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怪物浑身裹着腐烂的皮肉,七窍流血,眼眶中却燃着两团幽绿鬼火,鬼火忽明忽暗,映照出它扭曲的面容——那分明是二桃父亲的脸!二桃僵在原地,双腿如灌铅般无法动弹。守棺僵猛然扑来,铁钩般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肩膀,血如泉涌,伤口处竟渗出丝丝黑气,仿佛被诅咒侵蚀。剧痛袭来,二桃惨叫出声,却听守棺僵喉咙里发出“吼吼——”的嘶吼,那嘶吼声中,竟夹杂着父亲临终前模糊的呼唤:“二桃……快逃……”
“符咒!快用符咒!”丁一人飞身扑向棺椁,从怀中掏出一张黄符,符纸瞬间燃起幽蓝火焰。火焰灼烧棺身,守棺僵发出凄厉嚎叫,周身腐肉簌簌掉落,露出下方森白的骨骼,骨骼表面刻满密密麻麻的咒文,咒文在火焰中泛出暗红,如血液在血管中流动。老把头趁机将烟袋锅砸向守棺僵,锅中的烟灰化作黑雾,暂时迷住了它的鬼火双目。黑雾中,守棺僵疯狂挥舞双臂,指甲横扫而过,矿坑岩壁被划出深深沟壑,石屑纷飞如暴雨。
“二桃,快走!”丁一人嘶吼着,将罗盘按在棺椁之上。罗盘指针猛然定住,发出金光,暂时压制住棺内涌动的血肉。但守棺僵嘶吼着挣脱黑雾,鬼火双目再次亮起,转身扑向三人!它的动作僵硬却迅捷,指甲划过空气时,竟带起丝丝黑气,黑气所触之处,冻土瞬间枯萎焦黑。
突然,矿坑外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。火把照亮了洞口,黑三爷带着一群打手闯入,他望着龙棺与守棺僵,眼中闪过贪婪与惊惧:“果然是好东西!动手,把棺抬走!谁挡住,杀无赦!”
打手们举着火把逼近,却不知危险已至。守棺僵被黑三爷的脚步声激怒,猛然转身,铁钩般的指甲横扫而过,瞬间撕开两名打手的喉咙!鲜血喷溅在冻土上,瞬间凝结成暗红冰晶。惨叫声此起彼伏,打手们慌乱开枪,子弹却如击中铁板,只在守棺僵身上溅起火星。它嘶吼着扑向人群,所过之处,血肉横飞,残肢断臂散落一地,矿坑中弥漫着血腥与腐臭的混合气息。
黑三爷脸色骤变,慌忙后退:“开枪!给我射死它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枪声震耳,但守棺僵却如鬼魅般闪避,指甲刺入一名打手的胸膛,生生掏出一颗跳动的心脏,心脏在鬼火映照下,竟泛起诡异的幽蓝光芒。黑三爷踉跄后退,撞在矿坑岩壁上,身后传来丁一人冰冷的警告:“再动,龙脉暴动,你们谁都活不了!”
话音未落,矿坑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鸣,岩层剧烈震颤,无数冰棱坠落。龙棺内涌出的血肉竟如活蛇般缠绕住棺身,符咒的金光逐渐被血光吞噬。丁一人脸色煞白,罗盘裂纹愈发密集,指针疯狂摆动,指向矿坑更深处的黑暗。
“快走!龙脉要破封了!”老把头嘶吼着,拽起重伤的二桃。三人跌跌撞撞逃出矿坑,身后传来守棺僵的嘶吼与黑三爷打手的惨叫声交织。逃出数里,三人瘫倒在雪地上。二桃肩头的伤口仍在渗血,血水中竟浮出细小的鳞片,他望着矿坑方向,眼中满是悔恨:“丁哥……我错了……我爹他……他是不是被守棺僵附身了?”
丁一人沉默着,罗盘指针仍在微微颤动,指向远方。他深知,龙脉封印已破,守棺僵的诅咒刚刚开始,而黑三爷的势力绝不会善罢甘休。矿坑深处,那声轰鸣并未停止,大地仍在震颤,远处屯子的方向,竟隐约传来房屋倒塌的哭喊声。这场关于龙棺、执念与因果的劫难,才刚刚拉开帷幕……
四、老把头示警
夜色如墨,屯子外的老把头小屋中,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,映出三人疲惫的面容。二桃趴在炕上,肩头伤口渗出暗红血水,血水中竟浮出细密的鳞片,如黑蛇蜕皮般扭曲蠕动。老把头蹲在炕边,银针挑开伤口,腐肉中渗出缕缕黑气,他眉头深锁,烟袋锅中的烟灰早已熄灭,指尖颤抖着蘸取雄黄粉撒入伤口。
“这诅咒……入骨了。”老把头声音沙哑,如砂纸摩擦。丁一人攥紧罗盘,指针仍在微微颤动,指向北方一片密林。他望着二桃扭曲的伤口,喉头滚动:“老把头,您说过守棺僵七日必醒,现在才过两日,二桃他……还有救吗?”
老把头沉默良久,烟袋锅在掌心重重磕了三下,火星溅落在地,瞬间熄灭。他抬头,眼中闪过一抹寒光:“救?难。守棺僵是龙脉怨气所化,它附在二桃身上,要么二桃死,要么怨气散。但龙脉已破,怨气只会越来越凶……除非找到萨满禁地的‘镇魂符’,才能暂时封住这邪祟。”
“萨满禁地?”丁一人瞳孔骤缩。老把头起身,从墙柜深处抽出一张泛黄地图,地图边缘沾着暗红血渍,中央标记着一处被黑圈环绕的密林,圈中写着“禁入,生人勿近”四字。他指尖划过地图,声音低沉:“那里是早年萨满祭司镇压邪物的祭坛,镇魂符就藏在祭坛石眼内。但若没有引路人,进去就是九死一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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