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裴琉璃走出密室，沿着石阶上去，“等过些日子，风声不紧了再说。”
回到地面，掀开衣柜底板，重新盖好，再把衣柜推回原位——严丝合缝，看不出半点痕迹。
裴琉璃拍了拍手上的灰，对周管家道：“今天起，西厢房加一把锁。除了你我，谁都不许进。日常打扫，让秀宁来——她细心，话也少。”
周管家迟疑：“三小姐还小……”
“不小了。”裴琉璃望向窗外，“过了年就十四了。该学学怎么管家，怎么守密了。”
正说着，门外传来秀宁的声音：“母亲，早饭备好了。”
裴琉璃推门出去。
晨光里，秀宁端着托盘站在廊下，托盘里是清粥小菜，还有一碟新蒸的桂花糕。小姑娘穿着淡绿的襦裙，头发梳得整整齐齐，眉眼间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沉静。
“辛苦你了。”裴琉璃接过托盘。
“不辛苦。”秀宁抬眼看了看西厢房紧闭的门，又低下头，“母亲，这屋里……是放了要紧的东西么？”
裴琉璃看着她：“为什么这么问？”
“昨夜我起夜，看见周管家他们搬箱子。”秀宁声音很轻，“箱子都不大，但搬的人很吃力。我猜……是钱。”
裴琉璃笑了。
这孩子，比她想的还要敏锐。
“是钱。”她坦然承认，“咱们家现在有了进项，钱多了，就得有个稳妥的地方放。”
秀宁点点头，没再多问，只道：“那我每天来打扫。保证干干净净，谁也不让进。”
“好。”裴琉璃揉了揉她的头发，“去吃饭吧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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