戈德里克山谷附近的小村庄,日子过得缓慢而宁静。苏绝买下的那栋小房子,经过她的打理,渐渐有了家的模样。
院子里种上了五颜六色的小花,墙角爬满了绿色的藤蔓。屋前的空地上,放着一个小小的木质摇椅,那是苏绝亲手做的,打磨得光滑圆润。
每天清晨,苏绝都会先把哈利喂饱,然后抱着他坐在摇椅上,晒晒太阳,听着林间的鸟鸣和村庄里隐约传来的鸡犬声。
哈利已经快一岁了,学会了咿咿呀呀地说话,虽然吐字不清,但最常喊的就是“苏姨”。他喜欢被苏绝抱着,喜欢用小手抓着苏绝的头发,喜欢听她哼着不成调的、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歌谣。
苏绝的“全能”在日常生活中体现得淋漓尽致。她做的食物总是恰到好处,既符合哈利这个年龄段的营养需求,又美味可口。哈利从一开始的米糊,到后来的蔬菜泥、鱼肉粥,每一样都吃得香甜。
她还会做衣服。用柔软的棉布,给哈利缝制小小的连体衣、外套、帽子。针脚细密整齐,比商店里买的还要舒适好看。哈利穿上新衣服,总是开心地挥舞着胳膊,在苏绝面前转圈——虽然他还走不太稳。
村里的妇人偶尔会来串门,看到哈利被养得白白胖胖、活泼健康,都忍不住夸赞苏绝会照顾孩子。
“苏小姐,你这孩子养得真好,瞧这精气神,比村里谁家的娃都壮实。”隔壁的老妇人抱着自己的孙子,笑着打趣,“就是太黏你了,刚才我想抱一下,小家伙嘴一瘪差点哭出来呢。”
苏绝低头看了看怀里紧紧搂着她脖子的哈利,眼底漾起笑意:“他胆小,怕生。”
哈利像是听懂了“胆小”两个字,不满地在她怀里扭了扭,含糊地喊:“苏姨……不怕……”
逗得众人都笑了起来。
午后的阳光正好,苏绝会把哈利放在铺着软垫的地毯上,给他一些安全的小玩具。哈利会自己乖乖地玩很久,时不时抬头看看坐在不远处看书的苏绝,确认她还在,就又低下头去研究手里的木块。
有一次,苏绝在厨房准备点心,转身时发现哈利正扶着沙发,摇摇晃晃地朝她走来。小脸蛋憋得通红,眼神里满是倔强,走两步就晃一下,却硬是没摔倒。
“苏姨……”他伸出小手,奶声奶气地喊着。
苏绝快步走过去,在他快要扑过来时稳稳接住,心脏莫名地漏跳了一拍。她抱着哈利,在他软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:“哈利真棒,会走路了。”
哈利咯咯地笑起来,用小脸蹭着她的脖颈,满是依赖。
夕阳西下时,苏绝会带着哈利在院子里散步。哈利穿着苏绝做的小鞋子,踩在草地上,好奇地用手去摸那些五颜六色的花朵。偶尔有蝴蝶飞过,他会迈着小短腿追上去,跑得跌跌撞撞,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。
苏绝跟在他身后,目光始终落在他身上,带着淡淡的守护之意。她知道这个世界潜藏的危险,知道哈利身上背负的宿命,但至少此刻,她想让他拥有一个真正无忧无虑的童年。
夜幕降临时,苏绝会给哈利讲故事。她的声音轻柔,故事里没有黑暗与恐惧,只有勇敢的小骑士、善良的精灵和美丽的星空。哈利总是听得很认真,小脑袋靠在她怀里,听着听着就打起了小哈欠,眼睛慢慢闭上,呼吸变得均匀。
苏绝轻轻将他放在小床上,掖好被子,坐在床边看了一会儿。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,落在哈利安静的小脸上,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。
她伸出手,指尖轻轻拂过他额头上那道淡淡的闪电形疤痕。那里蕴含着莉莉的爱与守护,也潜藏着一丝不为人知的黑暗碎片。
“别怕,”苏绝低声说,像是承诺,又像是安抚,“有我在。”
夜很静,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。小屋里,温暖的气息弥漫,守护着一个孩子纯真的梦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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