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蛊潭异变
苗疆深山,蛊神潭水常年泛着诡异的青蓝,潭畔矗立着九座青铜图腾,图腾上刻满扭曲的蛊纹。古镇“青蛊寨”依潭而建,吊脚楼檐角悬挂着驱邪铜铃,每当山风掠过,铃声便与潭水涟漪共鸣,织成一张守护结界。
十七岁的小芸跪在蛊祖冢前,手中捧着祖传的共生蛊皿。她凝视着皿中蠕动的金蓝蛊虫,指尖泛起微光——这是她与生俱来的蛊术天赋,却被师父陆青再三告诫:“共生蛊术需以心血喂养,若失控,便是噬主之灾。”
陆青,青蛊寨的蛊术主祭,一身黑袍绣满镇压邪灵的符咒。他此刻正立于蛊神潭边,眉头紧锁。潭水忽然泛起血沫,水面浮现九道裂痕般的黑纹,与冢中铜符牌的倒影重合。他咬破指尖,将精血滴入潭中,潭水瞬间平静,但黑纹却渗入潭底,如毒藤蔓延。
“九幽蛊皇的封印……又松动了。”陆青低声自语,袖中一枚三生蛊微微颤动。远处,吊脚楼传来急促的铜铃警报,他面色骤变:“有外人闯入!”
小芸闻声赶到潭边,只见三名黑袍人正试图破坏结界铜铃,他们的衣袍上绣着巫蛊门的血蝠标记。为首者抛出蛊皿,无数人面蛛蛊自皿中涌出,啃噬结界符文。小芸慌乱中抛出共生蛊皿,金蓝蛊虫与蛛蛊相撞,竟瞬间吞噬对方,蛛蛊化为青烟消散。
“共生蛊术?她就是那预言中的‘蛊脉载体’!”巫蛊门首领嘶吼,甩出缚魂蛊丝缠向小芸。陆青及时掷出三生蛊,蛊光炸裂,缚魂丝断为灰烬。他冲向黑袍人,黑袍却自爆蛊皿,血雾弥漫中,三人化为虚影遁逃,唯剩一句冷笑:“三年后,皇者苏醒,苗疆皆焚!”
血雾散去,蛊神潭裂痕愈发明显。陆青将铜符牌自潭底捞出,牌上浮现一行新蛊文:“蛊祖卫,启封。”他望向小芸,目光复杂:“你需学会掌控共生蛊术……否则,九幽蛊皇破封之日,便是青蛊寨末日。”
深夜,小芸在蛊祖冢密室翻阅古籍,发现一页残卷:“蛊祖卫,古时以十二族共守封印,而今唯余青蛊一脉。铜符牌裂痕若达九重,九幽蛊皇将挣脱蛊祖冢……”她猛然抬头,潭水方向传来异响——十二道黑影正自潭底浮现,黑影双目赤红,周身缠绕黑蛊丝,正是日后令人闻风丧胆的“十二追尸”。
陆青挡在小芸身前,三生蛊光环绕周身:“追尸被提前唤醒……巫蛊门定在附近设了血祭阵。”他抛出三生蛊,蛊光与追尸蛊芯相撞,第一具追尸化为黑烟。但追尸源源不断涌来,陆青的袍袖已被蛊毒腐蚀。
“用共生蛊皿引它们入蛊祖冢!”陆青嘶吼。小芸颤抖着抛出蛊皿,金蓝蛊虫织成漩涡,追尸被吸入冢中。陆青咬破咽喉,精血喷入铜符牌,牌上符文骤然亮起,将追尸封印。但牌缘新增一道裂痕,陆青踉跄倒地,面色惨白。
“你……必须成为真正的蛊祖卫。”陆青将一枚残破的青铜符箓塞入小芸手中,符箓上刻着“蛊祖卫·薪火”四字,“三年……我们只剩三年。”
蛊神潭水面恢复平静,但潭底裂痕已达三重。小芸握紧青铜符箓,共生蛊皿中蛊虫发出悲鸣——这将是她命运转折的序章,亦是苗疆存亡之战的起点。
二、蛊脉觉醒
陆青的伤势远比小芸想象的严重。三生蛊的反噬让他咳出蛊虫碎屑,皮肤泛起蛛网状的裂纹。他蜷缩在蛊祖冢密室,将最后一口精血滴入铜符牌,裂痕勉强止住蔓延。小芸跪在旁侧,共生蛊皿中的金蓝蛊虫躁动不安,似与师父体内的蛊毒共鸣。
“共生蛊术……需以心为皿,以血为引。”陆青喘息着递给她一卷泛黄的蛊经,“你天生蛊脉,能吞噬万物蛊力,但若无法掌控,便会沦为蛊虫的宿主。”
小芸翻开经卷,首页赫然写着:“蛊脉载体,千年一现,可承蛊祖卫之力,亦可为邪灵容器。”她指尖颤抖,突然,皿中蛊虫窜入她掌心,钻入血脉。剧痛中,她看见无数幻象:九幽蛊皇的虚影在血海中咆哮,十二追尸自地底攀爬,青铜符箓上“薪火”二字燃起金焰。
“凝神!引蛊脉归位!”陆青嘶吼,抛出三生蛊残片。蛊光入体,小芸剧痛稍减,但掌心已烙下一道金蓝蛊纹。她惊觉自己竟能感知方圆十里的蛊虫动向——潭边毒藤在窃窃私语,吊脚楼檐铃藏匿着预警蛊,甚至巫蛊门残留在山外的血蝠蛊痕迹。
次日,青蛊寨召开长老会。潭水新生的裂痕让众人惶恐,长老阿旺提议加固封印:“以全寨之力,献祭百蛊,可暂缓裂痕。”小芸却提出异见:“巫蛊门能唤醒追尸,定因封印有隙。若盲目献祭,恐反被邪灵汲取蛊力。”
争执间,共生蛊皿发出预警震颤。小芸奔至潭边,发现潭底浮现十二道黑蛊丝——追尸封印松动!她抛出蛊皿,金蓝蛊虫织成网罩住潭面,但黑丝竟腐蚀蛊网。阿旺抛出镇邪铃,铃声与共生蛊光共振,暂时压制黑丝。
“必须找出封印裂隙源头!”小芸循着黑丝感应,发现潭畔古榕树下有暗穴。穴中,一尊被巫蛊门篡改的引魂蛊碑正汲取地脉蛊力,碑上刻着九幽蛊皇的咒纹。她咬破指尖,以血涂写逆转符咒,碑文湮灭,但掌心蛊纹却渗入一丝黑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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