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觉睡得很好。
虞初墨在昨日听到脑海中的一声叮,提示完成收集后,就被系统强制关机了。
这效果比吃安眠药还好。
也没有醉后的头疼,甚至连梦都没做。
虞初墨睁开眼睛时,眼珠子转了一圈,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。
不是她熟悉的、铺着粉色床幔的卧房,而是一间透着清冽冷香的屋子。
床榻比她的更硬些,被褥上还残留着不属于她的、带着暖意的气息 —— 是沉怀沙的味道。
之前送沉怀沙回房的时候,她心里着急,没仔细看。
虞初墨坐起来,扫视了一圈,这房间还真是和他性子差不多。
靠窗的位置摆着一张梨木书桌,桌面擦得一尘不染,几卷摊开的卷宗按顺序叠放着,边角都整理得整整齐齐。
清冷,严肃。
还没下床,房门就被人推开。
是沉怀沙。
他上身未穿衣物,麦色的肌肤在晨光里泛着健康的光泽,紧实的腹肌线条清晰可见。
每一块肌肉都透着力量感,却又不会显得过于粗犷,带着少年人的紧实利落。
腰腹处还沾着未干的薄汗,顺着腰线缓缓滑落,没入深色的长裤里,带着几分野性的张力。
他手里捏着一条半干的米白色布巾,正擦拭着脖颈处的薄汗,布巾扫过突出的锁骨时,还能看到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。
动作随性又自然,却偏偏勾得人移不开眼。
虞初墨原本都已经掀开被子,脚都快碰到地面了,可看到这一幕,整个人瞬间僵住,忘了下床的动作,目瞪口呆地看着门口的身影。
目光更是不受控的黏在他的腹肌上。
一大清早,就要受这样的男色冲击!
脱衣这么有料的吗?!
直到沉怀沙擦完颈间的汗,抬手准备擦腰腹时,才不经意间抬眸,视线正好与虞初墨的目光撞个正着。
他歉意的勾唇:“抱歉,忘了师姐在我屋里。”
这一声让她猛地回过神,连忙飞快地移开目光。
看了看屋顶,又看了看床榻,干笑了两声:“哈哈,没事没事,小事小事。”
沉怀沙看着她这副无措的模样,眼底的狡黠更甚,唇角的笑意也深了几分:“师姐,今日可有不适?”
嘴上说着道歉关切的话,可他的动作却慢悠悠的,半点没有急切遮掩的意思。
他从门边架子上拿过外袍,慢条斯理的穿上。
虞初墨摸了摸鼻尖,眼神不受控的又偷瞄了一眼:“没、没有不适,睡得很好。昨天…… 昨天麻烦师弟了,还在你屋里叨扰了一夜。”
“不麻烦。”沉怀沙终于将外袍穿好,领口却还敞着,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。
虞初墨捂嘴轻咳了声,连忙起身,“师弟,我昨日喝醉了,只记得迷迷糊糊的往这边来,想找溟来着。”
小心翼翼补了句:“或许是找错地方了,睡在你床榻上了。”
“没打扰到师弟吧?”
沉怀沙听到这话,抬眸看了她一眼。
他的眼神很深,藏着看不懂的情绪。
而后挑眉,收回视线,目光落在桌上的食盒上,嘴角依旧带着笑意,却没接她这句话:“师姐睡了很久,要不要吃点?”
这态度让虞初墨微微一愣。
这是怪她还是不怪她??
虞初墨站在原地,没动,看他摆了一桌子吃食:“师弟,我......”
“先吃吧。”沉怀沙打断了她的话,抬头看向她。
语气倒算的上平和,可听着像是不容拒绝。
“就不吃了”几个字被咽了回去,虞初墨硬着头皮坐了下去:“那就再叨扰一下。”
沉怀沙没有吃东西的习惯,他修行之后就很少食五谷,也早没了食欲。
可此刻看到对面的人咬着桂花糕,眼睛不自觉亮了亮,竟也不自觉的拿了一块。
虞初墨边吃脑子边转,冒犯确实是冒犯了,但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想法,最好是习惯习惯。
毕竟后面还好几次。
反复试探他的底线,直到他的底线一降再降!
她偷瞄了眼对面的人,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。
虞初墨讪笑:“师弟,昨日我有些醉了,没做什么事情吧?若是有什么冒犯的地方,还请师弟见谅。”
沉怀沙撩起眼皮,淡淡的看着她,沉默却没回答。
看的虞初墨心里七上八下的。
他这是什么意思??
分神思考,她嘴里还含着半口桂花糕,差点没咽下去,猛地呛了两声,咳嗽得脸颊通红,连忙伸手拿过桌边的茶水,猛灌了两口才缓过来。
虞初墨脸都咳红了。
沉怀沙从容不迫的拿着帕子递过去。
虞初墨看了眼,没接。
沉怀沙见状也不强迫,放下帕子,又淡淡睨了过去。
他没回答问题,反而自顾自的问:“师姐,还怕我吗?”
虞初墨不解的蹙了蹙眉,而后摇头:“不怕,从前和师弟不熟悉,如今了解了师弟的人品,自然不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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