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家伙,命真硬,不过,再硬也得死”
“这回,没人拦我了”
说完又继续向前
苏雪靠在冰墙上,眼底已经黯淡无光,队友们生死不知,其中一个因她而死,
她只是冷淡,并不是无情无义
方橙手里凝聚着一个光球,以迅雷之势瞬间抛出,
王光感到威胁,一个弹跳躲开来,
“呼~好险好险,差点被你打中了,还是先把你处理掉吧”
可方橙打出的光球目标并不是王光,而是直接转向苏雪
“小雪!”
光团直接融入苏雪身体,身上的伤势逐渐开始恢复
王光一时顿感不妙,然后一个大步跨出
“该死!怎么会有这么多烂事,就不能安安静静的跟我走吗”
在王光即将抓住苏雪时,一股十分强烈的灵压突然在苏雪的身上散发开来
一下子将王光击退,
周围的墙壁逐渐周围的墙壁逐渐裂开,宛如天崩地裂。
裂缝从苏雪脚下开始,像一条愤怒的毒蛇,蜿蜒向上,撕碎钢筋,碾碎水泥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咔啦啦”声。
冰屑与灰尘齐飞,血雾共烟尘一色,整个病房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巨兽一口咬碎。
天花板轰然下坠,碎砖砸在冰面上,溅起一串串晶莹的冰珠;
承重柱断裂的闷响,像远古巨兽的叹息,回荡在每个人耳膜里,震得心脏漏跳一拍。
苏雪的冰剑悬在王光眉心一寸,剑尖轻颤,映出他那张因恐惧而扭曲的脸——
裤裆早已湿透,黄汤顺着裤腿淌下,在冰面上冻成一串羞耻的冰溜子。
就在这毁灭的前奏里,一道回忆像潮水般涌入苏雪脑海,声音轻柔却清晰,带着陈天麟特有的温暖。
“诶,队长对我这么好啊,你总不能是因为我是无道者的身份吧?”
那是加入队伍的第一天,陈天麟含着一根棒棒糖,站在操场上,落下的夕阳照了一场光
苏雪当时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
“并不是,虽说也有点情况在里面,但你加了队伍,那便是一视同仁,没什么高低贵贱之分。”
她说完这句,自己都愣了——
什么时候,她也会对一个刚认识一天的家伙说出这种话?
陈天麟却笑得像偷了腥的猫,棒棒糖在齿间一晃一晃:
“嘶~第一次见过不一样的有钱人,看来啊,我这条命应该能托付在你手上了,嘻嘻。”
原本以为只是一句玩笑,也就没在意。
可现在,玩笑成了遗言。
他才来多久?一天?可能连一天都不到。
可他就死在我的眼前。
脑袋被王光一拳打爆,红的白的液体溅了苏雪一脸,温热得像烫伤,腥臭得像噩梦。
她当时连尖叫都发不出,只看见陈天麟的身体软软倒下,像一株被连根拔起的草,草叶上还沾着她的泪。
那我能做什么?
那就赌上这条性命!
摘下敌人的头颅,以纪念他的在天之灵!
冰剑猛地前刺,剑尖没入王光眉心半寸,停住。
不是留情,是苏雪在等——
等陈天麟的灵魂,给她一个信号。
王光裤裆又是一热,这次连冰都冻不住,直接淌了一地。
他想喊,却被灵压封住喉咙,只能发出“嗬嗬”的气音,像溺水的鱼。
………………
意识深处。
虚空之母轻轻拍打着陈天麟的后背。
祂身形缥缈,如烟如雾,面庞被一层黑纱罩住,却总能感受到那注视的目光,温柔得像母亲,又浩瀚得像星海。
陈天麟蜷缩在祂怀里,像个熟睡的婴儿,胸口血洞已愈合大半,脑壳上的碎骨正一寸寸重新长合,发出细微的“咔嗒”声。
“睡吧,睡吧,我的孩子……”
虚空之母的声音像宇宙初开的第一缕风,拂过他的神魂,
“醒来,一切都好。”
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。
漆黑的夜晚,我看见了辉煌如光的高楼大厦,霓虹闪烁,车流如织。
我还看见了自己——
不是修仙世界的自己,不是无道者陈天麟,
而是另一个“我”,穿着蓝色外卖服,头盔下是张被风吹得发红的脸,
骑着电驴,穿梭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。
我看了看周围,这里不是我原本的世界,也不是我穿越的那个世界。
这是梦,还是平行?
我像个幽灵,飘在“他”身后,看他送外卖。
我咋不记得我有过送外卖的经历?
可画面真实得可怕——
深夜十二点,暴雨倾盆,他蹲在路边,雨水顺着头盔边缘滴进脖子里,
外卖箱里最后一份烤串,油纸包已经湿透,香味混着雨水的腥味。
客户是个醉汉,骂骂咧咧:“送个破串十分钟?老子等得火都起来了!”
“他”没说话,摘下头盔,露出一张被雨水冲刷得发白的脸,
下一秒,拳头如铁,醉汉直接飞出去三米,砸进垃圾堆,
垃圾袋炸开,剩饭剩菜糊了醉汉一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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