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雪夜守灵
东北的腊月,风雪如刀。泰山守山人张泰山跪在祖父的灵堂前,青砖地面寒意刺骨。三炷香袅袅升起,他望着祖父张守山的遗像,那张布满皱纹的脸仿佛仍在低语:“守山人,守的是山魂,不是金银。”
七天前,祖父在巡查山道时突然倒下,临终前攥着他的手,沙哑道:“东麓有秽气……盗墓者来了。”张泰山接过那枚祖传的铜符,符上刻着晦涩的符文,这是守山人代代相传的信物。
此刻,窗外传来异响。他警觉起身,推开木门,风雪扑面而来。月光下,山道积雪上有几道陌生的脚印,蜿蜒向东麓禁地——那是传说中埋葬山魂的“龙脊谷”。他握紧铜符,背上祖父留下的猎弓,踏入风雪。
追踪至龙脊谷入口,张泰山发现石壁上新凿的裂痕,裂痕处渗出暗红液体,腥臭扑鼻。祖父曾说,山魂灵脉受损时会流血泪。他咬破指尖,将血滴在铜符上,符文骤然发亮,映出谷内数道黑影——盗墓者正在挖掘。
“何方鼠辈,敢扰山魂!”他怒喝,弓弦拉满。一支箭射出,正中一名盗墓者脚下的火把。火光熄灭,黑影们慌乱逃窜。张泰山趁乱潜入,在盗墓者遗留的包裹中发现一张残图,图上标记着“山魂秘宝”的位置,以及一个陌生的徽记——徽记形似黑鹰,爪握骷髅。
次日清晨,张泰山回到守山人木屋,将残图与铜符并置。红缨突然来访,她是村里研究民俗的姑娘,曾听祖父讲过守山人传说。“这徽记……像是‘黑鹰帮’的标记。”红缨皱眉,“他们专做阴邪买卖,三年前在长白山盗过古墓。”
张泰山瞳孔收缩。祖父临终提到的“秽气”,不止是盗墓者,还有黑势力的勾结。他决定潜入县城黑市,追查徽记线索。红缨执意同行:“我懂古文,或许能解秘宝之谜。”
夜幕降临,二人潜入黑市。在一家挂着黑鹰徽记的古董店,张泰山听见掌柜低声通话:“龙脊谷的货快到手了,秘宝到手就能唤醒山魂……”话音未落,掌柜察觉动静,店内机关启动,毒箭齐发。张泰山敏捷闪避,红缨却险些中箭。他怒极,弓弦连发,射断机关枢纽,拽着红缨冲出重围。
逃至河边,红缨喘着气问:“秘宝到底是什么?值得他们冒死去挖?”张泰山望向泰山方向,沉默片刻:“祖父说,山魂是泰山灵气所化,秘宝是封印它的信物。若被唤醒,山会崩,水会竭……”
河面映着月光,他铜符上的符文再度闪烁,指向龙脊谷深处。盗墓者的阴谋,正逼近核心。
二、秘踪初现
张泰山将黑市带出的残图铺在守山人木屋的木桌上,油灯摇曳的光晕映着图上扭曲的山脉纹路,那“山魂秘宝”的位置被血红的朱砂圈出,箭头直指龙脊谷深处。红缨俯身细看,指尖划过图边缘模糊的墨迹:“这图是拼接的……右下角残缺的部分,像是被刻意撕去了。”
“撕去的是关键。”张泰山摩挲着铜符,符面纹路与残图山脉竟有微妙的契合。窗外北风呼啸,他忽然起身推开窗,远处山峦轮廓在夜色中如蛰伏的巨兽,“盗墓者今晚定会再动。”
红缨心头一凛,正欲追问,忽闻林间传来一阵异响——似兽蹄踏雪,又夹杂金属碰撞的脆声。张泰山抄起猎弓,拽着红缨跃出木屋,隐入暗影。二人伏在雪坡后,只见十余道黑影正沿着山脊移动,火把的光斑在雪地上跳跃,为首者裹着黑鹰帮的猩红斗篷,正是古董店掌柜的模样。
“果然按图索骥。”张泰山压低声音,弓弦绷紧。红缨瞥见他掌心渗汗,却稳如磐石,不由暗赞其定力。她忽想起祖父讲述的守山人传说:“传闻历代守山人能借山魂之力追踪邪秽……你铜符可有用?”
张泰山不语,咬破指尖滴血于符,符文骤然泛起幽蓝光泽,竟在雪地上投射出盗墓者队伍的虚影,其中三人脚下符文缠绕,如被无形锁链禁锢。“这三人是秽气之源。”他低语,箭镞瞄准为首者,“射其首,断其阵。”
弓弦惊破夜空,箭羽裹着铜符蓝光直贯掌柜右肩,火把应声熄灭。队伍霎时混乱,盗墓者们咒骂着四散。张泰山与红缨趁机逼近,却见掌柜撕开斗篷,露出胸前狰狞的黑鹰刺青,竟从腰间抽出一柄嵌满尸骨的短刀:“守山崽子,今日便是你张家绝嗣之时!”
刀锋劈来,腥风裹着腐气。张泰山侧身闪避,猎弓横扫对方腕骨,红缨趁机掏出随身携带的墨斗,蘸朱砂甩出,血线缠住刀身,尸骨竟发出凄厉哀嚎。掌柜面色骤变,嘶吼着召回手下:“布阴阵,唤山鬼!”
盗墓者们迅速围成环形,将掌柜与张泰山二人困在中央。他们以尸骨刀划破掌心,鲜血滴入雪坑,咒文从喉间挤出,如乌鸦哀鸣。地面开始震颤,积雪下涌出无数黑影——竟是早已腐烂的山民骸骨,被邪术操控,张牙舞爪扑向二人。
“铜符镇魂,墨斗破秽!”红缨高喊,将墨斗线缠于张泰山弓弦。张泰山凝神引符,蓝光暴涨,箭无虚发,每中一骸,腐骨便化为黑烟消散。但骸骨源源不绝,掌柜狞笑:“山魂秘宝即将现世,你们守得住一时,守得住一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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