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三爷怒喝,玉符光芒大盛,守棺僵挣脱二桃,腐爪抠入地面,冻土隆起如龙脊,整条龙脉残存怨气被玉符吞噬,其黑袍鼓胀,面容扭曲膨胀,如肉瘤堆叠:“叛徒之子,受死!”
怨气龙卷席卷而来,祠堂石墙轰然倒塌。丁一人跃入祠堂废墟,火光映出密室石门——门缝渗出缕缕黑气,门中央刻着“丁”字,字旁写着血咒:“非血脉者,入即焚。”他咬破指尖按在血咒上,石门轰然开启,密室中赫然摆着丁父的遗物:青铜箱、古籍残卷,以及一尊刻着九兽吞煞阵的玉玺。
黑三爷追入密室,玉符光芒与密室黑气相撞,竟发出凄厉哀鸣。他狂笑:“丁老三的藏宝处!箱内必是弑龙阵图!”
丁一人飞身扑向青铜箱,箱锁却需用血启。他割开手腕,鲜血注入锁孔,箱内卷轴展开,图上是龙脉全貌,七桩位置标注着血色符文,符文中央写着“弑龙需祭,亲子之血”。
黑三爷扑来,腐爪抠向卷轴。危急之际,二桃嘶吼着撞入密室,鳞片覆盖全身,竟化作半人半僵的怪物,利爪劈向黑三爷。玉符光芒骤黯,黑三爷惨叫:“你这叛徒傀儡!”
两人缠斗,丁一人咬牙将卷轴贴在玉玺上,玉玺咒文与弑龙阵共鸣,龙脉全图浮现在密室墙壁,七桩位置红光闪烁。他嘶吼:“弑龙阵需亲子血,但爹没写……这血,也可以是仇人之血!”
猛然,丁一人掏出一瓶黑三爷曾用来控制守棺僵的“尸油”,油中混入自己鲜血,泼向阵图。阵图血光暴涨,整条龙脉震颤,七桩封印处涌出金光,直刺天际。黑三爷玉符轰然炸裂,其面容溃散如腐泥,哀嚎:“不……我的长生……”
守棺僵嘶吼着扑向丁一人,二桃飞身挡在前方,鳞片爆裂,黑血如泉涌。丁一人将铜铃按在其额间,铃声震魂,二桃双目鬼火渐熄,嘶哑道:“快……弑阵……”
丁一人咬破舌尖,血喷入阵图核心,金光如刃,劈向龙脉主脉。主脉深处传来一声震天龙吟,龙脉彻底崩裂,金光吞噬守棺僵,其腐肉寸寸化为灰烬。黑三爷残躯坠地,玉符碎片渗出血咒,血咒中浮现丁父字迹:“贪长生者,终为祭品。”
密室石壁崩塌,丁一人抱住虚弱的二桃,弑龙阵金光散去,龙脉怨气尽消。但天际尽头,乌云中隐约浮现一双猩红巨眼,巨眼俯瞰大地,如沉睡真龙即将苏醒。丁一人攥紧残卷,卷末写着:“锁破,真龙出,唯弑龙阵可镇……阵启者,需承龙怨。
终章、守龙人
天际猩红巨眼撕裂乌云,龙吟震天,地脉如被巨手撕扯,冻土崩裂,黑雾翻涌,邪物自地缝涌出,如潮水般扑向屯子。丁一人背扛昏迷的二桃,在废墟间踉跄前行,罗盘指针早已崩碎,唯有弑龙刃在怀中散发着幽蓝冷光。刃柄残留着二桃的骨屑,每踏一步,刃身便渗出缕缕黑气,似与地底龙怨共鸣。
“黑三爷的残部在祠堂后山设了伏……”丁一人喘着粗气,喉间已渗出血丝——弑龙阵的反噬如千万虫蚁啃噬经脉。前方,祠堂残垣后火光骤亮,黑三爷的打手举枪列阵,枪口对准二人。但火光之外,更恐怖的嘶吼此起彼伏——守棺僵残躯竟被黑雾重聚,化作三头腐尸,獠牙滴落涎水,涎水触地即腐蚀出深坑。
“丁家小子,弑龙刃在你手里,但没我的玉符残片,你镇不住真龙!”黑三爷嘶哑的声音从腐尸群后传来,其面容溃散如烂泥,却以玉符碎片续命,黑袍鼓胀如毒囊,“交出刃,我让你死个痛快!”
丁一人咬牙将二桃藏于断墙后,掏出一枚老把头临终塞给他的烟袋锅,锅中药粉倾洒地面,药粉遇血即燃,化作一道火墙阻隔腐尸。他嘶吼:“你忘了丁家血咒——弑龙刃认主,非血脉者,触刃即焚!”
话音未落,黑三爷狂笑,掷出玉符残片。残片如活蛇缠向丁一人,刃身黑气骤然暴涨,竟挣脱其手,悬于半空。丁一人瞳孔骤缩——刃身浮现丁父虚影,虚影指间血咒闪烁:“弑龙者,需承怨,以血为祭!”
天际龙吟愈发凄厉,地缝涌出岩浆,岩浆中浮现无数扭曲人脸,人脸齐声哀嚎,如地狱倒悬。丁一人猛然咬破舌尖,血喷向弑龙刃,刃身血光暴涨,斩断玉符残片。黑三爷惨叫,残躯如腐泥溃散,三头腐尸亦被刃光劈成灰烬。
“二桃,助我!”丁一人嘶吼,跃向镇龙祭坛。祭坛石壁刻满萨满咒文,咒文在刃光下泛起金光,石壁中央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中渗出真龙魂气——魂气如刀,割裂虚空。
二桃自断墙后踉跄爬出,鳞片已覆满脸颊,鬼火双目却清明如炬。他撕开衣襟,露出胸膛渗血的鳞片,嘶哑道:“铸刃时,我骨中已融龙怨……丁哥,带我入祭坛,以半僵之躯,引龙魂!”
丁一人泪目,却咬牙将二桃扛入祭坛缝隙。缝隙闭合刹那,龙魂气暴涌,整片天地陷入赤红。祭坛内,真龙虚影盘踞,龙首如山,鳞甲如黑铁,魂眼猩红如血日。二桃嘶吼着扑向龙首,鳞片爆裂,黑血与龙魂交织,竟暂时困住龙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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