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绸引路,鼓乐随行,禁军护卫分列两侧,马蹄踏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,溅起细碎的喜气。
祝英台手中的同心结轻轻晃动,“忠勇慧敏,共护家国” 的刻字在阳光下格外清晰,她侧眸望向身侧的马文才,剑眉星目的他依旧紧握着那柄 “文脉守护剑”,身姿挺拔如松,目光却始终带着温柔。
不多时,仪仗抵达建康马府。朱红大门早已敞开,门前悬挂着大红宫灯,廊下摆满了各色鲜花,马家亲友与仆役分列两侧,躬身相迎。马大人身着藏青锦袍,腰系玉带,脸上满是欣慰;马夫人穿着绣着牡丹纹样的霞帔,鬓边簪着赤金点翠钗,眼角眉梢皆是笑意,亲自站在府门前等候。
“文才、英台,一路辛苦。” 马夫人快步上前,握住祝英台的手,掌心的温度温暖而亲切,“快随我入府行礼,莫误了吉时。”
府内正厅早已布置妥当,红烛高燃,喜帐高悬,“囍” 字贴满梁柱。
厅中央设着三张描金案几,上首供奉着天地牌位与马家先祖灵位,香烛袅袅;两侧案几摆放着瓜果点心与典籍书卷,既合 “文脉” 之意,又添喜庆氛围。案前铺着厚厚的大红毡毯,礼乐官手持笙箫,静候司仪唱喏。
“新人入厅,行礼开始!” 司仪的唱喏声洪亮高亢,礼乐齐鸣,婉转的曲调萦绕满室。
马文才与祝英台并肩而立,红绸依旧相连,两人目光交汇,皆是满心欢喜。
“一拜天地,护佑文脉绵长!” 随着司仪话音落下,马文才与祝英台缓缓躬身,深深一拜。窗外清风徐来,吹动厅外的梧桐叶,沙沙作响,与厅内的礼乐声交织,仿佛天地也在为这对新人送上祝福。
“二拜高堂,感念养育之恩!” 马大人与马夫人端坐于上首,望着眼前郎才女貌的一对新人,眼中满是期许。马文才与祝英台再次躬身行礼,祝英台轻声道:“父亲、母亲,往后英台便是马家儿媳,定与文才一同孝顺二老,守护家国文脉。”
马夫人闻言,眼眶微微发热,连忙抬手拭去,笑着点头:“好孩子,往后你们夫妻同心,便是对我们最好的孝顺。” 马大人亦颔首道:“文才,往后你既要护国安邦,也要善待英台,莫负了她的才情与心意。” 马文才郑重应道:“父亲放心,护典与护英台,孩儿此生不渝!”
“夫妻对拜,情定终身不负!” 两人相对而立,缓缓躬身。马文才抬手,温柔地替祝英台理了理微乱的霞帔,眼中满是郑重与深情:“英台,皇宫之上的誓言犹在耳畔,往后岁月,我以剑为你护佑,以心为你相守,文脉不绝,我对你的情意不散。”
祝英台望着他眼底的真挚,眼中泛起泪光,却笑着回应:“文才,我与你同心同德,既共研典籍,亦共守家国,此生相伴,不离不弃。”
行礼完毕,马夫人亲自将一对嵌着珍珠的同心扣系在两人腕间,轻声道:“愿你们执手偕老,永结同心。”
“送入洞房!” 司仪高声唱喏,礼乐声再次响起,比先前更为欢快。亲友们纷纷送上祝福,马文才牵着祝英台的手,一步步走向后院的新房。红绸引路,灯火璀璨,两人的身影在烛光下紧紧相依,身后是满室的欢声笑语与绵延不绝的文脉期许。
房内红烛燃得正旺,烛芯跳跃的光映着满室的喜庆,却掩不住空气中淡淡的荷香与墨香 —— 那是马文才特意让人在案边摆了新采的白荷,又将祝英台珍藏的算经手稿整齐叠在妆奁旁,书卷的清润与花香交织,成了独属于他们的温柔。
案上早已备下两只描金酒盏,盛着琥珀色的合卺酒,杯沿缀着细小的红绸结,与两人腕间的同心扣相映成趣。
马文才褪去了紫金鱼袋与锦袍,仅着月红中衣,身姿依旧挺拔如松。
他缓步走到祝英台身前,指尖先拂过她鬓边歪斜的赤金步摇,动作轻得仿佛怕碰碎了珍宝。
“今日周旋于百官之间,定是累了。” 他声音低沉温润,与白日朝堂上的刚劲截然不同,抬手轻轻为她卸下沉重的霞帔,露出里面绣着细小算经符号的大红中衣 —— 那纹样是他亲手画的,“重差术” 的标识藏在缠枝莲间,唯有两人知晓。
祝英台垂眸望着他的指尖,耳尖微红,却没有躲闪。
她能感觉到他的小心翼翼,仿佛她不是历经生死的文脉守护者,只是他放在心尖上的珍宝。
待霞帔卸下,马文才转身端过桌上温着的莲子羹,瓷碗边缘还带着暖意:“厨房按你喜欢的甜度炖的,加了茯苓,解乏。”
她接过碗,小口喝着,莲子的清甜混着茯苓的温润在舌尖化开。
抬眼时,正撞见马文才望着她的目光,那目光里没有了往日的锐利,只剩化不开的温柔与郑重,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的孤本,既珍视又敬畏。
“英台,” 他忽然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,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,打开时,里面是一枚小巧的玉印,印面刻着 “文慧夫妇” 四字,边缘环绕着算经符号,“这是我请工匠按‘方亭术’比例打造的,与你的‘文慧县君’印相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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