涂山溟脸爆红。
涂山玉:“.......”
就已经有恋爱的酸臭味了吗......
“你弄这些花干嘛?”他拨了拨摆在石桌上的桂花。
“酿酒。”涂山玉摆弄着桂花,“等到来年春天开封,香甜的很。”
“再说了。”她目光在两人一直游走,眼神暧昧:“说不定青丘有人要办结缘礼,到时候又要招待客人......”
“大姐!”涂山溟挠了挠头,瞪了眼他大姐。
桌底下,他轻轻捏了捏虞初墨的手心。
就在这时,涂山玉像是突然想起什么,将桌上散落的桂花都拢进竹篮里,语气里多了几分不解:“对了,今日你们那位沉师兄,不知道从哪回来,浑身都湿透了。”
“湿透了?” 涂山溟愣了愣:“怎么可能?”
“谁知道呢。” 涂山玉皱紧眉头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竹篮边缘,语气里满是困惑,“我傍晚去后厨拿东西时,远远见他从外面回来,那模样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衣袍都能拧出水,头发贴在脸上,连脸色都白得吓人。”
“明明用灵力结了雨罩就行.....”
“我去看看。”涂山溟站了起来,转身看了眼虞初墨:“二师姐,你先在这里坐着歇息歇息,我去师兄住处看看情况,很快就回来。”
涂山玉嫌他腻歪,啧了两声。
他又转向涂山玉,叮嘱:“还有大姐,都这么晚了,先回去休息吧,明日再弄也不迟。”
“行,这是开始撵人了?” 涂山玉挑了挑眉,手里却没停,依旧慢悠悠地整理着竹篮里的桂花,金黄的花瓣在她指尖翻飞,“你去你的就是,不用管我。我和小鱼再说几句体己话,等会儿自己会回去。”
涂山溟愣了愣,看了眼虞初墨,见她点头示意,才转身离开。
“小鱼,你对溟,我们都看在眼里。”涂山玉起身坐到了她身边:“他自小就在青丘长大,总闷头修炼,我还担心他这辈子要跟他那把破扇子过一辈子呢。”
“若是他日后惹你生气,你尽管告诉大姐,大姐会教训他的,绝不含糊!”
她说着,还故意攥了攥拳头,一副 “为你撑腰” 的模样,逗得虞初墨忍不住笑了起来。
涂山玉看着虞初墨的笑容,也跟着笑了,语气又软了下来:“其实他自己不知道,前阵子你睡在床上的时候,他一直陪在床前。”
“什么修炼第一啊,几个月都忘了修炼了。”
虞初墨笑的有些心虚。
毕竟她是有目的的。
这些人却都极为真诚。
心中泛起了丝丝愧疚。
可下一秒,她又想起来自己被雷劈。
死道友不死贫道。
她只是跟他谈个恋爱罢了,又不是要他的命。
修仙之路漫漫无期,谈那么几个都是正常的,她也只会是其中一个罢了。
不会怎么样的。
但......以后那几个男的,还是不要跟他们家人扯上什么关系的好。
涂山溟来到客房的时候,门是半开着的。
月光从缝隙里漏进去,在地上映出一道细长的光带。
“师兄!”
他边喊边往里走。
刚踏进屋子半步,还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景象,身后的房门突然 “砰” 的一声被关上。
紧接着,一道凌厉的灵力裹挟着寒风,直逼他的后心!
涂山溟瞳孔骤缩,几乎是瞬间侧身,同时凝聚灵力于掌心,猛地向后一挡。
“嘭” 的一声闷响,两股灵力在狭小的空间里碰撞,激起一阵气流,桌子震得晃了晃。
他借着反作用力向前跃出两步,转身看向暗处,只见一道玄色身影从阴影里走出,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,不是沉怀沙是谁?
“师兄?”涂山溟皱紧眉头,心里满是不解。
冰冷的气息只是一瞬便被完全收敛,但目光依旧冷冷看着涂山溟。
他不答,只是抬手再次凝聚灵力,掌心泛起淡淡的蓝色光晕,朝着涂山溟攻来。
那灵力带着几分狠劲,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。
“师兄!到底怎么回事?”涂山溟抬手迎战,小小客房被灵力冲的翻天地覆。
月光透过窗户,在满地狼藉中映出破碎的光斑。
靠墙的木架晃了晃,上面摆放的瓷瓶 “哗啦啦” 摔落,碎片溅得到处都是。
沉怀沙依旧沉默,攻击却愈发凌厉,招招都朝着涂山溟的破绽处去。
他的修为本就比涂山溟高深几分,此刻又带着一股莫名的戾气,很快就将涂山溟逼到了墙角。
“师兄!”
涂山溟的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,发出 “咚” 的一声闷响,胸口传来一阵压抑的疼痛,灵力也开始有些紊乱。
沉怀沙终于收势,灵力在掌心渐渐消散,他微微勾起唇角,可那笑意却没达眼底:“退步了,看来是荒废了修炼?”
听着话,涂山溟松了口气。
原来师兄是为了探他的修炼。
他吃痛的揉了揉胸口:“师兄,你下手也太重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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