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蛇蟒苏醒
暮色笼罩苗疆十万大山,雾气如纱般缠绕在陆家寨的吊脚楼间。陆左蹲在蛊室中,指尖轻触青玉蛊罐,罐内金蚕蛊躁动不安,吐丝缠绕成诡异的符文。
“又是这种异动……”他皱眉凝视罐中,三日来金蚕蛊频频预警,而寨子深处那座封印黄金蛇蟒的“螣蛇窟”也传来震颤。师父青崖真人失踪前留下的竹简浮现脑海:“螣蛇苏醒之日,黑巫必至。守蛊者,以血为契。”
窗外忽传来一阵阴鸦嘶鸣,陆左警觉起身,推开窗棂。只见寨外密林有火光闪烁,数道黑影正朝螣蛇窟方向逼近。他捏碎一枚引路蛊虫,荧光如星指引路径,迅速奔向族中禁地。
螣蛇窟入口,巨石封印裂痕密布,蛇鳞状的符文正逐渐黯淡。陆左取出师父遗留的青铜钥匙,插入封印凹槽,却听见身后传来冷笑:“陆家小子,就凭你也想拦住我们?”
转身望去,黑袍裹身的鬼面巫尊现身,周身毒蛊缭绕如黑雾。“黄金蛇蟒乃上古螣蛇后裔,其血可唤醒邪神,你族守了千年,也该交出来了。”鬼面巫尊挥手,三名傀儡蛊师扑向陆左。
陆左祭出本命蛊金蝉,蝉翼闪烁金光,毒蛊触之即焚。但傀儡攻势凌厉,他渐显吃力。危急之际,一道银铃般的女声响起:“陆左哥哥,这边!”阿娅自树影跃出,甩出缚魂蛛丝缠住一名傀儡。
二人合力击退敌人,但螣蛇窟封印已彻底崩裂。地底传来巨蟒嘶吼,金光冲破岩层——黄金蛇蟒昂头而出,鳞片如熔金流淌,双目赤红,显然已被黑巫教的诱魂香操控。
“必须唤醒它的灵智!”陆左咬破指尖,将血滴入金蚕蛊罐,蛊虫嘶鸣化作金线缠向蛇蟒。阿娅掩护他逼近,却被鬼面巫尊掷出的蚀骨钉击中左肩。
“阿娅!”陆左分心,傀儡趁机攻至。蛇蟒却突然仰天嘶吼,金鳞迸发光芒,震开所有蛊毒。它眼中赤色渐褪,看向陆左手中的血蛊罐,仿佛认出某种契约。
“这是……师父的血契!”陆左恍然,蛇蟒曾与青崖真人以蛊血缔结守护契约。此刻它甩尾击退鬼面巫尊,但黑巫教首领却阴笑:“契约又如何?邪神将醒,你们都得死!”
蛇蟒载着陆左与阿娅冲向寨子,身后黑雾追袭。陆左握紧蛊罐,金蚕蛊与蛇蟒鳞光共鸣,一道金色屏障暂时挡下毒蛊。但远处,蚀魂谷方向传来更恐怖的邪力涌动——真正的危机,才刚刚开始。
二、族中疑云
陆家寨议事堂内,烛火摇曳如鬼影。陆左立于中央,肩头沾着昨夜与黑巫教交锋的血迹。族老陆明端坐高位,拄着雕花蛊杖,鹰眼般盯着他:“昨夜螣蛇窟封印崩裂,黑巫教入侵,你身为守蛊人竟未能察觉,莫非失职?”
堂下众族老窃窃私语,有人附和:“陆家世代守蛇蟒,如今青崖真人失踪,陆左年轻资历浅,怕是担不起重任。”陆左握紧拳头,余光瞥见阿娅裹着伤肩坐在角落,她昨夜为他挡下的蚀骨钉伤口仍在渗血。
“封印裂痕三日前便出现,我早已向族中报备,请求加固。”陆左直视陆明,“而昨夜,族中守卫竟无人响应螣蛇窟警报,这难道不是更蹊跷?”
陆明脸色一沉,杖头蛊虫嘶鸣:“狡辩!你师父失踪前将守蛊重任交给你,如今出事,你难辞其咎。依族规,该暂剥你守蛊人身份,由我代管螣蛇窟。”
陆左瞳孔骤缩——族规确如此,但若交出守护权,黑巫教更易得手。他正欲反驳,堂外忽传来通报:“周晋掌柜求见,说带了上等药材为阿娅姑娘治伤。”
周晋,那个表面经营药材、实则行踪诡异的商人。陆左心中警惕,却见陆明摆手:“请他进来。”
周晋踏入堂内,笑容温润如常,手中捧着药匣:“听闻阿娅姑娘受伤,特送千年续骨草。”他递匣时,指尖在阿娅掌心轻划,留下隐晦的蛊纹。阿娅瞬间察觉,袖中银蛛躁动,她不动声色收下药匣。
议事散去,陆左与阿娅退至蛊室。阿娅翻开药匣,底部竟嵌着一枚黑巫教特有的蚀魂符。“周晋果然有问题。”她捏碎符咒,银蛛吐出丝线缠住符咒残烬,“我昨夜追踪他至寨外,见他与鬼面巫尊手下交接密信。”
陆左凝视符咒纹路,忆起师父笔记中记载:“蚀魂符需以活人血祭绘制……”他猛然起身,“周晋在寨中必设有血祭蛊阵!阿娅,带我去昨夜你追踪的地点。”
二人潜至寨西废弃祠堂,月色下,祠堂地面布满鲜血绘制的符文,数十蛊虫正在吞噬一具无名尸体。陆左以金蚕蛊探路,忽闻祠堂深处传来异响——周晋与陆明的声音!
“陆长老,蚀魂阵已布妥,待蛇蟒引至蚀魂谷,邪神复苏便成。”周晋阴笑,“陆家那点守蛊秘术,怎敌得过黑巫教千年秘法?”
陆明冷笑:“只要我坐上蛊王之位,陆家便是黑巫教的傀儡,何愁苗疆不归我们掌控?”
陆左与阿娅震惊对视——陆明竟与黑巫教勾结!阿娅欲冲入揭发,却被陆左按住:“现在进去,他们必灭证据。我们需找更铁证,在族老会上揭穿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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