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殿顶骤然降下百道冥蛊锁链,缠向陆左四肢。阎罗狂笑:“灵兽嗅觉倒是敏锐!噬魂蛊契本就不是解咒,而是献祭!你既自愿踏入冥殿,便该知道……酆都从不施恩,只收债!”
陆左咬破舌尖,以精血催动本命蛊,铃铛迸发金光震断锁链。但体内诅咒反噬加剧,金纹开始渗出黑气,嘶吼声自他喉间迸出——那是历代转生者的怨魂在争夺躯体。虎皮猫化作黑雾吞下袭来的冥蛊,自身灵力却急剧衰退,显出原形瘫倒在地。
“阎罗,你算错了。”陆左强压体内怨魂,金纹骤然转为赤红,眼中泛起夜郎王的战意:“历代转生者的怨,今日……该由我清了!”他挥铃击向阎罗王座,铃声化作蛊焰焚毁骸骨,却露出王座下隐藏的青铜阵盘——阵盘刻着苗疆地脉图,地脉节点处皆嵌着噬魂蛊契的符文。
“这才是真正的诅咒核心!”陆左以蛊血涂阵盘,符文开始崩裂。阎罗惊怒,召出酆都鬼将围攻,鬼将皆持夜郎王历代兵刃,刃上缠绕噬魂蛊契。陆左每挡一击,体内怨魂便嘶吼愈烈,但他战意不减,金纹赤焰竟逐步吞噬黑气。
“你疯了!这样会彻底觉醒夜郎王之力,诅咒反噬将无人可解!”虎皮猫嘶声警告。陆左却大笑:“若我惧诅咒,苗疆早亡了!”他引爆本命蛊,铃铛炸成万千蛊光,阵盘符文轰然碎裂,地脉图中所有噬魂蛊契节点同时黯淡。
阎罗惨叫着被蛊光重创,冥袍碎裂处露出真实面容——竟是一具由万千蛊虫堆成的傀儡,真正的操控者远在千里之外。傀儡消散前,传来红姐的冷笑:“小佛爷,你毁阵盘……苗疆蛊脉的诅咒反噬,此刻已全面爆发!”
与此同时,佛爷堂地脉深处,雪瑞以冰魄蛊勉强维持的封印轰然崩裂。蛊脉中的蛊虫集体暴走,化作血潮涌向各堂。林七率残部抵御,却见邪灵教红姐残部趁乱杀至,血蜈蚣蛊如红潮淹没佛爷堂。
“雪瑞姑娘,撑不住了……”林七浑身是伤,刀尖滴落蛊血。雪瑞银针已耗尽,唯有召出最后一缕幽魂。幽魂穿过暴走的蛊群,竟在血潮中撕出一道裂隙,裂隙那头浮现陆左毁阵盘的冥光。
“小佛爷成功了!”雪瑞强聚灵力,以冰魄蛊冻结蛊脉源头。但反噬骤至,她口中涌出黑血,冰魄蛊玉开始龟裂。“林七……带残部撤往地脉祭坛,启动‘血蛊阵’……那是最后的希望。”
林七含泪率部撤退,身后传来雪瑞的诀别蛊咒:“以我之血,封脉三刻!”她的身躯化作冰魄光柱,硬生生将暴走的蛊脉压回地底。光柱中,雪瑞的身影逐渐透明,嘴角却带着一丝笑:“陆左……可别辜负了这赌命之局。”
酆都冥殿中,陆左感知到雪瑞的牺牲,金纹赤焰暴涨。他撕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浮现的苗疆地脉图——每一道地脉皆与他的血脉相连,诅咒反噬与夜郎王之力在他体内疯狂厮杀。虎皮猫拼尽最后灵力,爪尖蘸血画出转生禁制,暂时封印其体内怨魂。
“阎罗傀儡已灭,但操控者……是邪灵教与酆都的共谋!”陆左额间金纹转为紫黑,双目却清明如炬:“真正的解咒之法……不在酆都,而在苗疆地脉祭坛!走,回佛爷堂!”
冥火裂隙在他们身后闭合,而苗疆蛊脉的诅咒嘶吼,正从地底传来,如末日降临。
血蛊祭天,魂契终解
佛爷堂地脉祭坛之上,血池沸腾如熔岩,池中浮沉着历代弟子的蛊器残片。林七率残部镇守祭坛四周,刀刃上凝结着临时炼制的血蛊符咒。地脉深处传来的嘶吼愈发凄厉,仿佛万千怨魂即将破土而出。
陆左与虎皮猫自裂隙跃出,他额间金纹已转为紫黑,周身缠绕着赤红蛊焰。虎皮猫灵力耗尽,化为幼猫蜷在他肩头,爪尖仍死死攥着一枚染血的转生符。
“雪瑞的冰魄封印……还剩半炷香。”林七嗓音沙哑,指向祭坛中央悬浮的冰魄蛊玉。玉中隐约可见雪瑞的虚影,面容苍白如雪,却仍以灵力维系着封印。
陆左凝视冰玉,喉间涌出历代转生者的嘶吼。他咬破指尖,将精血滴入祭坛血池,池中顿时掀起滔天血浪,血浪中浮现夜郎王初代转生的虚影——虚影面容狰狞,嘶吼着要夺舍陆左的身躯。
“初代王,你的罪孽……该清了!”陆左召出本命蛊铃,铃声震碎虚影,但自身金纹却开始崩裂,黑血自七窍渗出。虎皮猫拼尽最后灵力,爪尖蘸血在祭坛画出九转封印阵:“稳住魂魄!血蛊阵需以夜郎王血为引,但若你被怨魂吞噬,苗疆将永陷诅咒!”
林七突然掷出数十枚血蛊符,符咒炸开,化作血色结界困住祭坛。他嘶吼:“残部听令!以命为祭,助小佛爷启动血蛊阵!”佛爷堂弟子纷纷咬破手腕,将精血注入结界,结界血光骤亮,与地脉共鸣。
祭坛深处传来邪灵教首脑的狂笑:“小佛爷,你终究要步初代王的后尘!噬魂蛊契已与苗疆地脉同根,解咒之法唯有……以新王之魂,换旧王之债!”话音未落,祭坛地底轰然裂开,酆都鬼军与邪灵教残部汹涌而出,红姐立于鬼军之首,黑袍上缠绕着初代王的残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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