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族咒的核心不在法器,而在你的心脏!”张铁生嘶吼,“阿莲的怨灵早侵蚀了王家血脉,你不过是她的容器!”
王德发狂笑,镜魂迸出黑雾裹住众人。黑雾中,张铁生看见百年前的惨剧:王家先祖为保权势,将阿莲的魂魄分裂,一半镇于镜,一半种入血脉,使其世代沦为罗刹宿主。赵叔的刀劈开黑雾,刺向王德发心脏,刀尖却在触及咒纹空白处时被反弹。
“刀不够!需铁生血祭镜!”赵叔将古铜镜砸向张铁生,镜面裂痕在月光下渗出阿莲的哭声。张铁生咬破指尖,血滴触镜的刹那,镜魂迸出猩红光柱,光中浮现阿莲生前的影像——她手持护身符,在雪夜被族人拖向祭坛,最后一眼望向远方,瞳孔中映出一个模糊的“铁”字。
“她是看着我来的……”张铁生喃喃,血脉中的共鸣令他周身泛起金光。镜魂红光与王德发的黑雾交锋,村民们的族咒开始剥落,有人清醒哭喊:“村长疯了!他杀了我们的孩子!”
血月升至中天,祠堂封印彻底崩裂。罗刹的真身破地而出,红衣如血瀑,白发缠绕着所有被困孩童的灵体。她望向张铁生,声音如冰刃:“铁生血脉……你选择破咒,还是成咒?”
赵叔拼死挡下王德发的法刀,胸膛被刺穿,临终前将护身符塞入张铁生手中:“阿莲的善念……在符里。”符纸触血的瞬间,张铁生体内涌出与镜魂共鸣的力量,他高举相机,镜头对准罗刹与王德发交融的咒纹——快门声中,所有照片影像融合成一道金光,直击王德发心脏空白处。
“我以铁生之名,断你族咒!”张铁生嘶吼,金光刺入王德发心脏,其身躯迸裂成万千血蝶。罗刹的怨灵发出震天悲鸣,镜魂红光与金光交织,将血蝶凝成封印阵。
此刻,妹妹的灵体从镜中浮现,她脖颈的咒纹逐渐消散。阿莲的虚影拥抱妹妹,二人灵魂交融的刹那,罗刹的仇恨化为泪水,血月转为清辉。张铁生将最后一滴血滴入镜魂,裂痕弥合,所有孩童灵体升入夜空,化为星辰。
“百年债,终清了。”阿莲的虚影消散前,将护身符融入张铁生掌心,“但诅咒的根……仍在人心。”
王家老宅轰然坍塌,青石村的地脉渗出净化的清泉。幸存村民跪地痛哭,而张铁生望向远方,镜魂在掌心化作一枚铁生符,映出妹妹微笑的轮廓。
四、风雪夜袭
青石村的上空,血月残影尚未散尽,一场暴风雪便席卷而来。张铁生将妹妹搂在怀中,她脖颈上的咒纹虽淡,双眸仍残留着镜魂的幽光。“哥……我在镜里看见阿莲,她一直在等一个‘铁生’来救她。”妹妹的声音虚弱,却带着某种超越年龄的沉淀。
村民们在废墟中重建祠堂,赵叔的遗骨被安葬在阿莲的护身符旁。张铁生掌心铁生符泛着微光,镜魂裂痕中渗出的血咒已转为清辉。他正欲启程离开,忽闻村东传来凄厉的犬吠——风雪中,数十道黑影正逼近村庄。
“是王家豢养的阴兵!”幸存的老猎人刘瘸子颤声惊呼。黑影们身裹黑袍,面孔烙着与王德发相同的族咒,手中法刀浸血,风雪竟在他们周身凝成冰刃。“王德发的亲族从外乡赶来,要夺回镜魂!”刘瘸子指向为首的黑袍人——其胸前挂着一枚与王德发相同的血镜残片。
风雪骤狂,阴兵冰刃劈向村民。张铁生举相机拍摄,快门声中,照片显现黑袍人咒纹的破绽:他们的族咒与王德发同源,却残缺不全,依赖血镜残片维系力量。他咬破指尖,将铁生符按入相机镜头——“以血融镜,破咒溯源!”
相机迸出金光,刺入黑袍人群。为首的阴兵惨叫,血镜残片崩裂,其族咒如黑烟消散。但风雪中又涌来更多阴兵,冰刃交织成网罩向兄妹。张铁生将妹妹护在身后,村民们的猎刀与符纸拼死抵挡,刘瘸子嘶吼:“外乡人救了咱村,不能让他们再害阿莲!”
风雪中,张铁生瞥见祠堂废墟下闪烁的微光——赵叔的护身符在雪中颤动。他猛然想起第三章手札的记载:“阿莲善念存于符,可引镜魂共鸣。”他抓起符纸,血滴入符的刹那,祠堂地基迸出红光,阿莲的虚影浮现,她手中幻化出一柄由怨灵泪凝成的冰刃。
“善念为刃,恶咒自溃。”阿莲虚影的声音如风雪中的清铃。张铁生持冰刃劈向阴兵咒纹,每一击皆令黑袍人哀嚎化为血雾。但为首的阴兵却撕开自身胸膛,掏出一枚染血的罗刹骨——骨上咒文与王德发心脏空白处完全相同。
“铁生血脉,终究要成祭品!”阴兵狂笑,罗刹骨迸出黑雾,雾中浮现出王德发腐烂的面容,其瞳孔幽火重燃。“族咒未灭,罗刹永存!”
黑雾裹住张铁生,镜魂铁生符开始龟裂。妹妹挣脱保护,将自身残魂融入符中——“哥,阿莲的泪在镜里,我能引她出来!”她脖颈咒纹骤然亮起,与铁生符共鸣,镜魂红光破雾而出,阿莲真身显现,她白发缠绕罗刹骨,怨灵泪化为冰雨浇灭黑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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