赤焰军对军械库的“例行检查”,果然查出了问题。
一批即将送往北境的箭羽,箭头淬了劣质的铁,看似锋利,实则一折就断。林燮当即下令封存这批箭羽,并暗中调查经手人。
“是谢玉的人做的。”林燮把结果告诉林殊时,脸色凝重,“军械库的库管,是谢玉的远房表亲。他承认收了好处,想让这批劣质箭羽流入北境,等出了岔子,再把罪名推到负责采购的李尚书头上——李尚书是誉王的人。”
林殊心里一沉,果然被苏绝说中了。“父亲,我们要不要把这事捅出去?让陛下治谢玉的罪?”
“不行。”林燮摇头,“谢玉做得很干净,库管一口咬定是自己贪财,没提谢玉半个字。我们没有证据,贸然发难,只会打草惊蛇,还会让太子以为我们偏袒誉王,把赤焰军也卷进去。”
林殊想起苏绝说的“守住度”,恍然大悟:“父亲是想悄悄处理,不让这事激化矛盾?”
“嗯。”林燮点头,“我已经换了新的箭羽,也把库管贬去了边疆,算是给了谢玉一个警告。他只要不傻,就该知道我们察觉了,会收敛些。”
林殊松了口气,觉得这事总算解决了。可他没想到,谢玉的动作比他们想的更快、更狠。
三日后,京城里突然传出流言:赤焰军私吞军械,用劣质箭羽充数,是想克扣军饷,中饱私囊。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,甚至有人说看到林燮的亲信偷偷变卖好的箭羽。
“是谢玉放的假消息!”林殊在书房里急得转圈,“他没扳倒李尚书,就想把脏水泼到我们身上!”
苏绝却很平静:“意料之中。野心型意识放大了他的权欲,也让他变得更急躁。一次失败,只会让他更激进。”
“那怎么办?”林殊看向她,“再这么传下去,父亲的名声就毁了,赤焰军的将士也会寒心的!”
“流言最怕什么?”苏绝反问。
“真相?”
“不止。”苏绝说,“还怕‘无关紧要’。你越急着解释,别人越觉得你心虚;你若泰然处之,再让更吸引眼球的事盖过它,流言自然就散了。”
她指着窗外:“听说誉王最近在城外建了座观景台,劳民伤财,百姓怨声载道。你说,若是这观景台出点‘小意外’,比如塌了一角,会不会比‘赤焰军私吞军械’更让人关心?”
林殊眼睛一亮:“您是说,转移大家的注意力?”
“是。”苏绝点头,“观景台是誉王为了讨好陛下建的,本就不得民心。它出了问题,百姓的怨气会转移到誉王身上,谢玉的流言自然就没人信了。而且,这也能让誉王收敛些,别太张扬,间接缓和他与太子的矛盾。”
林殊觉得这法子妙极了,既解了眼前的围,又符合“平衡”的道理。“我马上去告诉父亲!”
林燮听完林殊的想法,沉吟片刻,点头同意:“可以。让暗线去‘处理’,做得干净点,别留下痕迹。”
两日后,誉王的观景台果然“意外”塌了一角,幸好没人受伤,但“劳民伤财建危楼”的骂声立刻传遍京城,盖过了所有关于赤焰军的流言。誉王又气又急,忙着向陛下请罪,根本没空理会其他;谢玉的计谋落空,暂时沉寂了下去。
林殊站在屋顶,看着皇宫上空的麒麟虚影,发现它的金光似乎稳定了些,墨色阴影也没再扩张。他知道,这只是暂时压制了矛盾,但至少,他们为天道争取了一点时间。
“苏先生,谢玉下次还会再来的,对吗?”
“会。”苏绝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,“野心型意识尝到了甜头,不会轻易放弃。我们要做的,就是一次次化解,直到找到彻底斩断它与谢玉联系的机会。”
林殊握紧拳头,他知道,这会是一场漫长的较量,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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