厉的呜咽,仿佛是被困在诅咒中的亡魂,他们的面孔在林夕眼前闪过:小夏、张涛、李芳……还有她记忆中模糊的,母亲临终前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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