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家大院的喜气还没散尽,尼山书院的晨雾中,一封加急信函已带着刀光剑影,送到了马文才手中。
信中言明,听闻《楚辞》孤本藏有象数真义,特召马文才一行人护送孤本入京,纳入国子监珍藏,同时联合众儒深入解读批注。信函末了,还附了一句暗语:“终南余孽蠢蠢欲动,途中慎行。”
马文才看完信函,眉头紧锁:“看来玄虚子的残余势力果然盯上了孤本。” 沈清晏将孤本小心翼翼地装入特制的楠木盒中,盒内垫着三层桑蚕丝衬垫,正是祝英台亲手缝制的:“孤本关系重大,批注中的象数真义若落入贼人之手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护送队伍很快敲定:马文才与祝英台为主力,负责守护孤本;荀巨伯一身蛮力,又熟悉山林地形,负责开路与断后;苏锦凝备足草药与金疮药,随行照料。沈清晏与梁山伯则留在书院,继续深挖批注中的秘密,试图找到对抗余孽的关键线索。
临行前,祝英台将苏婉卿赠她的白玉簪紧紧插在鬓边,又取来一个绣着兰草的锦袋,将几枚淬了麻药的银针放入袋中:“这簪子是嫂子的念想,银针能护我周全,定不会让孤本有失。”
马文才递给她一把轻便的短剑,剑鞘上刻着细密的兰花纹:“这是祝家祖传的短剑,锋利且轻便,你随身带着,遇事别逞强。”
队伍启程后,一路低调前行,避开了繁华城镇,专走僻静山道。祝英台坐在马车上,怀中紧紧抱着楠木盒,时不时掀开窗帘观察四周。
马文才与荀巨伯骑马护在车旁,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山林。“文才,你说这些余孽会在哪里动手?” 祝英台轻声问道。马文才勒住缰绳,望向前方连绵的青石谷:“这里地势险要,易守难攻,怕是他们的必经之地。”
话音刚落,山谷两侧的密林突然响起弓弦声,数十支羽箭破空而来,直奔马车!“小心!” 马文才拔剑出鞘,寒光劈过晨雾,羽箭撞上剑身‘铛铛作响’,断成数截落在脚边,溅起细碎的石子。荀巨伯举起随身携带的盾牌,护住马车一侧,怒喝一声:“何方贼人,敢拦尼山书院的路!”
密林中人影闪动,十几个蒙面人手持刀剑冲出,为首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的黑衣人,眼中带着贪婪:“交出《楚辞》孤本,饶你们不死!” 马文才催马上前,与黑衣人缠斗在一起:“痴心妄想!” 剑光与刀影交错,山谷中响起金属碰撞的锐响。
祝英台掀开马车帘,手中银针如流星般射出,正中两名蒙面人的膝盖,两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。
“想抢孤本,先过我这关!” 她纵身跃下车,短剑出鞘,与冲上来的蒙面人格斗。她的剑法虽不及马文才精湛,却借着 “流云针法” 的灵动,辗转腾挪间,短剑总能精准避开敌人的攻击,偶尔还能反击一剑。
苏锦凝则在马车旁照料,见荀巨伯手臂中箭,立刻取出金疮药,快速为他包扎:“巨伯兄,小心些!” 荀巨伯咧嘴一笑,撕下衣襟缠住伤口,又举起盾牌冲了上去:“这点小伤不算什么!”
为首的黑衣人见久攻不下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,拔开瓶塞,一股刺鼻的浓烟弥漫开来。“是迷烟!” 马文才心中一紧,连忙对祝英台喊道:“英台,屏住呼吸!”
祝英台闻到浓烟,只觉得头晕目眩,手中的短剑险些落地。她下意识地摸了摸鬓边的白玉簪,苏婉卿的嘱托、学子们的期盼在脑海中闪过,瞬间清醒了几分。
她屏住呼吸,将楠木盒紧紧抱在怀中,往马车后方退去。
黑衣人趁机扑了上来,一掌拍向祝英台的后心。马文才见状,不顾自身安危,纵身挡在祝英台身前,硬生生受了这一掌,闷哼一声,嘴角溢出鲜血。“文才!” 祝英台惊呼,眼中满是焦急。
“别管我,护好孤本!” 马文才擦去嘴角的血,再次举起长剑,眼中闪过决绝。就在这时,山谷外突然传来马蹄声,祝英齐带着几名祝家护卫疾驰而来:“文才、英台,我来助你们!” 原来,祝英齐放心不下,特意带着护卫赶来接应。
黑衣人见对方援军已到,知道再难得逞,狠狠瞪了马文才一眼,喝道:“撤!” 蒙面人们纷纷后退,很快消失在密林中。
危机解除,祝英台连忙扶住马文才,声音带着哭腔:“文才,你怎么样?” 马文才握住她的手,勉强笑了笑:“我没事,只是受了点内伤。” 苏锦凝上前诊治,眉头微蹙:“这掌力阴寒,怕是玄虚子的独门武功,需尽快用草药调理。”
祝英齐翻身下马,查看了一番四周:“这些余孽果然狡猾,幸好我们来得及时。” 他转头对马文才道:“前面不远处有个驿站,我们先去歇息,等你伤势稳定了再赶路。”
与此同时,尼山书院的藏书阁内,沈清晏与梁山伯正对着孤本的批注苦思冥想。
批注中除了 “象数合于天道” 等文字,还有几处奇怪的符号,形似星辰排列,又似算筹组合。“这些符号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 沈清晏摩挲着符号,若有所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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