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清”舰首次全武器系统实弹测试成功的兴奋感,在基地内部持续发酵了几天。众人虽然疲惫,但眉宇间都带着扬眉吐气的轻松。
这天上午,王涵正和郭逸、陆青崖在实验室里,对着一个从测试数据中发现的、关于磁场边界微小抖动的异常信号较劲,试图找出是计算误差还是潜在的物理现象。
陈铭远拿着一个文件夹,红光满面地走了进来,身后还跟着赵立坚大校和几位总装部门的领导。
“都停一下!好事儿!”陈铭远嗓门洪亮,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实验室里顿时安静下来,大家都好奇地望了过去。
陈铭远清了清嗓子,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笑意,目光首先落在了王涵身上:“首先,宣布一项上级对于‘玄鸟’计划核心团队的重大嘉奖!”
他打开文件夹,念道:“鉴于王涵同志在‘玄鸟’电磁武器系统研发过程中,表现出卓越的战略眼光、非凡的技术创造力与坚韧不拔的攻关精神,为项目取得成功做出了不可替代的、决定性的贡献,经上级研究决定,特授予王涵同志个人‘杰出贡献奖章’,并颁发特别奖金,二百万元!”
“多……多少?”王涵正拿着万用表测一个电路节点,听到这个数字,手一抖,万用表的探针差点短路。他猛地抬起头,脸上不是惊喜,而是纯粹的、极致的懵圈。二百……万?
这个数字对他而言,抽象得就像宇宙背景辐射的波长,完全无法与他日常泡面加不加火腿肠的现实生活联系起来。他脑子里第一时间冒出的念头居然是:这够买多少本旧书和实验零件?
实验室里先是一静,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和欢呼!
“哇!二百万!王总工!请客!必须请客!”雷永强第一个吼了起来,蒲扇般的大手拍得王涵一个踉跄。
郭逸推了推眼镜,难得地开了个玩笑:“王总工,这下有钱给你的‘场能包络’买更高级的‘计算燃料’(指服务器时间)了。”
陆青崖也笑着补充:“或者可以考虑换身行头了,王总工,你这身‘战袍’的服役年限看起来比咱们某些试验设备都长。”
陈铭远笑着继续念:“陈铭远院士,奖励一百五十万!雷永强、郭逸、陆青崖、周建军(场构型组周教授)……等数十位核心骨干,分别奖励八十万至二十万不等!项目组所有参与人员,均有相应奖励和表彰!”
这下实验室彻底沸腾了!这不仅仅是钱的问题,更是国家对他们这几个月来废寝忘食、呕心沥血工作的最高认可!
“哈哈!老子的‘炮仗’没白搞!”雷永强得意洋洋。
“我的‘迷糊蛋’终于变现了!”郭逸搓着手,眼睛放光,已经在琢磨怎么升级他的高温炉了。
“这下可以给团队添置那台我们盯了很久的微观结构分析仪了……”陆青崖已经开始规划经费使用。
众人沉浸在巨大的喜悦和兴奋中,互相道贺,讨论着奖金怎么花。只有王涵还愣在原地,手里捏着万用表,表情依旧是一片空白,仿佛刚才听到的是某种外星语言。
陈铭远走到他身边,好笑地看着他:“怎么了小子?乐傻了?还是嫌少?”
王涵这才回过神,连忙摆手,舌头都有些打结:“不、不是!陈老师,太……太多了!我……我没做什么,都是大家一起……”
“少给我来这套!”陈铭远打断他,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,“没有你最初那张鬼画符,没有你后面扛住压力指明方向,协调各方,我们这些人力气再大,也只能在原地打转!这钱,是你应得的!拿着,就当是国家给你发的‘零花钱’,买糖吃!”
“买糖吃……”王涵看着陈铭远戏谑的眼神,知道老爷子是在用他的方式肯定自己,心里涌起一股暖流,但二百万“零花钱”的概念还是让他头晕目眩。
就在这时,一位情报分析员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在赵立坚大校耳边低语了几句,脸色有些凝重。
赵立坚点了点头,对陈铭远和王涵等人说道:“奖励的事情大家庆祝一下就好。现在,有另一件事需要大家关注一下。”
他示意了一下,实验室的主屏幕被切换到了外部网络界面。“就在十分钟前,国防部官网、央媒国际频道等官方平台,同步发布了关于‘华清’号战列舰海上训练的新闻视频(删减版)。”
屏幕上开始播放一段精心剪辑过的视频。画面展现了“华清”号劈波斩浪的雄姿,HHQ-21导弹升空拦截,飞龙-21导弹精准命中远距离目标……节奏紧凑,配乐激昂。然后,视频来到了最关键的部分——
镜头拉近,给了那三联装电磁主炮塔一个特写,伴随着低沉的、不同于任何传统武器的独特嗡鸣,炮口喷射出短暂却极其耀眼的湛蓝色光芒,一道模糊的影迹瞬间消失在远方,紧接着是远方靶标区域腾起的巨大水柱和爆炸火光!视频贴心地配上了字幕说明:【新型舰载动能武器系统实弹测试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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