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狐仙宅·诡影初现
东北的秋夜,寒意刺骨。林远站在狐仙宅斑驳的朱漆门前,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门楣上倒贴的“福”字,铜钉锈迹如血痂。身后,沈月娥正用红绳缠腕,低声念咒:“这宅子邪性,得先封住五感。”
“吱呀——”老赵推门的瞬间,乌鸦惊飞,枯叶卷起旋风。堂屋积尘中,几道新鲜脚印突兀地印在灰地上。“有人比咱们还急。”林远蹲下查看,鞋印纹路陌生,泥渍湿润。
沈月娥突然僵住,手电照向供台——狐仙雕像的眼珠正渗出暗红黏液,滴落处青砖滋滋作响。她瞳孔骤缩:“这...这跟当年我爹遇害时的狐仙像一模一样!”
“闭嘴!”灰影从暗处现身,黑袍裹身,手中罗盘指针狂转,“阴气在聚,快走!”
众人刚踏入内室,烛火忽灭。阴风裹挟狐啸灌入耳膜,林远恍惚看见父亲的身影在雾中挣扎,脖颈缠着九尾狐影。沈月娥嘶声念咒,指甲掐进掌心,血珠滴落符纸,竟触发机关——地砖塌陷,暗门显露。
下至密室,石壁刻满符咒,中央石棺却空空如也。林远翻找棺底,一张泛黄残纸跃入眼帘:“第八阵,幽冥殿。破阵者,血祭。”字迹与父亲笔记如出一辙。
“不对劲。”灰影罗盘指针突然指向沈月娥脖颈,“你身上有狐仙契印。”
沈月娥猛然颤抖,记忆如潮涌来:十岁那年,父亲在此宅被狐影拖入深渊,临终嘶吼:“月娥,别碰这宅子...”
雾骤浓,幻象丛生。林远冲向父亲虚影,却被老赵拽住:“是蛊惑!”灰影掐诀破雾,狐仙像轰然炸裂,九尾黑烟窜入沈月娥体内。她脖颈浮现狐咬痕,凄声惨叫。
“撤!”老赵拽起众人狂奔。逃至院中,月光映出沈月娥瞳孔泛金,罗盘指针却诡异地转向东北——白骨宅方向。
林远攥紧残纸,寒意彻骨。父亲的失踪、沈月娥的诅咒、灰影的身份...八大凶宅的锁链,正被无形之手一环环扯开。
二、水鬼宅·溺魂之渊
狐仙宅的阴雾尚未散尽,林远等人已循着罗盘诡异的指向,抵达水鬼宅。这宅子建在洼地,四周芦苇丛生,腐水淤积。月光下,宅院轮廓仿佛浸在墨汁里,檐角垂着湿漉漉的蛛网,门匾“清涟居”三字被苔藓啃噬得只剩残痕。
“罗盘指针偏了三十度,方向没错,但阴气比狐仙宅更浊。”灰影黑袍隐在暗处,声音如寒铁相击。沈月娥脖颈的狐咬痕泛着暗红,每呼吸一次便渗出黑气,她咬牙道:“水鬼宅...民国时是富商私宅,后来宅主全家溺死在自家井里,井水至今泛着血沫。”
老赵腿伤在潮湿中隐隐作痛,他强撑着勘察院墙:“墙根有渗水痕,地下必有暗河。”话音未落,后院枯井突然传来“咕噜”水泡声,井绳锈断处,一截惨白人手骨卡在辘轳上。
林远心头一颤,那手骨食指戴着一枚铜戒,戒面刻着父亲常用的“镇邪纹”。他正欲靠近,井底骤然涌出腥臭黑水,水面浮起数具肿胀的尸骸,皆着民国衣饰。沈月娥瞳孔骤缩:“是水鬼索命...它们要引活人下去!”
灰影甩出符咒,黄纸燃成蓝焰,在水面画出禁制。尸骸嘶嚎着撞向结界,腐肉飞溅。老赵旧伤剧痛难忍,踉跄跌坐在地,右腿绷带渗出脓血:“妈的,这鬼地方连骨头都发霉!”
“井下有通道!”林远发现井壁裂缝,藤蔓缠绕处露出砖砌暗道。众人沿湿滑石阶下行,水声渐成轰鸣。转入地下河时,沈月娥突然惨叫——河面倒映出无数苍白面孔,皆与她面容相似,唇齿间蠕动着狐毛。
“是狐仙咒与河煞共鸣!”灰影咬破指尖,血符按在沈月娥额心,“凝神,莫被水影摄魂!”他祭出罗盘,指针狂转中,河水竟凝固成冰,露出河底石台。台上刻着八凶宅方位图,幽冥殿位置赫然被血渍覆盖。
老赵忍痛撬开石台暗格,一匣泛黄信笺跃出,字迹正是林远父亲所书:“水鬼宅为第二阵,镇煞需活人血祭...我绝不能成祭品!”信末附着一张照片——父亲与一黑袍老者并肩而立,老者面容与灰影竟有七分相似。
“你父亲...”沈月娥话音未落,冰面轰然炸裂。水鬼破禁而出,湿发缠住林远脖颈,腐水灌入鼻腔。灰影甩出符链缠住鬼腕,咒诀念出:“九霄雷火,破秽诛邪!”符链爆燃,鬼影哀嚎散成黑烟,但河水中更多鬼面浮现,如饿鲨围聚。
“退路被封!”老赵发现石阶已被淤泥堵死。沈月娥狐咬痕剧痛钻心,恍惚间看见父亲被锁链拖入水底,嘶声唤她名字。她猛然咬破舌尖,血咒喷向水面:“以血为引,开阴路!”河水暂退,现出一道豁口,但豁口处渗出幽冥殿的血符残光。
众人逃出河道时,老赵腿伤已无法承重。灰影撕下黑袍裹住其伤口,冷声道:“守阵人血能暂压邪秽,但下一宅...更凶险。”林远攥着父亲的信笺,望向东北——白骨宅方向,罗盘指针却仍指向水鬼宅,仿佛诅咒在嘲笑他们的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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