帅府的暗线传来消息:谢玉最近频繁出入东宫,与太子密谋至深夜。
林殊拿着密报,坐在苏绝对面,眉头紧锁。谢玉是侯爷,手握京畿兵权,向来以“中立”自居,怎么突然投靠了太子?
“他不是投靠太子,是投靠‘权欲’。”苏绝看着窗外,语气平淡,“太子许诺他,若将来登基,就封他为太傅,掌天下兵权——这诱惑,对谢玉来说太大了。”
林殊想起谢玉的样子:总是穿着一丝不苟的朝服,眼神锐利,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,看似温和,却让人不敢轻视。“他想要的,是权力?”
“是。”苏绝点头,“而且是能掌控一切的权力。这种欲望,已经强烈到能吸引野心型世界意识。”
“野心型世界意识?”林殊想起苏绝提过的“依附阴铁的意识”,“和那个一样吗?”
“类似,却更隐蔽。”苏绝说,“它不依附器物,只依附人心——越是贪婪、越是渴望掌控的人,越容易被它盯上。谢玉的权欲,就是它最好的养料。”
她拿起桌上的棋子,在棋盘上摆出一个复杂的阵型:“你看,谢玉就像这颗位于中心的黑子,看似不起眼,却能连接周围的棋子,搅动整个棋局。野心型意识依附在他身上,会放大他的权欲,让他做出更激进、更能激化矛盾的事。”
林殊看着棋盘:“他想做什么?”
“太子与誉王争斗已久,势均力敌。”苏绝移动棋子,“谢玉的加入,会打破这个平衡。他可能会设计陷害誉王的人,逼誉王反击,让争斗升级——朝堂越乱,负能量越多,野心型意识就越强。”
林殊想起那紊乱的麒麟虚影,心里一紧:“那我们要不要提醒誉王?”
“没用。”苏绝摇头,“誉王的野心不亚于太子,就算知道谢玉的算计,也只会想办法报复,反而正中下怀。这就是野心型意识的厉害之处,它能让所有人都顺着‘争斗’的路子走下去。”
她看着林殊:“我们能做的,是找到谢玉计划的薄弱点,在矛盾激化前,轻轻推一把,让它偏离最危险的方向。”
林殊沉思片刻:“谢玉要对付誉王,肯定会从誉王的党羽下手。最近誉王最倚重的,是兵部的李尚书……”
“李尚书负责军械库,若是军械出了问题,足以让誉王元气大伤。”苏绝接口道,“谢玉很可能会在军械上做文章。”
林殊眼睛一亮:“我可以让父亲以‘检查军备’为由,去军械库看看,提前堵住漏洞!”
“可以试试。”苏绝点头,“但不要做得太明显,否则会被谢玉察觉,反而会让他换更隐蔽的手段。”
林殊起身,想去告诉父亲,却被苏绝叫住:“记住,我们的目的不是帮哪一方赢,是让争斗别太激烈。守住这个度,就是在帮麒麟虚影稳住能量。”
林殊点头,他明白,这就像苏绝教他的“平衡之道”,既不能让太子独大,也不能让誉王失控,保持微妙的制衡,才能给天道喘息的空间。
走出房间,林殊抬头看向天空,麒麟虚影的金光依旧微弱,但似乎不再那么紊乱。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,与谢玉和他身上的野心型意识的较量,才刚刚拉开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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