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英台接过糖葫芦,咬了一颗,脆生生的山楂裹着甜滋滋的糖霜,酸与甜在嘴里完美融合,吃得她眼睛都弯了。
马文才见糖霜沾到了她的嘴角,从袖袋里掏出帕子,轻轻替她擦去:“慢点吃,没人跟你抢。”
他的动作轻柔,指尖不经意间碰到她的嘴角,祝英台的身子微微一僵,心跳瞬间快了几分,连忙低下头,假装专心吃糖葫芦。
很快就到了李记汤包铺,铺子不大,却坐满了人,热气从蒸笼里冒出来,在屋顶凝成水珠,顺着屋檐往下滴。
马文才带着祝英台找了个角落的空位坐下,刚坐稳,店小二就热情地跑过来:“马公子,您可有日子没来了!还是老样子,一笼蟹黄汤包,两碗姜丝醋?”
“再加一笼鲜肉汤包,两碗热汤。”
马文才熟练地报完菜名,转头对祝英台解释,“蟹黄汤包虽鲜,但怕你吃不惯腥味,加一笼鲜肉的,稳妥些。姜丝醋能去寒,配汤包正好。”
祝英台点点头,看着周围食客吃得津津有味,忍不住问:“马兄,你以前常来这里吃吗?”
“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西市,总要来这里吃一笼汤包。”
马文才回忆道,“那时候我总嫌汤包烫,父亲就会帮我吹凉,还教我‘先开窗,后喝汤’的吃法,怕我把汤汁溅到衣服上。”
说着,他忽然笑了,“有次我急着吃,没听父亲的话,一口咬下去,汤汁全溅到了衣襟上,引得周围人哈哈大笑,父亲还替我跟掌柜的道歉,现在想起来,还觉得好笑。”
祝英台也跟着笑起来:“没想到马兄小时候也这么调皮。”
正说着,店小二端着蒸笼和热汤过来了。
蒸笼一打开,热气裹着鲜香味扑面而来,蟹黄汤包的皮薄得像纸,隐约能看到里面橙黄的汤汁在晃动。
马文才拿起一个汤包,用筷子轻轻夹起,对祝英台说:“你看,先在汤包顶端咬一个小口,把汤汁吸出来,再蘸点姜丝醋吃,这样才不会烫到,也能尝到汤包的鲜味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示范给祝英台看,先轻轻咬开一个小口,将汤汁吸进嘴里,脸上露出满足的表情。
祝英台学着他的样子,夹起一个汤包,小心翼翼地咬开小口,温热的汤汁滑进嘴里,鲜得她忍不住眯起眼睛:“太鲜了!这汤汁比我在家喝的鸡汤还鲜!”
马文才见她喜欢,又给她夹了一个鲜肉汤包:“尝尝这个,鲜肉的更家常,也很鲜。”
祝英台咬了一口鲜肉汤包,肉质鲜嫩,汤汁浓郁,吃得她停不下筷子。
马文才坐在一旁,一边给她添醋,一边提醒她慢点吃,还不时帮她擦去嘴角的汤汁,眼神里满是温柔。
两人吃完汤包,又在西市逛了一会儿。
祝英台被一个吹糖人的摊子吸引,摊主正拿着融化的麦芽糖,捏出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。
马文才见她喜欢,便走上前,对摊主说:“麻烦您给做一个兔子,再做一个老虎。”
摊主笑着点头,手指翻飞间,一只兔子和一只老虎就做好了,兔子的耳朵长长的,眼睛圆圆的,老虎的身子壮壮的,纹路清晰。
马文才把兔子糖人递给祝英台:“这个兔子给你,跟你一样可爱。”又把老虎糖人拿在手里,“这个老虎给我,正好配一对。”
祝英台接过兔子糖人,看着糖人可爱的模样,心里甜丝丝的,忍不住咬了一口,甜滋滋的麦芽糖在嘴里化开,带着淡淡的奶香。
她见马文才拿着老虎糖人没吃,便说:“马兄,你也吃啊,很好吃的。”
马文才笑着咬了一口老虎糖人的耳朵:“嗯,是很好吃,比我小时候吃的还甜。”
其实他小时候并不爱吃甜食,只是看着祝英台吃得开心,连带着觉得糖人也甜了几分。
两人逛到夕阳西下,才慢慢往马府走。路上,祝英台手里拿着兔子糖人,马文才手里拿着老虎糖人,偶尔互相咬一口对方的糖人,说说笑笑,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落在铺满积雪的街道上,格外温馨。
回到马府时,马夫人早已在门口等候,见两人回来,笑着迎上前:“可算回来了,我让厨房做了你们爱吃的菜,快进屋暖暖身子。”
进了屋,餐桌上摆满了菜肴,有热气腾腾的红烧肉、鲜美的清蒸鱼、软糯的糯米丸子,还有祝英台爱吃的炒青菜。马老爷坐在主位上,见两人回来,点了点头:“路上玩得开心吗?西市的汤包和糖炒栗子,英台还合口味?”
祝英台连忙点头:“谢谢伯父关心,西市的汤包和糖炒栗子都很好吃,比我想象中还要美味。”
“喜欢就好。”马老爷笑了笑,“以后在京城,想吃什么,就让文才带你去,咱们京城好玩的地方多着呢,慢慢逛。”
晚饭时分,马府的餐厅里早已点起了明亮的烛火。
四盏黄铜烛台立在八仙桌四角,烛焰轻轻跳动,将紫檀木桌面映得泛着温润的光泽,桌沿雕刻的缠枝莲纹在光影里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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