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初墨嘴角一弯,眼底闪过一丝狡黠,这不是巧了吗?
醉翁之意不在酒。
想喝是吧?让你一次喝个够。
沉怀沙心中也怀揣着不可言说的心思。
上一次醉酒他尝到了甜头,这一次他还想让她再醉一次。
虞初墨坐了下来,将面前的酒杯推开。
沉怀沙神情僵了一瞬,眼底闪过一丝诧异,试探着问道:“怎么了?不想喝?”
虞初墨笑着摆了摆手,打开了乾坤袋,边掏东西边说:“既然要喝,不如喝个尽兴,醉清风有什么好喝的。”
“来,我带来了雪顶寒,这个可是天清宗最烈的酒。”
她拿着莹白的玉壶晃了晃:“师弟,要不要试试?”
沉怀沙的目光落在那只玉壶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。
她不知道她自己的酒量?
雪顶寒都敢喝?
听上次涂山溟的意思,上次的桃花酿她可是只喝了五六杯。
这 “雪顶寒” 的烈度,可比桃花酿烈了不少,寻常修士沾半杯都要倒吸凉气。
以她那点酒量,最多一杯就得醉倒,到时候别说聊天了,恐怕连睁眼都费劲。
他原本还想跟师姐聊两句呢,到时候一杯醉了......
看着她眼底亮晶晶的期待,沉怀沙也不想扫了她的兴。
罢了,醉了就多亲会儿。
思及此,沉怀沙微微抬手,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,语气里满是纵容:“既然师姐想喝,师弟自然奉陪。”
虞初墨一听这话,立刻眼睛一亮。
她取来新的杯子,将酒壶打开,一缕清冽的酒香瞬间漫开,带着雪山特有的凛冽气息。
她刚要倒,沉怀沙那只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就伸了过来:“师姐,我来就好。”
“不不不,还是我来吧。”
虞初墨倒酒有技巧,或者说,有偏差。
她倒了一杯满满当当的快要溢出来,然后另一个酒杯,只轻轻点了两下,杯底堪堪积了两口酒,连杯壁都没沾湿多少。
沉怀沙看在眼里,眉梢轻轻一挑,眼底的笑意先一步漫了出来。
他师姐想要灌醉他。
虞初墨故作坦荡地将满杯酒推到沉怀沙面前,眼底弯着狡黠的笑意,语气却装作无辜:“师弟,师姐不知你酒量如何,就给你多倒了一点。”
一点?
沉怀沙的目光在自己满溢的酒杯和她杯底的两口酒之间转了一圈,眉尾一抬,眼底的笑意藏都藏不住。
倒是稀奇。
而后他端起酒杯谦虚道:“酒量还行。”
虞初墨立刻抓住话头,身子微微前倾:“那比我肯定好吧?”
沉怀沙眼底笑意更深,故意拉长了语调,慢悠悠地应道:“应该吧。”
“那正好!” 虞初墨立刻端起自己的小半杯酒,主动碰了碰他的杯沿,清脆的碰撞声在夜色里格外悦耳。
她弯弯的桃花眼里全是狡黠,语气却带着几分 理直气壮:“行,那这壶雪顶寒就便宜师弟了!既然你酒量比我好,那你喝三杯,师姐喝一杯,这样才公平,你说对吧?”
沉怀沙看着她眼底的小算计,心里某一块软得一塌糊涂。
可他故作苦恼:“可是师姐,雪顶寒是好东西,都给师弟喝了,不好吧?”
虞初墨特别大方的抬手:“我特意问大师姐要来,就是专程感谢师弟这阵子的照顾的,就是全给你喝也是值得的。”
“再说,我是师姐,哪有不让着师弟的道理。”
沉怀沙看着她眼底的小九九,心里了然,“那我还得谢谢师姐?”
“不谢不谢,客气客气。”
沉怀沙在她师姐期待的眼神中,端起满杯酒仰头一饮而尽。
烈酒入喉的灼意顺着喉咙滑下,他却面不改色,只轻轻放下酒杯,用指尖擦了擦唇角,好整以暇地坐在一旁,目光落在虞初墨身上,等着看她履行 “喝一杯” 的约定。
虞初墨瞄了眼他的酒杯,空了。
她举起酒杯,也没喝完,就抿了一口,嘴唇碰了碰酒,其实一滴也没入喉。
放下酒杯时,她还故意皱了皱眉,装作被辣到的模样,吸了吸鼻子:“这酒也太烈了吧!”
沉怀沙微微一笑:“雪顶寒本就是烈酿。”
“不过确实是好酒!” 虞初墨立刻顺着他的话头接话,生怕他追问自己喝酒的事,手忙脚乱地拿起酒壶,殷勤地给沉怀沙又倒了满满一杯,酒液都快溢出来了才停下,“师弟多饮几杯!这么好的酒,可不能浪费了,也不枉我特意找大师姐讨来。”
沉怀沙饮完,放下酒杯,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,目光落在她几乎没动过的酒杯上。
“师姐倒是大方,自己一口没喝,倒光顾着给我倒酒了。”
虞初墨被他说得脸颊一红,连忙拿起自己的杯子,又装作要喝的模样,可嘴唇刚碰到杯沿,就又停住了,找了个借口:“我、我酒量差,得慢慢品,不然一会儿就醉了,可没人陪你聊天看月亮了。”
“今日夜色甚美,师姐还想多看两眼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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