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烛的光晕笼罩着他们，在彼此紧贴的肌肤上投下温暖的光影。气息早已乱得一塌糊涂，心跳如擂鼓，分不清彼此。
“蓝湛……”魏无羡在又一次深吻间隙含糊地唤着，身体因刺激和极致的欢愉而微微颤抖，却又无比契合地迎合着，“轻点……唔……”
蓝忘机喘息着，吻去他眼角渗出的生理性泪珠，声音哑得不成样子：“疼？”
“不……不是……”魏无羡摇头，将脸埋进他汗湿的颈窝，声音闷闷的，带着笑和更多的难耐，“是太好了……好得……像做梦。”
“不是梦。”蓝忘机捧起他的脸，让他看着自己眼中同样汹涌的情潮与不容错辨的爱意，“魏婴，是真的。”
是真的。这个认知让魏无羡的心脏酸软涨满，几乎要溢出来。他不再说话，只是更紧地拥抱住身上的人，用全部的感官去铭记这一刻——肌肤的温度，唇舌的纠缠，汗水的咸涩，还有灵魂深处那份彻底交融、再无隔阔的圆满与安宁。
红烛燃过半，烛泪堆积。窗外月色西移，流云散尽，夜空澄澈如洗，星河低垂，静静俯瞰着人间这一隅的旖旎春光。
极致的浪潮终于缓缓平息。魏无羡浑身酸软地趴在蓝忘机怀中，连指尖都懒得动一下。蓝忘机一手揽着他汗湿的脊背，另一手轻轻拨开他黏在额角的湿发，指尖流连在那泛着红晕的脸颊上。
静室里只剩下两人尚未平复的呼吸声，交织在一起，成了最动人的韵律。
魏无羡缓过气来，侧脸蹭了蹭蓝忘机的胸口，低低地笑：“蓝湛……功力不减当年啊。”
蓝忘机耳根微红，却没有反驳，只是收紧了手臂，将他搂得更稳当些，下颌轻轻抵着他的发顶。
倦意伴随着巨大的满足感如潮水般涌上。魏无羡眼皮沉沉，意识开始模糊，却还在含糊地嘟囔：“蓝湛……明天……会不会起不来给叔父敬茶……”
“无妨。”蓝忘机的声音在胸腔震动，带着事后的慵懒与绝对的纵容，“叔父知晓。”
“哦……”魏无羡放心了，放任自己沉入那片温暖的黑暗。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是：他的蓝湛，真好。
蓝忘机听着怀中人逐渐变得绵长均匀的呼吸，垂眸看着那张在睡梦中依旧带着餍足笑意的脸，心中被前所未有的安宁与充盈感填满。他小心地拉了拉滑落的锦被，将两人盖得严实，在那汗湿的额发上落下最后一个轻吻。
红烛终于燃到了尽头，火苗跳跃几下，悄然熄灭。最后一缕青烟袅袅升起，融入满室甜暖的气息里。月光透过窗纱，温柔地铺洒在相拥而眠的两人身上，如水银泻地，静谧无声。
长夜未尽，而属于他们的、崭新的人生，才刚刚在彼此紧握的手中，温暖相贴的胸膛间，缓缓展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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