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铁柱!”雪娥嘶吼,亡母虚影再度浮现,虚影手中铜镜炸裂成碎片,每一片都映着地冥君半张狰狞面孔。碎片飞舞间,雪娥瞥见其中一片映出未来幻象——自己跪在血泊中,掌心图腾裂痕如蛛网密布,铁柱倒在身旁,双目紧闭。她咬牙咬破舌尖喷血于族谱地图,地图血光暴涨,将陈老根困入符阵。她以自身为阵眼,将黑玉纳入铜镜残片,镜面裂痕中渗出的黑血与铁柱的鲜血交织,符文锁链缠绕地冥君白骨巨爪,邪灵嘶吼震得矿坑崩塌,冰壁纷纷坠落,如天塌地陷。
“雪娥,快走!”铁柱用最后力气推开她,自己却被坍塌的冰壁掩埋。雪娥泪目欲裂,符阵光芒骤减,陈老根趁机挣脱,夺过黑玉狂笑:“林家血脉不过如此!地冥君,觉醒吧!”黑玉触到他掌心时,玉中冤魂面孔突然反噬,钻入他七窍,陈老根面容扭曲成恶鬼,周身腾起幽冥之火,火中浮现出他祖父的虚影——虚影嘶吼着:“百年之仇,今日得报!”
千钧一发之际,雪娥掌心图腾裂痕迸出金光,金光中浮现母亲当年封印时的决绝面容。她以铜镜残片刺入自己掌心,图腾黑血混入镜中,镜面炸裂的刹那,地冥君白骨巨爪被符文锁链拽回裂隙。陈老根化为飞灰,黑玉坠入裂隙深处,矿坑冰壁渗出鲜血,凝成一道血色图腾——与雪娥掌心纹路彻底融合,裂痕如蛛网蔓延至手腕。
雪娥瘫倒在地,掌心灼痛如焚,铜镜碎片散落四周,每一片都映着地冥君被封印的虚影。她望向铁柱被掩埋的方向,泪眼朦胧,掌心图腾裂痕中渗出的黑血滴落在地,竟凝成一朵凋零的彼岸花。矿坑外,警队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,但雪娥知道,封印虽重铸,自己的寿命却被契约反噬蚕食殆尽。族谱末页血字浮现新的字迹:“萨满承债,以身饲邪,百年轮回,终需一人赴死。此劫过后,族谱将焚,林家血脉断绝。”
血色图腾在积雪上燃烧,映出雪娥与铁柱的身影,仿佛一场宿命轮回的终章。远处山峦轮廓在阴云下扭曲,如一只蛰伏的巨兽,暗示着更深层的诅咒尚未终结。
终章、月圆之战
矿坑坍塌后的第七日,月圆之夜。雪娥蜷缩在炕上,掌心图腾裂痕已蔓延至肘部,黑血凝结的彼岸花在指尖凋零。窗外暴风雪呼啸,铜镜残片在月光下泛起幽光,映出铁柱被冰层掩埋的画面——他竟未死,正用匕首艰难凿开冰壁,肩头伤口渗出鲜血,血滴触地时凝成细小的血色图腾,如诅咒的种子在蔓延。
雪娥猛然起身,族谱末页血字突然浮现新字迹:“月圆之夜,裂隙将启,黑玉为引,地冥君残魂将借血重生。萨满需以魂饲阵,永绝后患。”她抓起符袋冲向矿坑,暴雪中,铁柱踉跄的身影已出现在矿道入口,他衣衫褴褛,左肩缠着染血的布条,手中攥着雪娥母亲的铜镜碎片。
“你不能去!”铁柱拦住她,声音嘶哑如破锣。雪娥望着他胸口的符纸金线黯淡如灰,掌心灼痛骤然加剧。她撕下衣角为他包扎,指尖触到他伤口时,血图腾竟渗入她掌心裂痕,图腾红光暴增,铜镜碎片突然震颤,映出矿坑裂隙深处——黑玉悬浮于虚空,玉面冤魂面孔重叠成陈老根祖父的虚影,虚影嘶吼着:“林家血脉,终将成为吾奴!”
二人疾奔至裂隙,月光穿透冰层,照得洞内如白昼。黑玉悬浮处,冰壁渗出鲜血,凝成巨大的血色图腾,图腾中央裂开一道深渊,地冥君白骨巨爪自裂隙伸出,爪尖滴落的黑血触地即燃,化为幽冥之火。雪娥欲掐诀施法,铁柱却突然扑向她身后——三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,箭头刻着“陈”字族徽。
“陈家还有余孽!”铁柱怒吼,举枪击落弩箭,肩头伤口再度崩裂。雪娥回身望去,矿道暗处走出三人:为首者面容与陈老根有七分相似,正是陈氏旁支陈黑虎,他手中握着一枚缩小版的黑玉碎片,碎片与裂隙中的黑玉共鸣,幽冥之火暴涨。
“林雪娥,交出族谱与萨满血,陈家可留你全尸!”陈黑虎甩出符链,链上刻满咒文,火光中浮现出地冥君残魂的虚影。雪娥闪身躲过,符链击碎冰壁,冰屑飞溅中露出矿坑深处密密麻麻的骸骨——骸骨手腕铜镯上的“陈”字族徽,与族谱记载的百年祭阵骸骨完全一致。
铁柱举枪连射,子弹却穿透陈黑虎身躯,虚影消散后又重新凝聚。“他借黑玉残魂附体,实体已死!”雪娥咬牙,咬破舌尖喷血于铜镜残片,镜面裂痕迸出金光,将陈黑虎困入符阵。符阵中,陈黑虎面容扭曲如恶鬼,黑玉碎片在他掌心燃起幽冥之火,火中浮现出陈氏叛徒历代的面孔,面孔嘶吼着:“林家血脉,永世为奴!”
千钧一发之际,雪娥掌心图腾裂痕迸出金光,金光中浮现母亲当年封印时的决绝面容。她以铜镜残片刺入自己心脏,图腾黑血混入镜中,镜面炸裂的刹那,地冥君白骨巨爪被符文锁链拽回裂隙。铁柱扑身抱住她,泪目欲裂:“雪娥,不要!”雪娥嘴角溢血,掌心裂痕已蔓延至脖颈,她虚弱地笑着,将族谱按在他胸口:“铁柱……活下去……用这族谱,焚毁林家血脉,终结诅咒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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