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光荏苒,哈利三岁的生日悄然来临。院子里的向日葵长得比他还高,金灿灿的花盘总是朝着太阳,像一个个小太阳。
这天下午,苏绝在厨房准备生日蛋糕,黄油和糖的甜香弥漫在空气中。哈利在客厅里玩他的木质积木,搭了一座歪歪扭扭的“城堡”,正拿着一个小骑士玩偶,假装在城堡周围巡逻。
“冲啊!打败恶龙!”他挥舞着小骑士,嘴里发出“呜呜”的音效,玩得不亦乐乎。
忽然,他不小心手一松,小骑士玩偶掉在了地上。哈利“呀”了一声,正要弯腰去捡,却见那玩偶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,晃晃悠悠地飘到了他面前。
哈利愣住了,眨了眨眼睛,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。他伸出小手,小心翼翼地碰了碰玩偶,玩偶很实在,不是幻觉。紧接着,更让他惊讶的事情发生了——那玩偶像是长了翅膀一样,在他面前盘旋起来,一会儿飞得高,一会儿飞得低,像是在和他玩游戏。
“哇!”哈利看得目瞪口呆,随即爆发出惊喜的欢呼声,“飞起来了!小骑士飞起来了!”
他兴奋地拍手,跟着飞舞的玩偶在客厅里跑来跑去,伸出小手想去抓,却总是差一点。玩偶像是有了灵性,总能巧妙地躲开他的手,继续在空中盘旋。
厨房里的苏绝听到动静,端着刚打发好的奶油走了出来。看到客厅里飞舞的玩偶和兴奋的哈利,她脸上没有丝毫惊讶,反而露出一抹了然的微笑。
这一天,终究还是来了。哈利体内的魔法,在他情绪高涨时,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显露出来。
“苏姨!苏姨!你看!”哈利看到苏绝,立刻拉着她的衣角,指着空中的玩偶,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,“它会飞!我的小骑士会飞!”
玩偶像是听到了他的话,在空中转了个圈,缓缓落在了哈利的手心里。
苏绝放下奶油,蹲下身,平视着哈利的眼睛,轻声问:“哈利觉得,它为什么会飞呢?”
哈利挠了挠头,小脸上满是困惑:“不知道……它是不是活过来了?”
“不是哦,”苏绝摇了摇头,轻轻握住他的小手,“让它飞起来的,是你身体里的一股力量。”
“我身体里的力量?”哈利更疑惑了,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手,又抬头看向苏绝,“是什么力量呀?”
“是一种很特别的力量,就像……就像你能跑能跳一样自然。”苏绝斟酌着词句,尽量用他能理解的方式解释,“这种力量,我们叫它魔法。”
“魔法?”哈利重复着这个词,眼睛里充满了好奇,“就像故事里的巫师那样吗?”
他听过苏绝讲的一些童话故事,里面有能施展魔法的巫师和精灵。
“差不多,”苏绝点点头,“每个人的魔法都不一样,你的魔法,刚才让小骑士飞了起来。”
哈利低头看着手里的小骑士,又看了看自己的手,小脸上慢慢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,随即又被兴奋取代:“那我是不是也能像故事里的巫示一样,让别的东西也飞起来?”
“只要你学会控制它,就可以。”苏绝微笑着说,“但哈利要记住,魔法和吃饭喝水一样,是你身体的一部分,没什么好害怕的,也没什么好炫耀的。重要的是学会控制它,让它为你所用,而不是被它控制。”
哈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但他记住了苏绝的话——魔法是他的一部分,要学会控制。
他拿起小骑士,试着集中精神,想象着它飞起来的样子。一开始,小骑士纹丝不动,但他没有放弃,继续努力。过了一会儿,小骑士真的微微颤动了一下,虽然没有再次飞起来,却让哈利激动得小脸通红。
“苏姨!它动了!它动了!”他兴奋地大喊。
“真棒,”苏绝鼓励道,“慢慢来,不要着急。就像你学走路一样,需要一点一点练习。”
那天的生日蛋糕上,苏绝用奶油画了一个小小的飞天扫帚,哈利看到时,笑得合不拢嘴。他知道,自己身上藏着一个了不起的秘密,而这个秘密,苏姨早就知道,并且愿意教他如何去掌控。
从那天起,哈利开始有意识地去感受自己身体里的“魔法”。虽然还很生涩,时灵时不灵,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,对偶尔发生的“怪事”感到困惑和害怕。因为苏姨告诉过他,那是属于他的力量。
而苏绝,则在一旁耐心地引导着他,等待着合适的时机,教他更系统地感知和运用这份力量。飞天的玩具,是一个开始,也是哈利魔法之路的第一块基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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