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老汉瞳孔骤缩,正要反驳,一道红衣身影却从树后闪出。正是那神秘女子!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柄青铜短剑,剑尖掠过老赵的手腕,枪应声落地。女子冷声道:“辽代邪术师的诅咒,岂是你们这些凡人能碰的?血祭一旦开启,谁都别想活。”
老赵怒目而视,抄起匕首扑向女子。女子身形如鬼魅,短剑划过,匕首竟被削成两段。老赵吓得后退,却踩中林间一根枯枝——那枯枝竟是机关枢纽!地面轰然塌陷,露出下方密密麻麻的尸蟞巢穴。黑压压的虫群蜂拥而出,瞬间裹住老赵。惨叫声中,他化作一具白骨,跌落巢穴。
小六子看得肝胆俱裂,刘老汉却注意到神秘女子的剑上沾着尸蟞黏液,却毫无腐蚀迹象。“你这剑……是玄铁掺了黑狗血炼的?”他脱口而出。女子瞥了他一眼:“刘家的秘术书,倒没白传。”她忽然逼近,剑尖抵住刘老汉胸口:“二十年前,你父亲盗我师门墓穴,害死我师姐。这笔账,怎么算?”
刘老汉如遭雷击,秘术书中确实有一页记载了“北山师门墓”的方位,但父亲临终前叮嘱绝不能碰……“当年我父亲是不是带走了什么东西?”他颤声问。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恨意:“师门禁术——魂引之术。那邪术师墓中的血月符咒,正是魂引阵的核心。你父亲偷走禁术,却害我师姐被诅咒反噬而死。”
小六子听得云里雾里,尸蟞的嗡嗡声却越来越近。女子突然收起剑,抛给刘老汉一个药瓶:“尸蟞怕雄黄,撒出去!”三人背靠背,药粉洒出,虫群暂退。女子却盯着秘术书上的血月符咒:“魂引阵已启动,三日之内若不破咒,邪术师残魂会借血月复活。到时候,方圆十里都会沦为炼魂场。”
刘老汉攥紧书页,心头五味杂陈。一边是孙女的救命钱,一边是可能害死无数人的诅咒;而眼前这女子,既是仇人遗孀,又手握破咒关键。小六子突然插话:“咱们现在咋办?周洪波的人还没死绝,虫群也挡不住太久。”
女子忽然望向东北方:“破咒之法,在墓室最深处的血池。但需以活人血为引……你们,敢去吗?”
刘老汉深吸一口气,望向远处隐约可见的墓穴轮廓。秘术书上的兽首仿佛在笑,他咬牙道:“去!但得按规矩来——盗墓不为害人,若真破了咒,也算赎我刘家的债。”
神秘女子嘴角微扬,月光下,她的眉眼与亡妻重叠。小六子打了个寒颤,总觉得这林子里,藏着比尸蟞更可怕的东西……
三、守墓人现
墓道深处的阴风裹挟着腐臭,刘老汉举着煤油灯,光晕在石壁上投下三人晃动的影子。小六子攥紧工兵铲,掌心沁汗:“老刘,这女的是不是有啥猫腻?一边说是仇人,一边又帮咱们?”
神秘女子走在最前,红衣在暗处如一团跃动的火。她未回头,声音冷冽:“仇归仇,咒归咒。我师门守墓百年,不能让邪术师的魂引阵祸害人间。”忽然,她停下脚步,指尖在墙上一抹——石壁竟渗出暗红黏液,与墓门上的尸蟞黏液如出一辙。
“活尸墙。”女子蹙眉,“辽代邪术师以童男童女血肉混生铁浇筑,触之即腐。得用黑狗血混朱砂破。”她掏出一只陶罐,抛给刘老汉:“你祖传秘术里没教过这解法?”
刘老汉面色微窘,接过陶罐。罐身刻着符咒,竟与他秘术书中的纹路相似。他忽地想起父亲临终时的喃喃:“北山师门……债不可还……”心头五味杂陈,泼洒血砂时手仍稳如磐石。黏液嗤嗤作响,石壁露出一道暗门。
门后是间石室,穹顶嵌着夜明珠,映得满地符咒泛着幽光。中央一座青铜鼎,鼎内盛满暗红液体,腥气刺鼻。小六子凑近,惊道:“这……这味儿跟周洪波那手下被尸蟞啃时一样!”
女子目光扫过鼎旁石刻,喃喃:“魂引阵主枢……以活人血为引,月圆之夜召邪术师残魂。”她忽转头看向刘老汉:“破阵需血祭,你孙女的命,换这十里百姓的命,你选哪个?”
刘老汉僵在原地。秘术书在怀中发烫,兽首符咒仿佛在灼烧胸口。小六子急道:“不能真杀人啊!咱们找别的办法!”
女子冷笑:“魂引阵已成,三日之限只剩半日。除非……”她突然抽出短剑,剑尖指向自己手腕,“以守墓人血破阵,可保三成生机。但破了阵,我与师姐的恩怨,也得算清。”
刘老汉瞳孔骤缩。这女子竟愿以命相抵?可若她死,自己如何面对亡妻的愧疚?正踌躇间,石室外传来嘈杂脚步声——周洪波残部追来了!陈疤子带着仅剩的两个手下,枪口对准三人:“老刘,把鼎里的血给我!周老板说了,这玩意儿能长生不老!”
女子眼神一凛,短剑闪过,竟将陈疤子的枪击飞。陈疤子暴吼:“都他妈愣着干嘛!开枪!”子弹呼啸,石室瞬间硝烟弥漫。刘老汉护住小六子,滚入鼎后死角。女子以一敌三,剑舞如风,却难挡枪林弹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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