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璃蹙眉,却未拒绝。两人趁夜色潜入后山,穿过一道被藤蔓封锁的石门,洞窟深处,不老泉的主源池泛着幽蓝光,池水中央矗立着一座石像——石像面容竟与莫虬一模一样。阿璃低声解释:“泉眼守护者需以自身血脉镇压泉蛊,莫虬……怕是早已成了活祭品。”
池水突然沸腾,水面浮现蚀骨堂首领“鬼鸮”的虚影,他戴着青铜面具,笑声阴森:“林墨,交出泉蛊的解法,否则,今晚苗疆将血流成河。”话音未落,洞外传来惨叫与蛊虫嘶鸣,蚀骨堂已发动大规模袭击。
林墨攥紧拳头,阿璃却忽然掷出蛊笛,笛声化作冰刃刺向虚影。鬼鸮冷笑一声,虚影消散,池水却涌出无数血色蛊虫,直扑二人。林墨想起莫虬的信,嘶吼:“泉蛊需要活人献祭!蚀骨堂想借我们破封印!”阿璃凝诀驱蛊,冰蛊与血虫在空中激撞,洞窟摇摇欲坠。
危急之际,莫姨的蛊纹在林墨脑海中一闪——那纹路,与泉眼石像的符咒竟有相似之处!他猛然抓起一把池水泼向石像,石像裂纹骤现,鬼鸮的虚影再度浮现,嘶吼:“你敢破封印?!泉蛊会反噬所有人!”
林墨却不顾一切,将池水混入自身血液,以蛊术引咒:“莫虬能以血脉镇压泉蛊,我亦能!”阿璃惊呼:“你会成为下一个活祭品!”但林墨已咬破舌尖,血咒融入泉池。刹那间,洞窟剧烈震颤,石像崩裂,池水转为清澈,所有血蛊瞬间消散。
蚀骨堂的攻势戛然而止,鬼鸮的虚影扭曲着消失,只留下嘶哑的诅咒:“林墨,你逃不过泉蛊的枷锁……”而林墨瘫倒在地,胸口浮现一道与养母相同的蛊纹,阿璃面色凝重:“你暂时封印了泉蛊,但……你也成了诅咒的宿主。”
养母的蛊纹在林墨的咒压下渐缓,却未根除。阿璃望着泉池,轻声叹息:“现在,我们只有三天时间,找到真正的解法。否则,你和莫姨,都会成为不老泉的傀儡。”
夜色中,林墨握紧掌心残留的泉咒,前路迷雾重重,而蚀骨堂的阴影,仍在暗处伺机而动……
三、暗夜同行
夜色如墨,林墨与阿璃避开蚀骨堂的巡逻蛊虫,沿着苗疆后山一条鲜为人知的暗道前行。阿璃手持蛊笛,笛尾铃铛被咒术封住声响,两人脚步轻悄,唯闻山风掠过岩壁的呜咽。林墨胸口处的泉蛊纹路隐隐发烫,每一次心跳都似有蛊虫啃噬血脉,但他强压下不适,紧跟阿璃的步伐。
“莫虬长老的旧居在禁地深处,但蚀骨堂可能早已搜查过。”阿璃低声提醒,指尖划过岩壁,一道暗门随蛊咒开启。门后是一座布满蛛网的石室,室内陈列着各类蛊术典籍与青铜器皿,中央供奉着一尊无面石像,石像眼眶内嵌着两颗发光的蛊虫,仿佛仍在凝视闯入者。
林墨翻动典籍,忽见一本残破的笔记,封面印着莫虬的图腾。翻开扉页,潦草字迹映入眼帘:“泉蛊非泉生,乃人心所化。蚀骨堂以怨念饲蛊,不老泉不过囚笼……破解之法,需在月蚀之夜,以守护者血脉与圣女之蛊共祭泉眼。”
“月蚀之夜?”阿璃皱眉查看日历蛊盘,“三日后的午夜正是月蚀,但‘圣女之蛊’……我尚未完成圣女试炼,蛊力不足。”话音未落,石室外传来一阵阴冷的笑声:“圣女不足,但现成的‘守护者血脉’倒有一个。”
蚀骨堂首领鬼鸮的虚影骤然浮现,石室四壁涌出数十只血色蛊虫,虫群中夹杂着几具被操控的苗疆族人尸体。林墨甩出防御蛊,蛊虫与血虫激撞,石室震颤。阿璃咬破指尖,以血绘阵,暂时困住虫群,但鬼鸮的虚影却穿透蛊阵,直袭林墨脖颈。
危急之际,林墨胸口的泉蛊纹路爆发出幽蓝光,竟形成一道屏障。鬼鸮的虚影被击退,发出嘶哑咒骂:“泉蛊宿主!但你撑不过三日,届时血脉枯竭,苗疆将沦为我的蛊皿!”虚影消散后,石室墙壁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其后隐藏的密室。
密室中,一尊与不老泉池相同的石像矗立,石像胸口嵌着一枚发黑的血玉,玉上刻着蚀骨堂的图腾。阿璃面色惨白:“这是泉蛊的母蛊……蚀骨堂用血玉操控泉眼,莫虬试图摧毁它,却被反噬。”林墨握紧笔记,脑中闪过莫虬的信:“活人献祭只是表象,真正破解泉蛊,需断其母蛊。”
但血玉周围环绕着蚀骨堂设下的禁咒,触碰者即刻被蛊虫吞噬。阿璃尝试以蛊笛驱咒,却无功而返。林墨突然想起莫虬笔记中的暗示:“守护者血脉与圣女之蛊共祭……”他望向阿璃,咬牙道:“或许,我们可以用共生蛊术,将我的血脉与你的蛊力融合。”
阿璃瞳孔骤缩:“共生蛊风险极大,若失败,你我都会沦为泉蛊傀儡。”但林墨已决然割开手腕,将血滴入共生蛊皿,阿璃只得将蛊笛浸入皿中,二人血脉与蛊力交织,皿内浮现一道古老符咒。符咒光芒刺向血玉,禁咒瞬间瓦解。
正当两人准备取出血玉时,蚀骨堂的铃铛声再度逼近。鬼鸮率领大批蛊虫现身,石室被蛊阵封锁。鬼鸮面具下的双眼泛着红光:“终于等到你们自投罗网!泉蛊母蛊一旦取出,不老泉将失控反噬,苗疆……将成为我的永生祭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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