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文才的伤势比想象中严重,足足养了半月才勉强能下床行走。这半月里,祝英台寸步不离地守在他身边,悉心照料他的饮食起居,替他换药、喂他吃饭、陪他说话,两人的感情在朝夕相处中愈发深厚。
山长与同窗们也对祝英台女扮男装的事表示理解 —— 祝英台不想因性别之差,而困于闺楼之内。往后女子亦能凭才学立足,不必再隐姓埋名。
得知真相后,大家更是坚定了帮助两人的决心。梁山伯主动承担起打探靖安侯府动静的任务,其他同窗则轮流在书院内外戒备,以防再次遭遇袭击。
这日,马文才终于能下床行走,他拉着祝英台来到书院的桂树下,神色郑重:“英台,我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,我们该动身去京城找我父亲了。只有将残卷交给朝廷,才能彻底揭露靖安侯的罪行。”
次日傍晚,祝英台去藏书楼还书,刚走到楼梯口,就听见二楼传来说话声 —— 是赵承业和一个陌生汉子的声音。
“那卷残卷的两页证词,到底藏在哪?” 陌生汉子的声音很粗,带着不耐烦。
赵承业的声音却带着几分得意:“别急,我已经打听清楚了,马文才手里有他父亲留下的旧案卷宗,那两页证词,十有八九在他那儿。等我拿到案卷,咱们就把马文才和祝英台那小子一起解决掉 —— 那小子总跟我作对,早就看他不顺眼了!”
祝英台心里一惊,刚要悄悄离开,却不小心碰掉了楼梯口的油灯。
“谁在那儿?” 赵承业的声音瞬间变得警惕,脚步声快速往楼梯口来。
祝英台转身就跑,刚跑出藏书楼,就撞见了迎面走来的马文才。
“怎么了?” 马文才见她脸色发白,连忙扶住她。
祝英台喘着气,把刚才听到的话快速说了一遍。
马文才脸色一沉:“他们果然是冲着案卷来的。” 他拉着祝英台往斋舍走,脚步飞快:“我父亲的案卷藏在书院的暗格里,得赶紧转移 —— 赵承业今晚肯定会动手。”
回到斋舍,马文才掀开床板,露出一块松动的木板,里面果然藏着一个木盒。他打开木盒,取出一卷泛黄的案卷,递给祝英台:“你先把案卷藏起来,藏在你那儿,他们想不到。”
祝英台接过案卷,刚要放进书箱,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—— 是赵承业带着几个插班生来了。
“马文才,开门!” 赵承业的声音带着嚣张,“我们怀疑你藏了书院的东西,要搜查!”
马文才把床板归位,对祝英台使了个眼色,让她把案卷藏好,才走去开门。赵承业一进门,就带着人四处翻找,书桌、书箱、甚至床底都没放过,却没找到案卷的影子。
他不甘心地盯着马文才:“你把案卷藏哪了?”
马文才冷笑:“什么案卷?我看你是找借口想闹事吧?再不走,我就去找山长!”
赵承业没办法,只能带着人悻悻离开。等人走后,祝英台才从书箱的夹层里取出案卷,递给马文才:“还好没被他们找到。”
马文才接过案卷,脸色却依旧凝重:“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,今晚咱们得轮流守着,防止他们再来。”
梁山伯看着两人,虽然不知道案卷的事,却也看出情况紧急,主动道:“我也一起守!咱们三个轮流,总能防住他们。” 祝英台和马文才对视一眼,点了点头。
夜色渐深,斋舍里的油灯忽明忽暗。祝英台守在书桌旁,看着马文才和梁山伯熟睡的身影,心里忽然觉得很踏实。她想起刚入书院时,以为自己会孤单一人,却没想到能遇到这样的伙伴。
就在这时,窗外忽然闪过一道黑影。祝英台立刻叫醒马文才,两人悄悄走到窗边,只见黑影正试图撬开窗缝 —— 是赵承业带来的那个陌生汉子!
马文才拿起桌边的木棍,对祝英台使了个眼色,然后猛地推开窗户,一棍子打在汉子的胳膊上。汉子痛呼一声,转身就跑,却被赶来的护院老李拦住。“好啊,竟敢夜闯学子斋舍!” 老李举起锄头,一下子就把汉子制服了。
赵承业听到动静,也跑了过来,见汉子被抓,脸色瞬间惨白。马文才走到他面前,冷声道:“赵兄,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?” 赵承业张了张嘴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—— 他知道,自己这次是栽了。
很快,山长和管事都赶了过来,问清情况后,当即决定把赵承业和被抓的汉子交给官府。看着赵承业被带走的背影,祝英台松了口气,转头对马文才笑道:“终于解决了。”
马文才点点头,却没放松警惕:“赵承业只是小角色,他背后的靖安侯府,才是真正的麻烦。不过,至少现在,咱们暂时安全了。”
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,晨光透过窗棂洒进斋舍。梁山伯伸了个懒腰,笑着说:“太好了,以后不用再担心被欺负了!我去厨房给你们端早饭,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!”
看着梁山伯欢快的背影,祝英台和马文才相视一笑。虽然知道往后还有更多挑战,但此刻,斋舍里的暖意,却让他们觉得,一切都值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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