录音到此结束。房间里鸦雀无声,只有录音机空转的沙沙声。
良久,柳如烟才轻声说:“二爷爷...把一切都想明白了。”
孟云卿感慨:“此乃真智者。洞悉生命本质,超越物质羁绊。”
程浩眼圈发红:“我现在才真正理解二爷爷的那些‘胡闹’——他不是胡闹,是在用他的方式对抗岁月的残酷,对抗生命的无常。”
林墨站起来,走到窗边。雨后的苏州城,万家灯火在湿漉漉的街道上倒映成一片温暖的光海。
“爷爷用一生实践了一个道理:快乐不是天生的,是后天培养的能力。就像学医要背药方,学厨要记菜谱,快乐也需要学习和练习。”林墨转过身,“而他留下的这些东西,就是他的‘快乐练习册’。”
大家重新审视桌上的物品,忽然都有了新的理解:
那些整蛊道具,是“幽默疗法”的练习工具;那些失败料理笔记,是“勇于尝试”的练习记录;那些相声录像,是“艺术表达”的练习成果;那幅《梦回故园图》,是“创造美好”的练习作品...
就连瑞士的那个小苏州园,也不是为了复制故乡,而是“在异乡扎根开花”的练习场。
“二爷爷留给我们的,是一整套‘快乐能力培养体系’。”程浩总结道,“从发现快乐,到创造快乐,到传递快乐,每个环节都有他的探索和经验。”
柳如烟眼睛一亮:“那咱们就继续这个体系!不是照搬二爷爷的方法,是学习他的精神,创造我们自己的方法!”
这个想法让大家兴奋起来。他们决定,在“姑苏第一锅”建立“快乐能力发展中心”,系统性地研究、实践和传播二爷爷的快乐哲学。
中心分几个部分:
一、“快乐发现实验室”:教人们如何在日常生活中发现快乐。有观察日记、摄影课、写作课。
二、“幽默创造工作室”:学习创造各种形式的幽默——笑话、相声、漫画、短视频。
三、“失败勇气训练营”:通过分享失败经历、尝试新事物,培养不怕失败的勇气。
四、“快乐传递实践组”:设计和实施各种让他人快乐的小项目。
五、“跨文化快乐交流站”:组织中瑞文化交流活动,学习不同文化中的快乐智慧。
苏晓晓主动要求负责研究工作:“我要把林爷爷的快乐哲学理论化、系统化,让它能被更多人理解和应用。”
汉斯教授从瑞士来信表示全力支持,并提议建立中瑞“快乐能力发展联盟”,共享资源,交流经验。
十一月初,中心正式开始运作。出乎意料的是,报名的人非常多——不仅有普通市民,还有心理咨询师、教师、社区工作者、企业HR...大家都意识到,在压力大的现代社会,系统性地培养快乐能力是多么重要。
第一场“快乐发现实验室”活动在一个周六下午举行。二十名学员在林墨的带领下,来到平江路。任务很简单:用一个小时,找到至少三件让你开心的事,记录下来。
一小时后,大家回到“姑苏第一锅”分享。收获五花八门:
一位中年男士拍到了梧桐叶飘落的慢镜头:“我从来没注意过,叶子下落时是旋转的,像跳舞。”
一位年轻妈妈记录了女儿和流浪猫的互动:“女儿给猫讲故事,猫居然真的在听。”
一位退休教师写了一首小诗,描述卖桂花糕的老太太的笑容:“皱纹如菊,笑颜如花,甜过糕点。”
分享过程中,笑声不断。林墨说:“快乐发现的第一步,就是放慢脚步,睁开眼睛,打开心扉。二爷爷八十岁了还能发现生活中的趣事,我们为什么不能?”
“幽默创造工作室”更受欢迎。程浩和柳如烟主持,教大家写笑话、画漫画、拍搞笑短视频。虽然作品质量参差不齐,但创作的过程充满欢笑。
最特别的是“失败勇气训练营”。林墨展示了二爷爷的那些失败料理记录,然后让学员们分享自己的失败经历。开始大家还不好意思,但当一位企业高管分享自己最惨的一次投资失败时,气氛活跃起来。
“那次我赔了五百万,以为天塌了。”高管苦笑着说,“但现在想想,天没塌,我还活着,还学到了宝贵的教训。而且因为那次失败,我后来规避了更大的风险。”
一位大学生分享考研失败的经历:“没考上理想学校,哭了一个月。但现在在另一个学校读研,遇到了很好的导师和同学。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。”
分享结束,林墨说:“二爷爷珍视他的失败记录,不是因为他喜欢失败,而是因为他知道,失败是成功之母,是成长的阶梯。当我们能笑着谈论失败时,失败就失去了伤害我们的力量。”
“快乐传递实践组”的活动最温暖。学员们设计并实施各种小项目:给环卫工人送热茶,给孤寡老人读报,给留守儿童写信,给压力大的同事送鼓励卡...每次活动后,大家分享对方的反应和自己的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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