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初墨心里冷笑,嘴角狠狠抽了抽。
跟这个人实在多说无益,他不仅长得一般,还特别自信!
当然有可能是原主给他的自信。
话还特别多,就短短几句话完全就把她来纠缠的形象定死了!
虞初墨抿了抿唇,抬眸时眼尾微挑,那双素来痴情的眸子此刻盛满讥讽,毫不掩饰地翻了个白眼。
张子坤望着她眉间凛冽的讥诮,心口莫名发紧。
往日里她望向自己时,目光总是含着春水般的温柔,哪像此刻这般,像被淬了冰一般冷。
他下意识想要解释,可余光瞥见屋内弟子探究的目光,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,薄唇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。
这么近的距离,她已经可以感召到她的本命武器了,废话就不多说了,随即厉喝了声:“赤牙!”
尾音刚落,厢房内温度骤降。
一道红光破窗而入,在空中化作一柄通体赤红、刃身布满獠牙状纹路的弯刀。
弯刀立在虞初墨的身前,刀刃不住震颤,发出低沉的嗡鸣,似在呜咽主人长久冷落的委屈,又似在欢呼重逢时的雀跃。
虞初墨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震惊在原地的其他三个人。
她修长的手指轻轻抚过弯刀的血槽,指尖掠过之处泛起细密的金芒,如同在安抚躁动的猛兽。
直到弯刀彻底安静下来,她才将其收入额间。
弯刀消失,印堂处,一枚指甲盖大小的赤色弯月缓缓浮现,边缘流淌着极淡的金光。
而后淡淡的瞥了眼张子坤,神情冷淡,语气像裹着寒霜:“张公子。”
这个称呼,往里明明都是喊他子坤,难道这次她是真的生气了?
张子坤心里咯噔一下,莫名开始心慌。
还不等虞初墨开口,张子坤便强撑着威严,沉声道:“你们全都退下!”
震惊错愕愣在原地的曲小师弟和另一名师弟立刻回过神,连大气都不敢出,匆忙退了出去,还贴心地带上了房门。
随着门扉合拢,厢房内的气氛愈发压抑。
虞初墨并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好聊的,她继续自己的话:“张公子,从前种种都已经过去,往后我再不会来寻你。”
张子坤袖中的掌心骤然收紧,喉咙上下滚动。
他想说好,可怎么可说不出口。
“我送过你许多东西,丹药什么的想来你也用了,其他的就都算了,我只是来拿回自己的武器的。”
“以后就桥归桥路归路。”
虞初墨继续说道,语气不带一丝温度。
她顿了顿,目光扫过张子坤腰间的玉佩,那是原主亲手所赠,如今却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至于这玉佩......” 她伸手欲取,却在指尖即将触碰到玉佩的瞬间,又似想到什么,猛地收回手,“罢了,就当我从未送过。”
都已经被这人戴了这么久,都脏了,不要也罢,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。
说了句告辞转身就要走,再没多施舍哪怕一个眼神。
张子坤突然向前一步,伸手抓住虞初墨的手腕,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急切:“是因为我和淼淼的事情?”
虞初墨有点懵。
她对他和他道侣的事情可一点兴趣都没有。
虞初墨用力甩开他的手,后退一步,眼中闪过一丝厌恶:“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好说的。”
“你受伤了?”方才握住她手腕时,明显感受到了她灵力受阻,气海凝滞,再仔细看她脸色,张子坤担忧道:“为何会受伤?”
虞初墨只想呵呵,难怪之前原主那么恋爱脑,敢情这人想当中央空调啊!
“与你无关。”
说完转身就要走,下一瞬张子坤便出现在她前方,挡住了她的去路,眼神复杂,似是关心疑惑还夹杂着痛心和慌乱:“阿墨,我......”
淦,鸡皮疙瘩要起来了!
“张公子还请慎言!我与你没什么关系了,还请称呼我一声虞道友。”
张子坤又拉起她的手腕逼问:“是因为我吗?那日你看到我和淼淼才受的伤?”
“你受了伤心中难受所以才来收回你送给我的武器?”
“那本来就是我的!”虞初墨瞪了眼他,觉得他好不要脸。
“阿墨,其实......”
话音未落,紧闭的房门骤然被一股灵力撞开,木门狠狠撞在墙上。
门外赫然站着沉怀沙和涂山溟。
沉怀沙一袭玄衣面容冷峻,涂山溟斜倚朱漆廊柱,手中描金折扇轻摇,似笑非笑的目光看了过来。
“我说师姐怎么这么久没回?”涂山溟嗓音慵懒,扇骨地一收,点在掌心:“原来是在叙旧。”
沉怀沙嘴角勾起不易察觉的讥讽。
虞初墨趁张子坤分神之际抽回了身,运气连退了几步,退到了房门外,伸手摸了摸那只被捏着的手腕,横了眼阴阳怪气的涂山溟:“你该早点来的。”
“东西已经拿回来了,我们回去吧。”
涂山溟勾唇对着张子坤挑了挑眉尾,“师姐,这次真跟我们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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