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皮猫蜷在废墟上,爪尖摩挲着阿青留下的葬图残片。残片上浮现的符文突然闪烁,一道黑影自虚空撕裂而出——竟是酆都鬼城的使者,黑袍遮面,唯有双眸如两点冥火。
“小佛爷,久违了。”使者嘶哑的声音如刮骨刀:“噬魂蛊契乃酆都‘转生禁术’,解咒之法唯酆都阎罗知晓。三日内若不踏入鬼城,你与佛爷堂……皆成蛊祭。”
“威胁?”陆左拭去嘴角血渍,铃铛在掌心嗡鸣:“邪王未灭,你们倒先耐不住了。酆都与邪灵教……早有勾结?”
使者冷笑一声,黑袍掀起阴风,废墟中的残蛊竟重新聚集成骷髅形态:“勾结?邪王不过是酆都弃子。真正的棋局……从夜郎王初代转生便已铺下。”话音未落,骷髅蛊自爆成灰,唯剩一张血契飘落——契上印着佛爷堂历代掌门的血纹。
雪瑞拾起血契,指尖触到契纹的瞬间,脑海中闪过幻象:禁阁密室中,历代掌门以自身蛊血喂养一尊青铜鼎,鼎中涌出噬魂蛊契,植入转生者体内。“原来……佛爷堂才是诅咒之源!”她踉跄后退,几乎跌坐在地。
虎皮猫爪尖划过血契,嗅到一缕熟悉的蛊香:“鼎……后山禁地深处有座青铜鼎,我幼时曾闻其传出哀嚎。”
陆左握紧铃铛,金纹骤然炽亮:“若佛爷堂是根源,酆都为何如今才逼我们入局?必有诈。但诅咒不可拖延……”他望向天际渐浓的阴云,咬牙下令:“雪瑞留守疗伤,林七整顿残部。虎皮猫与我探禁地青铜鼎,今夜……赴酆都之约。”
禁地深处,青铜鼎在暮色中泛着幽青。鼎身刻满转生者的痛苦面容,鼎底渗出黑液,汇成一道诅咒符河。虎皮猫跃上鼎顶,爪尖刺入鼎盖缝隙,霎时,鼎内传来万魂嘶吼,陆左额间金纹剧痛如裂。
“噬魂蛊契在此滋养千年!”他召出本命蛊焰灼烧鼎身,焰光却反被黑液吞噬。突然,鼎底浮现阿青的虚影——他竟未死,被蛊契困于鼎中,面容扭曲嘶吼:“佛爷堂的伪善……我父亲的血,我的命,都只是你们的祭品!哈哈哈哈……”
陆左瞳孔骤缩,铃铛迸发蛊音震碎虚影。鼎身裂开一道缝隙,一缕金蛊光从中射出,光中竟映出夜郎王初代转生的记忆:他被酆都阎罗以禁术操控,自愿将噬魂蛊契植入血脉,以此换取“永生”。记忆末尾,初代夜郎王面容狰狞:“此契非锁吾身,乃锁苗疆……酆都永为阴主!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陆左额间金纹与鼎光共鸣,体内诅咒突然沉寂:“噬魂蛊契是酆都的锁链,历代转生者不过是诱饵……真正的目标,是苗疆蛊脉!”他挥铃击碎青铜鼎,黑液爆涌之际,竟化作万千蛊虫扑向二人。
虎皮猫化作黑雾吞下蛊群,自身灵力却急剧衰退。陆左以本命蛊血凝成结界,但鼎裂处涌出的诅咒符河开始逆流,天际传来酆都使者的狂笑:“小佛爷,毁鼎之举已触发咒噬!今夜子时,若不跪于酆都阎罗殿前……苗疆蛊脉,尽成冥土!”
雪瑞此时在佛爷堂突感蛊脉异动,地脉中的蛊虫集体暴毙,医蛊室的蛊药自燃。她召出幽魂探查,却见幽魂竟被无形之力撕碎。“诅咒反噬提前了!”她强忍重伤,以冰魄蛊暂时冻结蛊脉,但冰层裂痕不断蔓延。
林七率残部加固防御,却接到苗疆各派求援信:多地蛊虫失控,邪灵教余孽趁机作乱。他望向陆左离去的方向,握紧了佩刀:“小佛爷……这次,我们赌上整个苗疆。”
夜色渐浓,陆左与虎皮猫踏过青铜鼎废墟,面前浮现一道冥火裂隙。裂隙那头,酆都鬼城的轮廓若隐若现,阴风中传来阎罗的蛊惑低语:“转生者,归位吧……”
六、冥城诡局与血蛊觉醒
酆都鬼城裂隙中,阴风如刀刮过陆左的面颊。他与虎皮猫踏过冥火桥,桥下是沸腾的蛊血河,河中浮沉的怨魂皆戴着佛爷堂弟子的面容。阎罗殿近在眼前,殿门由万千骷髅蛊虫堆砌而成,每颗骷髅眼窝中燃着幽蓝冥火。
“小佛爷,总算赴约了。”阎罗的声音从殿内传来,如万千蛊虫齐鸣。陆左踏入殿中,却见阎罗端坐于骸骨王座,身披九重冥袍,面容竟与历代夜郎王转生者有七分相似。“噬魂蛊契,非我独创。”阎罗挥手,空中浮现夜郎王初代转生的记忆碎片:“是他,为求长生,以苗疆蛊脉为祭,向我酆都献祭魂魄。历代转生者……不过是他的替罪羔羊。”
陆左额间金纹灼痛,本命蛊在血脉中躁动。阎罗突然撕开冥袍,露出胸前一道狰狞裂痕——裂痕中竟嵌着一枚与镇魂蛊玉同源的碎片。“解咒之法,确在酆都。”阎罗将碎片抛向陆左,碎片触及他掌心时,诅咒剧痛骤然翻倍,金纹如蛛网蔓延至脖颈:“但代价是……以你之魂,重铸夜郎王躯。苗疆蛊脉,自此归酆都统御。”
虎皮猫嗅到殿中蛊香有诈,爪尖划破空气:“这契约有鬼!阎罗的血腥味……与邪灵教红姐同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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