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其木格离开,兀鲁思才收回目光,对周大树摇了摇头,用汉语道:“周先生,您这个侍女,规矩还是差了些。在我们野狼部,侍女可不敢这样在贵客和首领说话时随意离席。” 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剔。
周大树心里有些不快,但面上还是拱拱手,替其木格解释:“让首领见笑了。她年纪小,又是第一次离开灰鹰部这么远,可能心情不太好,有些不适应,还请首领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柳明远在一旁察言观色,适时地举起了酒杯,挡住了兀鲁思可能继续发表的意见,朗声笑道:“好了好了,今日欢宴,莫要让些许小事扰了兴致。来,兀鲁思首领,周兄,让我们再共饮此杯!愿我们的友谊,如同这草原上最肥美的牧草,年年滋生,岁岁长青!干了!”
三人再次举杯,将方才那点微妙的不快暂时揭过。宴会又持续了一段时间,直到周大树实在不胜酒力,被两个野狼部的年轻妇人搀扶着,摇摇晃晃地回到了自己的帐篷。
一进帐篷,周大树醉眼朦胧地看到,里面已经铺好了两张床铺,。他愣了一下,但酒意上涌,也顾不得多想,踉跄着走到靠里的一张床边,和衣就往厚实的毛毡上一躺,只觉得天旋地转,眼皮沉重得再也抬不起来。
迷迷糊糊中,他感觉到有人走近,轻柔地帮他脱下沾了酒气的外袍和靴子,用温热的布巾擦拭他的脸和手,又给他盖上了厚厚的皮裘。鼻尖传来熟悉的、属于其木格的淡淡体香。他努力想睁开眼睛,但身体像是被灌了铅,这一具老农的身躯经历了连日的奔波、惊吓和今晚的豪饮,早已透支,加上原身本就亏空的底子,此刻完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。
他感觉到其木格坐在床边,似乎在默默看着他,空气中弥漫着她低落而委屈的情绪。周大树心里一软,半醉半醒间,含糊地嘟囔道:“其木格……你别不高兴……放心……我会让你……让你成为这草原上……最尊贵的贵人之一……”
他潜意识里还是惦记着阿如汗,所以加了个“之一”。但其木格听了,只当是醉汉的胡话。最尊贵的人?那都在黄金家族的大帐里,或者是像兀鲁思这样强大部落的首领。她一个失去部落依靠、被送出来当翻译兼侍女的女子,怎么可能?她苦涩地摇了摇头,轻轻叹了口气,准备起身去另一张床休息。
周大树似乎感觉到了她的不信,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儿和想要证明什么的冲动,借着酒意涌了上来。他勉强睁开一条缝,看到帐篷里只有他们两人,暖帐厚实,隔绝了外面的视线。
“就知道……你不信我……”他嘟囔着,手在怀里(实则是系统空间)摸索了一下,然后攥着拳头伸到其木格面前,慢慢摊开。
帐篷里只有炭火的微光,但就在他掌心摊开的瞬间,一抹绚烂夺目的、鸽子蛋大小的深蓝色光芒静静地流淌出来!那是一颗切割成完美多面体的人造蓝宝石,纯净度极高,在火光映照下折射出梦幻般的星芒,比之前那颗夜明珠更加璀璨耀眼,透着一种冰冷的、极致奢华的美。
其木格完全呆住了,眼睛瞪得极大,呼吸都停滞了。她看着这颗突然出现在周大树手中、仿佛凝聚了夜空星辰的宝石,大脑一片空白。
“上次的夜明珠……你给阿如汗了吧……”周大树断断续续地说,舌头有些打结,“这个……小的……给你……怕太大……你不好藏……”
他说着,将那颗沉甸甸、凉沁沁的蓝宝石塞进其木格冰凉的手心里,然后手一松,仿佛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,头一歪,彻底沉入了醉梦之中,鼾声随即响起。
其木格僵硬地坐在床边,手心里那颗宝石冰冷坚硬的触感无比真实。她低头看着掌心那抹动人心魄的深蓝光华,又抬头看看床上这个鼾声大作、满面风霜、衣衫不整的老男人,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。
这宝石从何而来?他明明醉成这样,身上也绝无可能藏下如此大的东西……难道……他真的有什么无法理解的神通?他醉话里说的“最尊贵的贵人”,难道……并非全然是虚言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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