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天下午，沈默就跟工作室的人商量拍电影的事。
钱胖子拍着胸脯：“找合作的事包在我身上，我认识不少影视公司的人，肯定能成。”
孩子们则围着朵朵，瑶瑶教她串珠子，乐乐教她认植物，音音教她打鼓，安安捏了个彩色的黏土吉他送给她，宁宁帮她记录愿望清单，整个小学里满是笑声，朵朵的脸上也露出了久违的灿烂笑容。
第二天一早，钱胖子就拿着沈默写的《天堂的张望》故事大纲，开始给各个影视公司打电话，第一个打的是业内有名的华影传媒。
“喂，王总，我是钱胖子啊，跟您说个好项目。”
钱胖子对着电话笑得一脸灿烂，“我们想拍一部关于白血病女孩的电影，叫《天堂的张望》，故事特别感人，还能做公益，帮孩子筹集医药费，您看能不能合作？”
电话那头的王总沉默了几秒，说：“胖子啊，本子我让助理看了，题材是挺正能量的，但是……
“你也知道，现在影视市场不好做，这种现实题材太沉重了，观众不爱看，票房没保障啊。我们最近在做喜剧片，实在腾不出精力，不好意思啊。”
钱胖子皱了皱眉：“王总，这不是为了票房，是为了公益！能帮到孩子，还能赚口碑，多好啊！”
“口碑不能当饭吃啊，兄弟，”王总叹了口气，“公司要养活几百号人，得考虑成本，你再找找其他家吧，抱歉了。”
挂了电话，钱胖子撇撇嘴：“什么票房没保障，就是怕赔本！”
接着他又给酷影平台的张总监打电话：“张总监，我钱胖子，跟您说个事，我们有个电影项目《天堂的张望》，讲白血病女孩的，特别感人，还能联动公益，你们平台不是一直推正能量内容吗？要不要合作？”
张总监的声音很客气：“胖子，感谢你的信任，我们平台确实关注正能量，但这种题材…… 受众太窄了，主要是家长和公益群体，年轻人不爱看，播放量上不去啊。
“而且我们最近在做悬疑剧，预算都定好了，实在没办法合作，要不你再等等？”
“等？朵朵的病能等吗？”钱胖子有点急了，“这不是普通的电影，是救命的事！”
“我理解你的心情，但平台有平台的规定，”张总监语气更委婉了，“要不你找找专门做公益片的机构？他们可能更感兴趣。”
挂了电话，钱胖子气得把手机扔在桌子上：“什么受众窄，就是不想出力！”
顾清辞递过一杯水：“别生气，再试试其他公司，比如之前跟我们合作过音乐平台的关联影视公司，说不定他们愿意。”
钱胖子喝了口水，又给星耀影视打电话，这家公司之前想签音音拍广告，被沈默拒绝了，这次抱着试试看的心态。
“李总，我是钱胖子，想跟您谈个电影项目……”钱胖子把《天堂的张望》的事说了一遍。
李总听完，笑着说：“胖子，你们有心做公益是好的，但电影不是儿戏，得投入不少钱，剧本打磨、拍摄、后期，还有宣发，都是成本。
“这种题材风险太大，我们公司最近在做青春偶像剧，市场反响好，实在不敢碰这种沉重的题材，抱歉啊。”
“又是风险大！”
钱胖子挂了电话，坐在椅子上叹气，“这都什么事啊，一个个都怕赔钱，就没人想想孩子多可怜吗？”
沈默拍了拍他的肩膀：“别着急，再找找，总会有愿意的。”
接下来的几天，钱胖子跑遍了京城的大小影视公司，从民营的小公司到上市的大集团，一共找了十几家，结果都一样。
要么说题材沉重没市场，要么说预算不够，要么说档期排不开，都委婉地拒绝了。
有一次他甚至找到一家以拍现实题材闻名的公司，负责人跟他聊了半天，说道：
“胖子，说实话，这本子我挺喜欢的，但是公司股东不同意，说怕影响股价，现在投资人都喜欢赚快钱，没人愿意等这种慢热的公益片。”
钱胖子回来的时候，一脸疲惫：“老沈，天后，我尽力了，都不愿意合作，说什么没市场、有风险，难道正能量就这么不值钱吗？”
顾清辞安慰他：“不是不值钱，是现在行业太浮躁了，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，比如众筹？”
沈默摇摇头：“众筹太慢了，朵朵的治疗不能等，而且众筹也筹不到那么多钱。”
孩子们听说找不到合作的公司，都有点难过，瑶瑶拉着沈默的手：“爸爸，是不是不能帮朵朵姐姐了？”
沈默摸了摸她的头：“不会的，爸爸一定会想办法，肯定能帮到朵朵姐姐。”
就在大家都一筹莫展的时候，沈默的手机突然响了，电话竟然是部队电影厂打来的。
沈默和钱胖子跟着李厂长走进部队电影厂的会议室时，还晕晕乎乎没有反应过来呢。
人家桌子上已经摆好了三份合作意向书，编剧组的王组长、制片主任老周正低头翻着文件。
李厂长抬手示意他们坐：“沈老师，钱总，咱们今天把合作的条条框框捋清楚，你们工作室是发起方，有任何想法都敞开说，咱们目标一致，把这公益片子拍扎实。”
沈默刚坐下，指尖碰到文件就没急着翻，先看向李厂长：“李厂长，我先提个想法。意向书里写电影厂全权负责制作、宣发全流程，这点咱们得调整。
“我们工作室虽然没做过电影，但想深度参与剧本打磨、现场拍摄统筹和后期剪辑，不是要分活儿，是想跟着你们的团队学经验，以后再做公益影视项目，也能独当一面。
“比如剧本里父亲带女儿求医的戏份，我有自己的理解，想参与到细节修改里；后期剪辑时，也想派两个同事跟着周主任学，把流程摸透。”
钱胖子赶紧接话：“对！我们不是外行指挥内行，是真心攒经验。这片子是咱们一起的心血，沈老师对故事内核吃得透，他参与进来，也能让剧本更贴‘父女情’和‘公益’的根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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