蛊渊摇头,眼中尽是悲凉:“雨红玉髓是苗疆蛊术之母,也是灾祸之源。若被贪欲沾染,万千蛊虫将沦为杀人工具……你,早已被权力腐化了。”
黑枭突然冷笑,袖中窜出黑蛇蛊虫,咬住蛊渊的脖颈。老者挣扎,却无力反抗——他的本命蛊“青璃蝶”早已被黑枭暗中以毒蛊侵蚀。
“叛徒……”蛊渊吐出血沫,最后关头,将一枚竹筒塞进陆璃手中,“带青璃蝶走……玉髓线索在血雾谷……”
画面骤停,陆璃胸口剧痛。她望向黑枭,恨意如蛊虫啃噬心脏:“你杀了师父,还妄图控制玉髓!”
黑枭摘下铁面,露出一道狰狞的疤痕——那是当年试图强行夺取玉髓时被反噬的痕迹。“没错。但这次,我不会失败。”他挥手,黑衣人同时释放蛊术,毒蛛、蚀骨虫铺天盖地涌来。
雨红玉突然咬牙,将剩余的血玉蛊虫聚成一道红光盾,挡住第一波攻势。“陆璃,现在信我了吧?”她咳血道,“黑枭十年前就开始篡改蛊门典籍,他早与外人勾结,想用玉髓制造‘蛊尸大军’。”
陆璃与雨红玉背靠背作战。青璃蝶在毒虫群中穿梭,释放冰蛊冻结部分敌人,但数量悬殊,两人渐显疲态。黑枭则立于后方,冷笑观战,仿佛在欣赏猎物垂死挣扎。
“你以为,只有你会用禁术吗?”黑枭忽然掐诀,地面涌出暗红蛊虫,竟与玉髓的红光呼应。陆璃认出那蛊纹——是师父封印玉髓时留下的禁制,却被黑枭破解了部分!
“雨红玉,拦住他!”陆璃冲向黑枭,竹筒中的青璃蝶全力爆发,化作蓝光漩涡。雨红玉则用残存的蛊虫牵制其他黑衣人,但她的伤口不断渗血,动作愈发迟缓。
黑枭迎上陆璃的攻击,刀刃劈下,蛊毒蔓延。陆璃险险避开,却瞥见对方腰间挂着一枚玉髓碎片——与三年前师父所见一模一样。
“原来你早有准备……”陆璃嘶吼,青璃蝶刺入黑枭手臂,却被他用蛊术反震,陆璃踉跄后退。
就在此时,雨红玉突然扑向黑枭,用身体挡住致命一击。刀刃贯穿她左肩,血溅在黑枭脸上。
“你疯了!”黑枭惊愕。
雨红玉却惨笑,指尖在伤口处画出一道古老咒文,血光冲天:“我是雨红族末裔……玉髓守护者,岂能容你玷污它!”
咒文激活,悬浮的雨红玉髓突然震颤,红光暴涨,将黑枭的蛊虫尽数吞噬。黑枭惨叫,面部被红光灼烧,疤痕处蛊毒反噬,整个人蜷缩在地。
陆璃趁机逼近,将青璃蝶刺入黑枭心口。但黑枭濒死之际,竟狂笑:“你们赢不了……玉髓已认主,它只会选择……最贪婪的人!”
雨红玉髓的红光突然转向陆璃,缠绕在她周身。陆璃惊愕,体内蛊术血脉沸腾,仿佛与玉髓产生了共鸣。
“这不可能……”她后退,却听见雨红玉虚弱的声音:“玉髓选的是……能驾驭它的人。你师父临终前,将他的蛊术印记传给了你……”
陆璃怔住。师父的竹筒、青璃蝶,竟早已为她铺好了路。但此刻,黑枭的蛊虫因主人濒死而失控,开始无差别攻击。血雾谷陷入混乱,岩洞摇摇欲坠。
“快走!”雨红玉强撑起身,用最后的蛊虫炸开通道,“去祭坛,那里有彻底封印玉髓的阵眼!”
陆璃咬牙,抱起雨红玉冲向通道。身后,黑枭在蛊虫反噬中嘶吼,玉髓的红光与失控的蛊术交织,将整个血雾谷染成一片血色炼狱。
三、玉髓契约
祭坛位于蛊神山巅,云雾缭绕如千年不散的血雾。石阶每一层都刻着扭曲的蛊纹,仿佛无数活虫在石缝中蠕动,边缘渗出的暗红早已干涸,却仍泛着腥气。陆璃背着雨红玉艰难攀爬,每一步都踩碎了几只蛰伏的蛊虫,玉髓的红光在她周身流转,时而如绸缎温柔缠绕,时而如烈焰暴戾翻腾,映得她眼底明暗交错。
“祭坛阵眼在九层蛊纹交汇处……”雨红玉的声音断续如风中残烛,她倚在陆璃肩头,发间已沾满冷汗与血渍。陆璃瞥见她锁骨处的图腾——那并非普通纹饰,而是由三百六十五道微蛊虫组成的活图腾,每一只虫都随着她心跳缓慢蠕动,与玉髓表面的蛊纹遥相呼应。
“黑枭的蛊虫……快到了。”雨红玉忽然剧烈咳嗽,喉间涌出的血沫中竟夹杂着细小的黑蛊虫,如活体毒针般钻入她掌心。陆璃这才惊觉,那蚀心蛊早已在她体内织成一张蛛网,每一根血丝都缠绕着黑枭的咒印。
她们踉跄踏入祭坛中央,石台中心悬浮着一枚巨大血玉,四周刻着密密麻麻的祭文,每一字都浸在历代守髓者的血痕中。雨红玉猛然撕开衣襟,图腾骤然亮起,蛊虫如活火蔓延至全身。她割开手腕,鲜血顺着图腾脉络流淌,咒语声带着泣血的颤音:“雨红族以血饲蛊,守髓千年,今以末裔之躯,召阵魂——祭!”
祭坛轰然震颤,地缝中涌出数百枚血玉碎片,每一枚都镌刻着雨红族先祖的名字。雨红玉颤抖着将碎片逐一嵌入阵眼,指尖每触一枚,便有先祖的低语在她脑海中炸响。陆璃看见她眼眶渗出血泪,却仍强撑精神,如殉道者般将最后一枚碎片按入阵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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