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墨与阿璃背靠背而立,共生蛊皿的符咒在他们周身形成光盾。阿璃低声念诀,光盾化作冰刃刺向蛊虫群,林墨则冲向血玉,准备以自身血脉为引,彻底摧毁母蛊。但鬼鸮突然掷出一枚黑蛊,蛊虫钻入林墨胸口泉蛊纹路,剧痛如万蚁啃髓。
“泉蛊反噬开始了!”阿璃惊呼,林墨却强忍痛楚,将手按在血玉上,血脉与蛊力疯狂涌入。血玉裂痕骤现,鬼鸮发出凄厉惨叫,周身蛊虫纷纷爆裂。但林墨的生机亦随血玉崩溃而急速流失,面色如纸。
阿璃咬破舌尖,将圣女试炼的预备蛊力全部注入共生皿,符咒光芒暴涨,血玉终在轰鸣中碎成齑粉。蚀骨堂的蛊阵瓦解,鬼鸮的虚影扭曲着消散,只留下一句诅咒:“泉蛊未灭,你们终将沦为祭品!”
石室内,林墨瘫倒在地,胸口泉蛊纹路逐渐黯淡,阿璃的蛊力也近乎枯竭。但密室深处,一道暗门开启,露出莫虬的遗骸——他手中紧攥着一枚发光的蛊珠,珠内封存着完整的泉蛊解法。
“莫虬果然留了后手……”阿璃颤抖着取出蛊珠,林墨勉强撑起身体,望着苗疆渐明的天际:“还剩两天……我们来得及。”
暗夜同行,终寻得一线生机,但蚀骨堂的阴影尚未消散,月蚀之夜的决战,已然逼近。
四、封印动荡
月蚀前夕的苗疆,乌云如墨压顶,不老泉的封印池水泛起诡异的赤红色,水泡炸裂时溅出细小的蛊虫,虫群如黑潮般向四周蔓延。苗寨中,族民们被突如其来的蛊虫袭击,惨叫与混乱声此起彼伏。林墨与阿璃赶到泉池边,只见池水中央的封印符咒裂痕密布,阿璃面色凝重:“母蛊虽毁,但封印根基已被蚀骨堂腐蚀多年,月蚀阴气加剧了动荡。”
突然,一名族民浑身裹满血蛊虫扑向林墨,阿璃迅速掷出冰蛊冻结虫群,但族民已气息奄奄。林墨撕开其衣襟,发现他胸口浮现着与养母相似的泉蛊纹路:“蚀骨堂在利用族民的血肉修补泉蛊!”
此时,长老会号角响起,副长老黑巫率领众人赶来,他黑袍上绣满蚀骨堂的暗纹,却佯装震怒:“外族之人勾结圣女,破坏泉眼封印,当以蛊刑处死!”话音未落,黑巫暗中捏诀,泉池水骤然暴涨,化作巨浪扑向林墨。阿璃祭出蛊笛抵挡,却被黑巫的蛊咒击飞。
林墨胸口的泉蛊纹路灼痛加剧,他强撑着以共生蛊术引动血脉,暂时压下浪涌。黑巫冷笑:“泉蛊宿主?你体内残留的母蛊之力,正好成为新封印的祭品!”阿璃咬牙揭露:“黑巫!你与鬼鸮勾结,这些年苗疆的蛊祸都是你策划的!”黑巫撕下面具,露出狰狞面容:“圣女之位本该是我的!蚀骨堂能让我永生,而你们……”
激战中,泉池封印裂痕进一步扩大,池底涌出蚀骨堂的傀儡尸群。林墨想起莫虬的蛊珠,将其掷入池心,蛊珠光芒刺穿尸群,封印裂痕暂缓闭合。但黑巫趁机偷袭,一枚毒蛊刺入林墨后背,他踉跄倒地,嘴角溢血。
阿璃以冰蛊困住黑巫,却被长老会众人拦住:“圣女,你怎能包庇外族?”长老会中,半数长老已被黑巫蛊惑,质疑声如潮。阿璃攥紧蛊笛,眼中闪过决绝:“若今日驱逐林墨,苗疆明日便会沦为蚀骨堂的蛊皿!莫虬长老的蛊珠能彻底修复封印,但需月蚀之夜以圣女蛊力激活!”
黑巫挣脱冰蛊,操控傀儡围攻,林墨拼力挡在阿璃身前,共生蛊皿的符咒再次爆发,击退傀儡。但黑巫嘶吼:“泉蛊宿主已濒死,圣女蛊力不足,你们拿什么挡月蚀之夜?”阿璃突然割开手腕,将血滴入共生皿,皿中符咒光芒暴涨,泉池封印裂痕彻底愈合。
但代价惨重——阿璃面色惨白如纸,圣女试炼的预备蛊力几乎耗尽,而林墨后背的毒蛊正侵蚀其生机。黑巫趁机逃向蚀骨堂巢穴,阿璃望向林墨,声音颤抖:“还剩一天……我们必须赶在月蚀前,完成最后的准备。”
林墨强咽下喉间血,与阿璃奔向禁地祭坛。祭坛上,莫虬的遗骸仍在,蛊珠悬浮于石像前,映出月蚀之夜的倒影。阿璃低声念诀,以残存的蛊力布置仪式阵,林墨则将自身血脉与蛊珠融合,符咒在阵中流转,形成一道连接泉眼的封印光柱。
但蚀骨堂的铃铛声从远方逼近,鬼鸮的虚影在光柱外扭曲成形:“林墨,阿璃,你们以为封印能阻我?泉蛊真正的宿主……从来不是你们,而是——”虚影指向祭坛深处,石像底座裂开,露出一具被蛊虫包裹的干尸——竟是莫虬的亲生父亲,前任守护者!
“莫虬为救苗疆,以父为蛊,封印泉眼,却反被蚀骨堂操控。”鬼鸮大笑,“如今,你们若想彻底消弭泉蛊,必须献祭守护者血脉……或者,看着苗疆沦为地狱!”
林墨与阿璃僵立当场,封印光柱因动摇而闪烁。阿璃攥紧蛊珠,眼中泪光与决然交织:“莫虬能牺牲至亲,我们……亦能守护。”林墨望向天际渐暗的月光,咬牙道:“月蚀之夜,便是决战之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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