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哲喘着气说:“总不能坐以待毙,得想办法逼走他们。”林墨蹲在地上用石块画图,顺手将手枪塞回枪套:“他们有枪,但刚才开了一枪,弹药未必充足。我们的手枪只剩最后两发,必须省着用。这岛树林密、多礁石,咱们先做些长柄武器防身,再设陷阱引开他们,去抢他们藏的工具——我们要造木筏,正缺趁手的家伙,他们困了半年,肯定搜集了不少能用的东西。”说着,他指了指洞外的粗木棍,“把匕首绑在上面,能增加攻击距离。”
“这个主意行!”阿哲立刻响应,“我先找两根粗木棍,把咱们的匕首绑上去做长矛,再去树林找藤蔓和树枝做绊索、落石陷阱;你和夏瑶加固洞口,铺点干草,他们靠近就点火阻拦;小雅身体刚好,留在洞里整理物资顺便警戒。”夏瑶点头:“我再找些树脂,点火时能烧得更旺。”小雅应声:“你们放心,我盯着洞口动静,而且……我已经能帮忙包扎了。”她举起刚才包扎好的纱布,眼神里多了几分坚定。
分工既定,众人立刻行动。阿哲忍着手臂伤痛,砍来两根粗壮木棍,用藤蔓将两人的匕首牢牢绑在棍端,做成两把简易长矛,挥了挥试了试:“这样对付砍刀绰绰有余。”林墨和夏瑶则用绳索绑紧多根原木做防御栏,在洞口铺干草撒树脂;阿哲又钻进树林砍树枝,用藤蔓编结实绊索,一端固定树干,另一端藏在落叶下,再在斜坡堆石块做落石装置,扯着藤蔓试了试:“这样触发就能滚下来。”他手臂的纱布很快被汗水浸透,渗出血迹,却没吭一声。
忙活两小时陷阱布置完毕,林墨趴在洞口观察:“他们在树林边抽烟,警惕性不高。我去引他们过来,你们做好准备。”阿哲立刻摆手:“不行,你是咱们的主心骨,而且我虽然受了点伤,身手还没废,还是我去!”林墨按住他的肩膀,语气坚定:“你的手臂还在流血,引敌需要灵活周旋,万一被他们缠上,伤口裂开更麻烦。我没受伤,速度更快,放心。”说着他抓起几块碎石,“我绕到侧面扔石头制造动静,引他们进陷阱区域,你们看到他们踏入绊索范围,就立刻拉机关。”阿哲还想争辩,见林墨眼神决绝,只好点头:“那你务必小心,有情况随时喊我们!”
林墨悄悄绕到树林侧面,将碎石用力扔向远处的灌木丛,“哐当”声响后,刀疤三人果然起身朝声响处跑去,刚进树林,瘦猴就踩中绊索摔了个狗吃屎,疼得骂:“妈的!有陷阱!”刀疤刚想后退,阿哲猛地拉机关绳,斜坡石块滚落砸向三人。三人慌忙躲闪,阿坤被石块砸中胳膊惨叫:“我的胳膊!”混乱中又撞进另一处绊索,藤蔓缠住脚踝纷纷倒地。“上!”林墨大喊冲出去,手持长矛直指刀疤,刀疤刚挣脱藤蔓挥刀反抗,林墨长矛一挑一刺,逼得他连连后退,渐感体力不支,被林墨一脚踹倒,长矛尖端抵在胸口。
阿哲和夏瑶紧随其后,阿哲手持长矛按住瘦猴,夏瑶则扑上去压住阿坤,将两人绑在树干上。刀疤喘着气抬头:“你们赢了,要杀要剐随便。”林墨盯着他问:“你们藏的工具在哪?你们盯着我们不放,到底想要什么?”刀疤瞥了一眼洞口外的方向,眼神里的贪婪褪去几分,多了些懊恼:“一开始确实是冲那艘船来的!昨天下午我们就在树林里盯梢,看到你们的货船摇摇晃晃驶进溪口,还以为捡着宝了。可后来跟着你们踪迹,看到你们在岸边疯狂收集粗木头、破渔网和那些渔民丢弃的旧绳子,甚至拆了货船甲板上的松动木板往山洞里运——傻子也能看出来,那船根本撑不下去了!”
他顿了顿,语气愈发不甘:“你们要是有完好的船,犯得着费这么大劲凑材料造木筏?我们本来还想着等你们修好船再动手抢,结果等了半天,反倒被你们给制住了!”阿哲冷笑:“算你还有点眼力见。那船被风暴折腾得船底漏缝、桅杆开裂,能撑到溪口就已经是万幸,根本不可能再远航。”刀疤脸色铁青,狠狠啐了口唾沫:“晦气!困了半年好不容易见着艘船,居然是个快散架的破烂!早知道你们也是要靠木筏逃命,我们就该早点动手抢物资!”
林墨追问:“那岩洞里的工具怎么不用来造木筏?”刀疤咧嘴苦笑:“我们几个只会抢只会打,哪懂造木筏的门道?那些工具是从失事补给船上拆的,本来想留着万一抢到船能凑合用,没想到你们先找到了。再说之前试过用破木头捆了个破筏子,刚推下海就散架了,之后就懒得费那劲,干脆守在海边等现成的。”
林墨留下阿哲看守,带着夏瑶、小雅去西侧岩洞,果然找到工具和金属零件。夏瑶拿起扳手掂了掂:“这些正好能帮我们加工木筏的固定部件,赶紧带回去,趁天黑前多准备些材料。”小雅翻找时,发现岩洞角落有个密封的金属盒,打开后里面是些模糊的纸张,上面满是专业的生物术语和复杂图表,她和夏瑶看了半天,连一个完整的句子都读不懂:“林墨,你看这个,好像是某种数据,但我们完全看不懂。”林墨接过看了看,那些加密般的专业表述让他也束手无策,心里更确定,他们需要专业的人来解读这些线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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