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李默在仪式现场发现了更蹊跷的线索。供桌下的镇魂符咒边缘被涂改了朱砂纹路,原本驱邪的符咒竟成了困魂的咒阵。“这是懂行的人干的。”他捏碎符纸,粉末在掌心发黑,腐臭味扑鼻。查证仪式用品来源时,仆人道出隐情:张父曾私下更换过所有符咒与祭品,连鸡蛋罐的符灰都是他亲手调配。
李默联想到张瑶发现的合同,心头寒意更甚。张父不仅害死妻子,还想借头七仪式困住亡魂,防止其索命!他翻查风水布局,赫然发现孝房方位被刻意偏移——本该引魂归位的“生门”被改成了“死门”,魂魄一旦踏入,便永困宅中!
“鬼门今夜子时就会关闭,若不能破解咒阵,张母的魂魄会被殃神吞噬……”李默攥紧罗盘,指针疯狂打转,指向宅院东北角——那里,正是张父书房所在。他冲向书房,却在途中撞见张瑶,她眼神涣散,颤抖着吐出三个字:“我爸……在害人。”
暴雨骤至,雷声撕裂夜空。李默与张瑶冲向书房,却只见檀木盒空置,符纸消失无踪。窗外,殃神的嘶吼声由远及近,仿佛正撕扯着鬼门的缝隙。李默望向罗盘,指针定格在“凶煞”方位,而张父的轿车,正疾驰消失在雨幕中。
“他要去转移证据,或是召唤更凶的阴兵!”李默抓起桃木剑,与张瑶跃上车追赶。雨刮器刮开模糊的视野,前方车辆尾灯在弯道忽明忽暗,像鬼火引诱着他们坠入深渊。鬼门关闭的倒计时,与真相的逼近,正在同一时刻倒数……
三、怨缠身,祸将至
暴雨如注,李默与张瑶的车在泥泞山路上紧咬张父的尾灯。雨刮器疯狂摆动,却仍刮不净车窗上蜿蜒的血色雨痕,仿佛无数怨魂的泪在攀爬。李默紧握方向盘,罗盘指针剧烈颤动,指向前方一座废弃的化工厂——那里曾是张氏集团早年开发的工地,如今荒草丛生,阴气冲天。
“他停下来了。”张瑶盯着前方熄火的车影。两人刚下车,便听见工厂深处传来金属撞击的巨响,夹杂着张父嘶哑的咒骂。李默拔剑在手,与张瑶摸向声源。绕过锈蚀的储料罐,他们目睹了骇人一幕:张父正将沾血的符纸钉入一座用尸骨搭成的祭坛,坛顶悬着张母的遗照,照片边缘已被黑雾侵蚀得模糊不清。
“以魂饲神,换我平安!”张父嘶吼着,将最后一枚符纸拍进祭坛缝隙。刹那间,地底传来轰鸣,如万千冤魂在嘶吼。李默瞳孔骤缩:“他在召唤殃神阴兵,用亡魂做祭品!”
话音未落,工厂铁门轰然闭合,四周阴风骤起。数十个黑影从地缝涌出,皆是面目狰狞的阴兵,身披锈甲,手持镰刀。为首者鸡足人身,双目如血,正是传说中操控亡魂的殃神。“道士,多管闲事者,死。”殃神嗓音如铁链拖地,阴兵们瞬间围拢,镰刀寒光凛冽。
李默挥剑斩向袭来的阴兵,桃木剑劈中鬼甲,迸出幽绿火花。张瑶则躲至祭坛后,用手机拍摄张父的罪行。张父见状,竟抓起镰刀刺向女儿:“别碍事!”千钧一发之际,李默侧身挡下攻击,剑锋挑开镰刀,手臂却被划出一道深痕,鲜血滴落祭坛,竟将黑雾灼出嗤嗤白烟。
“血祭!他的血能破咒!”殃神尖叫,阴兵攻势更猛。李默咬牙撕开衣襟,将血涂满剑身,剑芒骤亮,劈开鬼甲如破朽木。但阴兵源源不绝,地缝仍在涌出新鬼。张瑶趁乱冲向祭坛,欲撕毁张母遗照。张父扑来阻拦,却被殃神甩出的锁链缠住脖颈:“废物,养魂七年竟未成煞,留你何用!”
锁链收紧,张父窒息挣扎,颜面青紫。张瑶趁机扯下遗照,照片背后竟粘着一张泛黄的“卖魂契”——张父以公司股权为代价,将亡妻魂魄卖与殃神,为期七年。她怒不可遏,将契约撕成碎片:“原来你连妈最后的魂都拿去交易!”
契约碎裂的瞬间,祭坛轰然崩塌。张母的怨魂从黑雾中挣出,长发如蛇,双目泣血,直扑张父。殃神却冷笑:“魂魄已归我,怨念越强,我的神力便越大!”它爪一挥,怨魂被锁入铁链,化作阴兵一员,反攻李默。
李默陷入绝境,血剑渐钝,伤口剧痛。忽见张瑶将遗照残片塞入李默手中:“用血符引她本心!”李默恍然大悟,咬破指尖在残片画符,剑尖刺穿符纸,高喊:“张母,看此符,忆生前!”怨魂触及符光,嘶吼骤停,铁链竟出现裂痕。
“不可能!她的执念是我的!”殃神暴怒,亲自扑来。李默拼尽最后力气,将血符剑刺入殃神心口。符光爆燃,殃神哀嚎着化作黑烟消散,阴兵随之溃散。但张母怨魂仍被困在残破铁链中,怨气未消,双目赤红。
“还剩两刻钟,鬼门闭合,若不超度,她将永困阳世……”李默喘着气,望向瘫倒在地的张父。张父咳出淤血,竟癫狂大笑:“都完了……公司、家、我全完了!不如同归于尽!”他突然抓起祭坛残存的符灰,吞入喉中。
“他吞了殃神咒灰!”李默惊呼。张父面容扭曲,皮肤下凸起黑虫般的纹路,眼球暴突。他嘶吼着爬起,指甲疯长如鬼爪,扑向张瑶:“一起死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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