危急之际,红缨瞥见残图标记的方位——盗墓者布阵中心恰与图上血圈重合。她咬牙冲向阵眼,以民俗学者所学,掐诀念诵:“山魂有灵,护脉镇邪!”指尖按入雪中,竟触到一块冰凉石碑,碑文刻着守山人古训。
阵眼被触,阴阵陡然逆转。骸骨哀嚎着反噬盗墓者,掌柜被自己的邪术掀翻在地。张泰山趁机射出最后一箭,蓝光穿透掌柜胸口,黑鹰刺青瞬间龟裂。盗墓者们溃逃,雪地上只剩残破的尸骨刀与那枚刺青碎片。
红缨瘫坐石碑旁,大口喘气:“这碑文……记载着秘宝封印的真相。山魂并非实物,而是泰山灵脉之气,秘宝是引导灵脉的符阵……若被篡改,整座山都会沦为邪祟巢穴。”
张泰山拾起刺青碎片,铜符蓝光映出其上隐秘纹路——竟与祖父木屋地下暗室的图腾相似。他瞳孔骤缩:“盗墓者背后,有更深的根……或许,与我张家历代守护的秘密有关。”
夜色渐深,风雪再起。二人回到木屋,张泰山点燃祖父遗留的檀香,青烟缭绕中,暗室入口浮现。红缨望着他决然的背影,心中明白:这场守护之战,已从山野之争,蔓延至深埋百年的家族血仇。
三、旧忆谜题
暗室石门缓缓开启,腐旧的气息裹着尘埃扑面而来。张泰山高举油灯,昏黄的光晕照亮了石壁上的斑驳刻痕——那是一幅幅守山人历代守护泰山的浮雕,最末处却刻着一只黑鹰啄食人骨的狰狞图案,与盗墓者首领的刺青如出一辙。
红缨抚过墙缝,指尖沾上些许灰末,凑近嗅了嗅:“是混着朱砂与骨粉的封泥……这暗室至少百年未开启了。”她话音未落,张泰山已掀开角落的铜箱,箱内赫然躺着祖父的旧日记,泛黄的纸页间夹着数张褪色的符咒,以及一枚锈蚀的铁牌,牌上刻着“守山卫脉,血祭千秋”八字。
“这是第三代守山人张玄铁的令牌。”红缨对照日记记载,声音微颤,“他那一代,曾与‘黑鹰盗团’血战三年……盗团头目自称‘鬼鸮’,以活人祭祀唤山邪,最终被张玄铁以秘术封印于龙脊谷底。”
张泰山翻至日记末页,祖父苍劲的字迹力透纸背:“鬼鸮未死,黑鹰犹在。秘宝封印非为藏珍,实为锁邪……若秽气再临,需以守山人血脉为钥,启‘九转玄阵’。”他握紧铜符,符面忽泛起与阵图相同的纹路,与暗室石壁上的浮雕隐隐呼应。
“九转玄阵……”红缨蹙眉,从背包中取出残图与石碑拓文对照,“阵眼在龙脊谷腹地,但启动需知晓历代守山人的生辰八字……这恐怕是张家血脉才能解开的谜题。”
张泰山闭目沉思,脑海中浮现出祖父传授秘术时的场景。那时老人曾说:“守山人每代生辰,皆暗合山魂脉动,若外泄,便是引邪入门的钥匙。”他骤然睁眼,冷汗浸背——盗墓者精准定位龙脊谷,莫非早已窃取了张家血脉的秘密?
“必须赶在鬼鸮解开玄阵前,加固封印。”红缨将拓文铺地,以朱砂勾连符文脉络,“你看,阵图九宫格中缺‘中宫枢位’,那便是需要血脉密钥的位置……但如何将生辰八字转化为符咒?”
此时,暗室深处传来一声闷响,似有机关触发。二人循声望去,石壁裂开一道暗隙,隙内竟嵌着一枚水晶匣,匣中封存着一缕发丝与半卷羊皮。张泰山以铜符轻触匣面,发丝突然泛起金光,羊皮上浮现血字:“玄铁传讯——鬼鸮有秘术,能借活人血脉逆推生辰,守山人后裔勿近盗团三尺!”
“原来如此!”红缨恍然大悟,“盗墓者首领逼你现身,或许是想活捉你,用邪术榨取血脉信息!”她话音未落,暗室外忽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,夹杂着黑鹰帮特有的铃铛信号。
张泰山熄灯闪至门缝,窥见十余名盗墓者正持火把逼近木屋,为首者竟是古董店掌柜的副手,左臂缠着黑鹰绷带:“张守山,交出铜符与血脉密钥,否则今夜屠尽山民,让你张家遗臭万年!”
红缨攥紧墨斗,低声提议:“引他们入暗室陷阱……石壁浮雕有机关,可触发守山人先祖设下的困邪阵。”张泰山点头,悄然开启暗门,将铜符置于枢位凹槽。符光骤亮,整个暗室符文流转,如活了过来。
盗墓者们闯入暗室,副手狂笑:“什么狗屁守山秘术,不过——”话音戛然而止,石壁浮雕骤然化为实体铁链,缠缚众人脚踝。张泰山拉动铜符锁链,阵图金光暴涨,盗墓者们哀嚎着被符文灼伤,副手绷带下的皮肤竟渗出黑血,露出一张被邪术扭曲的脸。
“鬼鸮的傀儡……”张泰山咬牙,箭镞瞄准其心口,“红缨,启中宫枢位!”
红缨将羊皮血字按入阵图空缺,九转玄阵轰然运转,盗墓者们被吸入阵眼漩涡,化为黑烟消散。然而,阵图中央却浮现一道血色虚影——那鬼鸮的轮廓在虚空中嘶吼:“守山崽子,你祖父的血债,该由你偿还了!三日之后,龙脊谷巅,我等你来祭阵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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