距离能量潮汐越来越近,山谷里的空气似乎都变得粘稠起来。
佐助能感觉到,周围的能量流动越来越不稳定,有时明明是微风,却会突然掀起一阵旋风;有时平静的溪水,会毫无征兆地泛起涟漪。这些都是世界规则暂时松动的表现。
苏绝告诉他,这是能量潮汐到来前的正常现象,不必惊慌,只需专注于稳定自身的解析频率即可。
“就像在摇晃的船上站稳脚跟,你不用管船怎么晃,只要守住自己的重心。”苏绝的比喻简单直白。
佐助将这句话记在心里,每天的练习都加入了“在不稳定能量中保持解析”的项目。他会站在风口,任凭紊乱的气流冲击,同时解析风中的能量轨迹,让自己始终保持稳定;他会把手伸进溪水,在水流忽快忽慢的变化中,精准感知每一滴水的流动。
进步是显着的。几天下来,他已经能在能量波动最剧烈的时候,依旧清晰地解析身边物体的能量结构。
忍者学校里也出现了一些异常。
有学生在练习忍术时,明明结对了印,释放出的忍术却完全走样——比如想放“三身术”变成石头,结果变成了一只青蛙;还有学生提炼查克拉时,突然感觉查克拉不受控制地乱窜,吓哭了好几个低年级的孩子。
伊鲁卡忙得焦头烂额,只能暂时取消实战课,改成理论课,反复强调“保持心神稳定”的重要性。
鸣人倒是没受什么影响,他的查克拉本就混乱,反而像是和这股不稳定的能量“同频”了,不仅没出岔子,提炼速度似乎还快了些。这让他更加得意,整天缠着佐助要比试,说自己“得到了神秘力量的加持”。
佐助被他烦得没办法,只好答应和他比一次“谁能在能量波动中保持查克拉稳定”。
结果不言而喻。鸣人虽然没出乱子,但查克拉依旧像脱缰的野马;而佐助的查克拉在他的解析下,如同平静的湖面,纹丝不动。
“可恶!怎么会这样!”鸣人捂着脑袋,一脸不甘心。
佐助看着他,忽然伸出手,指尖轻轻点在鸣人的眉心。
“你干什么?”鸣人吓了一跳。
佐助没有说话,而是将自己的解析感知延伸过去,小心翼翼地触碰鸣人体内那团混乱的查克拉。他“看到”了——在鸣人的查克拉深处,有一团极其庞大、极其暴躁的能量,像一只沉睡的巨兽,正是九尾的查克拉。正是这股力量,压制并扰乱了鸣人的原生查克拉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佐助收回手,“你的查克拉不是被‘裹住’了,是被‘混合’了。”
“混合?”鸣人一脸茫然。
“你体内有两股力量,一直在互相冲撞。”佐助尽量用简单的话解释,“这股不稳定的能量潮汐,反而让它们暂时‘和解’了,所以你才没受影响。”
鸣人似懂非懂:“那我该怎么办才能控制它们?”
佐助摇摇头:“我不知道。这需要你自己去解析。”
“解析?”鸣人愣了一下,随即眼睛一亮,“就像你一直在做的那样?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教我啊!”鸣人立刻凑上来,一脸期待。
佐助看着他,沉默了片刻。苏绝说过,解析之法是他的根本,但鸣人...似乎并不是敌人。而且,让鸣人变强,或许也能在即将到来的危机中,多一份力量?
“我可以教你基础的感知方法。”最终,佐助点了点头,“但能不能学会,看你自己。”
鸣人大喜过望:“太好了!佐助,你果然是个好人!”
看着鸣人兴奋的样子,佐助心里有些复杂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会主动教别人东西,尤其是在忍者学校这个充满“竞争”的地方。
但他隐隐觉得,这么做似乎没错。
傍晚回到山谷,佐助把教鸣人感知方法的事告诉了苏绝。
苏绝有些意外,随即微微颔首:“守序的世界,需要更多懂得‘平衡’的人。你做得很好。”
得到苏绝的肯定,佐助心里松了口气。
“能量潮汐还有三天就要来了。”苏绝抬头看向窗外,天空的颜色有些异样,呈现出一种淡淡的紫色,“今晚开始,待在山谷里不要出去。”
“嗯。”佐助点头,“我已经跟伊鲁卡老师请了假。”
夜色渐深,窗外的风越来越大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某种巨兽的低吼。山谷的结界闪烁着淡淡的光芒,将外界的紊乱能量隔绝在外。
佐助坐在桌前,指尖凝聚着一丝稳定的查克拉,眼神平静而专注。
他知道,真正的考验,就要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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