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鼎旁石刻突然震颤!黏液从缝隙涌出,竟化作数条血蛇,缠住陈疤子三人。惨叫声中,血蛇啃噬血肉,三人转瞬化作白骨。刘老汉骇然:“这……这是阵灵反噬!”
女子抹去剑上血珠,冷笑:“贪心者,魂引阵自会索命。”她手腕已渗血,滴入鼎中。血水沸腾,符咒亮起红光,穹顶夜明珠渐暗,月光却从缝隙涌入,映得鼎内血月符咒愈发狰狞。
“时辰到了。”女子声音沙哑,眼中泛起异光,“魂引阵启,我以守墓人血为引,封邪术师残魂于血池。但若失败……”她忽然掐诀念咒,周身泛起幽蓝火焰,“你需以秘术书焚我尸,否则诅咒将借我身复活!”
刘老汉攥紧秘术书,喉头哽咽。这女子,竟以师门禁术赌命!月光照亮她侧脸,与亡妻的轮廓重叠,他忽悟——她恨的并非自己,而是那害死师姐的诅咒。小六子颤声问:“真没别的办法了?”
女子未答,纵身跃入血鼎。幽蓝火焰与血月符咒相撞,穹顶炸裂,月光如瀑倾泻。邪术师的嘶吼从地底传来,血池沸腾,黏液化作千只血蝠扑向三人。刘老汉咬破指尖,以血在秘术书上绘咒,小六子疯狂泼洒雄黄。
血蝠渐退,鼎中蓝光却愈发微弱。女子的声音从鼎底传出:“速焚我尸!阵灵将反噬!”刘老汉心如刀绞,秘术书燃起的火焰却毅然投向鼎中。蓝火与血月交融,穹顶轰然坍塌,月光彻底笼罩石室。
烟尘散去,鼎内只剩一具焦黑的骸骨,手中紧攥半枚玉符——正是刘老汉祖传的那半。小六子瘫坐在地:“她……真死了?”
刘老汉拾起玉符,与怀中半枚拼合。完整的符咒中央浮现一行古字:“魂引终,怨始消;守墓人,以身殉。”他望向穹顶裂痕外的星空,泪混着汗滴落:“她师姐的债,算是清了。”
忽有风声掠过,远处传来周洪波的咆哮:“墓呢?宝藏呢!”小六子嗤笑:“这蠢货,怕是要被阵灵啃得渣都不剩。”刘老汉却望向血鼎,鼎底浮现一道暗门,门后隐约可见一座冰棺,棺上刻着与秘术书相同的兽首符咒。
“邪术师的主棺……”他喃喃,“诅咒虽封,但根源未除。守墓人的遗愿,怕是让我们彻底了结这事。”
小六子打了个寒颤:“老刘,咱真得下去?这女的一死,咱们可没帮手了。”
刘老汉将玉符收好,目光坚定:“下去。守墓人用命换来的线索,不能白费。”他忽又补了句,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决然:“况且,我刘家的债,该清了。”
三人踏入暗门,冰棺寒意刺骨。邪术师的诅咒,最后的决战,即将拉开帷幕……
四、邪术复苏
冰棺密室的寒气如刀,刘老汉举起煤油灯,光晕在冰壁上映出扭曲的符咒。小六子攥紧工兵铲,喉头滚动:“老刘,这棺材一开,邪术师真会活过来?”
刘老汉未答,指尖抚过冰棺上的兽首符咒。玉符在掌心发烫,与棺上纹路严丝合缝。他忽想起守墓人临终之言:“魂引虽封,尸身犹存,怨念不散……”深吸一口气,他猛然推开棺盖。
寒气轰然涌出,冰棺内景象令三人倒抽冷气:邪术师尸身如生,黑袍缀满血色符咒,手中握着一枚青铜铃铛,铃身刻着密密麻麻的姓名——竟都是辽代童男童女的生辰八字!小六子颤声:“这老东西,拿活人祭炼长生术!”
刘老汉正欲取铃,邪术师尸身突然睁眼!眼球泛青,口中涌出黑气,瞬间凝成一道虚影。虚影狰狞大笑:“千年了,终于有人送来破阵的血!你们这些蝼蚁,将成为吾复生的祭品!”
密室震颤,冰壁上的符咒泛起血光。无数尸蟞从裂隙涌出,空中更浮现出数百张人脸——皆是铃铛上记载的童男童女冤魂,哭嚎声震耳欲聋。小六子抄起雄黄粉撒向尸蟞,却骇然发现:“这玩意儿……不怕雄黄了!”
刘老汉迅速翻开秘术书,兽首符咒在邪术师黑气的侵蚀下竟逐渐模糊。他咬破舌尖,以血绘咒于书页:“祖传秘术,镇邪诛魂!”血咒燃起幽蓝火焰,暂时逼退黑气。但邪术师虚影却愈发凝实,伸手抓向小六子:“你的命,够填第一道魂隙!”
千钧一发,冰棺底突然亮起一道幽蓝印记——正是守墓人焚身时残留的禁术火焰!火焰如龙腾起,缠住邪术师虚影。女子的声音从火中传来:“我以守墓人血为引,封你残魂于幽冥!刘老汉,速焚铃铛!”
刘老汉抄起秘术书,火焰裹住青铜铃。邪术师嘶吼:“区区禁术,岂能困吾千年修为!”虚影暴涨,冤魂人脸如箭射向三人。小六子被一张人脸咬住手臂,剧痛中嘶喊:“老刘,我挡着,你快烧铃!”
刘老汉眼眶欲裂,将秘术书与玉符一同掷向铃铛。火焰与玉符相撞,兽首符咒骤然绽放金光,铃铛上的生辰八字逐一熄灭。邪术师虚影发出凄厉惨叫,黑气开始溃散。但密室穹顶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月光如血倾泻而入——正是血月符咒的残余力量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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