鬼鸮嘶吼着召出终极傀儡——一具裹满守山人骸骨的巨像,腐气滔天。张泰山引符腾空,蓝光如龙贯入傀儡心口,萨满铃咒与守山人魂力交融,骸骨轰然化为齑粉。
黑鹰帮众溃逃,鬼鸮面具裂开一道缝隙,露出其下扭曲的脸:“张泰山,你解了阵,却不知……真正的邪脉,早已在你体内生根!”
夜风骤止,张泰山胸口忽泛起一阵剧痛,铜符蓝光中竟渗出丝丝黑气。红缨骇然发现,他瞳孔深处,浮现与鬼鸮面具相同的鸮眼纹路。
五、山魂秘宝
龙脊谷腹地,寒风如刀,张泰山踏着积雪前行,胸口黑气如毒藤般蔓延至脖颈,每步皆似踏在腐骨之上。红缨以墨斗缠其腕,朱砂线如血脉般渗入他皮肤,暂压邪脉躁动。萨满老者手持铜铃,铃纹映出谷底深壑——那正是九转玄阵的枢位所在。
“阵眼在龙脊断崖下,需以守山人魂符为钥,合天魂引咒启阵。”老者铜铃轻震,谷中石壁浮现出暗红符文,如沉睡的巨兽苏醒,“但张凛风的魂符已损,若强行启阵,你体内的邪脉将被阵力吞噬……”
张泰山攥紧铜符,符面蓝光与黑气交织,映出祖父临终前的虚影:“泰山,秘宝非为守山人之利,而是锁邪脉之根……若邪脉入体,便是宿命。”他咬牙道:“我守山人千年血祭,岂惧一死?启阵!”
红缨欲拦,却被萨满止住:“守山人的道,外人难阻。唯以天魂铃护其心魄,或可一线生机。”她含泪将铃咒刻入张泰山眉心,朱砂如血,咒文灼痛。
三人跃下断崖,阵枢显于眼前——石台上嵌着九枚守山人铜符,中央凹槽正待魂符嵌入。鬼鸮的阴铃忽自远处响起,黑鹰帮众如蚁群涌来,傀儡副手嘶吼:“张泰山,你启阵之日,便是邪脉噬魂之时!”
箭雨与腐刃齐落,张泰山引符腾空,魂符蓝光贯入阵枢。九转玄阵轰然运转,石台符文如龙腾起,交织成吞噬天地的漩涡。邪脉黑气自他七窍喷涌,却被天魂铃咒锁于体内,形成阴阳撕扯之痛。
红缨以墨斗布“锁魂阵”,朱砂线缠住黑鹰帮众,萨满铜铃震碎傀儡的秽骨。阵枢深处,忽传来一声远古的嘶吼——石台裂开,现出一尊青铜巨鼎,鼎身刻满山魂图腾,鼎心封着一团蠕动的黑雾。
“这便是‘山魂秘宝’……”萨满颤声道,“泰山邪脉,原是封印此物千年的代价。历代守山人自愿以魂饲鼎,方镇住邪神‘鸮母’……你体内黑气,正是历代先祖的残魂。”
张泰山凝视鼎中黑雾,鸮眼纹路自雾中浮现,与他瞳孔中的印记共鸣。鬼鸮狂笑自崖顶传来:“守山崽子,你可知?鸮母封印每弱一分,邪脉便强一分!你祖辈的血,不过是延缓她苏醒的祭品!”
腐刃劈向鼎身,张泰山以铜符挡击,蓝光与黑雾相撞,爆出邪火。他骤然明悟:“秘宝非锁邪神,而是以守山人魂脉为囚笼……若断魂脉,鸮母将破鼎而出!”
萨满铜铃骤响,天魂咒文如链缠住鼎身:“唯以新魂续旧脉,方固封印!张泰山,你愿承此宿命?”
张泰山闭目,邪脉黑气与魂符蓝光交融,他高吟守山人古咒,血自七窍淌下:“我以守山人张泰山之名,祭魂入鼎,镇鸮母千秋!”铜符裂,魂符碎,其魄入鼎,黑雾骤然凝滞。
红缨泣喊,墨斗缠鼎,朱砂线渗入封印裂痕。萨满以铃咒为媒,将张泰山残魂与鼎脉相融。九转玄阵金光暴涨,吞噬所有秽气,黑鹰帮众化为飞灰。鬼鸮面具裂开,露出半张被邪火灼毁的脸,嘶吼着遁入虚空:“鸮母未死,守山人永囚邪脉!待鼎裂日,吾将归来!”
鼎身闭合,山魂秘宝归位。张泰山瘫倒在地,胸口黑气淡去,唯余眉心一道鸮眼咒痕。红缨以墨斗验其脉,颤声:“邪脉未除……但鼎封印加固,他尚存三载寿数。”
萨满铜铃轻抚其额,咒痕泛起蓝光:“三载,足矣。守山人的道,非长生,而是薪火相传。张泰山,你已承千载魂脉,下一任守山人……”
张泰山望向红缨,她眼中泪光映着山魂秘宝的余晖。泰山东麓渐亮,雪原尽头,龙脊谷的轮廓如新生巨龙,守护着沉睡的邪脉与未竟的宿命。
六、血祭之夜
泰山东麓的夜空被血月浸染,阴铃如泣如诉,响彻龙脊谷。张泰山立在崖顶,铜符碎痕映着邪脉黑气,眉心鸮眼咒痕灼痛如焚。红缨以墨斗缠其腕,朱砂线已压不住黑气蔓延,萨满铜铃悬于半空,咒文如冰裂作响。
“鬼鸮动了龙脊地脉……”萨满颤声望向谷底,九转玄阵金光渐黯,裂痕如蛛网蔓延,“他盗取守山人骸骨,炼‘逆魂阵’,欲借邪脉之力破鼎!”
腐风骤起,黑鹰帮众裹着骸骨傀儡自四面涌来,鬼鸮大氅猎猎,面具鸮眼燃着幽火:“张泰山,三载寿数将尽,你魂脉已衰——今夜,鸮母当重生!”
箭镞破空,张泰山引残符迎战,蓝光却弱如残烛。傀儡腐刃劈落,他胸口黑气骤涌,痛如万蚁噬骨。红缨甩出墨斗,朱砂线织网缠住傀儡,萨满铜铃震出天魂咒,暂阻攻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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