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长家灯火通明,张明将笔记摔在桌上,村长却面色阴沉:“老赵疯魔了!守山人早该绝迹,那黄皮子就是祸害!”话音未落,窗外传来村民的骚动声:“山火!禁山烧起来了!”
张明冲到院外,只见禁山方向火光滔天,雪与火交织成一片地狱般的景象。山林深处,此起彼伏的嚎叫逐渐汇聚成一声震天的怒吼,那声音中不再有兽类的凄厉,而是带着某种古老而悲怆的威严。
暗流涌动的危机终于撕开最后一道口子,盗猎者的贪婪、村庄的禁忌、黄皮子的悲鸣,在烈焰中绞成一场无法挽回的风暴。张明攥紧相机,深知这场人与神秘生物的碰撞,将彻底改变所有人的命运。
四、禁地之谜
山火在禁山深处肆虐,张明攥着赵叔的猎枪,跟随村长组织的救援队冲进浓烟滚滚的山林。火光映照下,古木扭曲如鬼爪,积雪被烤得滋滋作响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与血腥交织的窒息气息。
“老赵往东北坡去了!”村长低声吼道,嗓音沙哑。救援队手持火把,踩着滚烫的灰烬前行,张明瞥见村长腰间别着的萨满铜铃,铃铛上刻着与禁山符纸相同的纹路,心中疑窦丛生。
突然,前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,夹杂着铁器撞击的闷响。众人疾奔至声源处,只见疤脸盗猎者瘫倒在地,右腿被捕兽夹死死咬住,鲜血浸透积雪。他身旁的铁笼空空如也,笼门大开,笼内残留着几根幽蓝兽毛。
“那畜生……会开门!”疤脸满脸惊恐,手指颤抖着指向密林深处,“它还带着人……赵老猎的媳妇!”
张明心头剧震,赵叔妻子失踪十年竟还活着?正欲追问,远处传来一阵诡异的脚步声——似兽蹄踏雪,又似人足拖行。浓烟中浮现一道人影,黄皮裹身,双臂垂落如人,眼中闪烁着幽蓝光芒。它身后,竟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,面容与赵叔照片中的女子九分相似,只是瞳孔泛着诡异的琥珀色。
“阿兰!”赵叔的声音从另一侧树后响起,他肩头渗血,猎枪却依然紧握。女子闻声转头,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,声音沙哑如兽鸣:“他回来了……山神要讨封。”
盗猎者们举枪瞄准,张明猛然举起相机:“你们逃不掉的!照片已经传给警方!”疤脸男脸色狰狞,正欲扣动扳机,黄皮子突然发出震天怒吼,声波如实质般撞向众人,盗猎者手中的枪械竟被震得脱手飞出。
“它不是怪物,是山神的使者!”赵叔媳妇踉跄上前,撕开衣襟,露出胸口一道爪形疤痕,“十年前它讨封,是要阻止村里砍伐神木。我爹贪财,偷偷卖山,触怒山神,才遭了灾……它没杀过人,只是惩罚破坏山林的人!”
村长突然拔高嗓音,铜铃在手中疯狂摇晃:“胡说!守山人早该绝种!”张明瞥见村长袖口露出的符咒,与盗猎者勾结的疑云豁然开朗——他才是十年前出卖山林的真凶!
黄皮子发出一声悲鸣,禁山深处骤然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。众人抬头,只见被火势逼至绝境的盗猎者竟引爆了炸药,试图活捉黄皮子。山石崩裂,火舌冲天,一道巨大的裂痕自山脊裂开,露出下方一座古老的石祭坛。
祭坛上刻满萨满符文,中央浮雕着一只人立黄皮子,爪捧山形图腾。赵叔媳妇跌坐祭坛前,泪水混着兽毛簌簌落下:“这才是真正的讨封之地……它要人立誓护山,而非杀戮。”
疤脸男趁机扑向黄皮子,枪口抵住它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赵叔猛然撞开盗猎者,猎枪喷出火光。疤脸男哀嚎倒地,黄皮子却并未攻击,反而将前爪搭在赵叔掌心,眼中悲愤渐散,竟流露出一丝释然。
“它认你为守山人。”赵叔媳妇哽咽道,“十年前它问我‘像人不像人’,我因恐惧沉默;今日它问你,你敢答吗?”
赵叔望着黄皮子眼中映出的自己,喉头滚动,最终高声回应:“像!像护山之人!”话音落下,黄皮子周身突然泛起幽蓝光晕,兽形渐褪,化作一道虚影融入祭坛图腾。山摇地动骤然平息,火势竟被莫名涌出的山泉浇灭。
村长瘫倒在地,铜铃滚落,露出铃内暗藏的炸药引线。张明按下快门,镜头定格在村长扭曲的面容与祭坛重现的光晕上。禁山深处传来悠远的啼鸣,似兽亦似人,仿佛在宣告契约重立。
次日清晨,青石村召开族老会。赵叔媳妇被接回村庄,虽言行仍带兽性,却不再伤人。张明的报道引发外界关注,盗猎者被捕,村长因勾结犯罪被革职。祭坛被重新封印,村民立下新规:禁山永不得伐,每月献祭改为植树仪式。
临别前,赵叔将黄皮子褪下的兽皮赠予张明,兽毛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,仿佛封印着山神的低语。张明望向禁山方向,积雪覆盖的祭坛若隐若现,啼鸣声回荡不绝。
五、生死救援
夜色如墨,青石村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。赵叔蹲在禁山祭坛前,指尖抚过石壁上重新篆刻的护山符文,兽皮裹在肩头,随风发出沙沙轻响。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,他猛然抬头,只见张明疾步跑来,面色凝重:“赵叔,村口发现陌生脚印,还有炸药残留的痕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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