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自称叫陈静的前图书管理员,用她那几本泡得发皱但价值连城的“破烂书”,成功在“奇迹峰”换到了一张“长期饭票”。
她被安置下来,每天的主要任务就是接受沈依晴和何嘉怡的“拷问”——把她脑子里关于植物、净水、还有那几张神秘地图标记的所有知识都榨出来。
林峰主对那几本书和地图的热情,堪比当初发现军火库,他几乎天天都泡在“总工程师办公室”,催命似的催沈依晴:“怎么样?地图搞清楚没?那本种菜不用土的书靠谱吗?净水装置能不能搞?地堡……地堡暂时就算了,没那功夫挖。”
沈依晴推了推眼镜,眼底带着一丝熬夜研究的疲惫,但更多的是兴奋:“船长,初步分析完成。《水培入门》技术可行,所需材料相对简单,只需要塑料管、泵、营养液,可以大幅提升蔬菜产量并节约土地,简易净水装置图纸可复制,能进一步改善饮用水质量。最关键的是这张地图……”
她铺开那张经过防水处理、标记着各种奇怪符号的旧世界地图:“经过与陈静核对及与旧档案比对,基本可以确认,这些符号是原军区后勤部的物资储备点标记。三角形代表食品被服,方块代表燃料,圆圈代表……可能是工具或建材。最重要的是这个……”
她指向地图边缘,一个被特殊加粗的圆圈符号,旁边还有一个模糊的锚记:“……这个标记,极有可能是一个……水下工具库或小型维修站,可能存放有水泵、发电机、净水设备配件,甚至……小型工程机械。”
“工具库?工程机械?”林奇的眼睛瞬间变成了探照灯:“在哪儿?远不远?水有多深?能不能搞?”
“位置在西北方向,原港口区边缘,预计完全淹没,水深……可能超过三十米。”沈依晴冷静地分析:“打捞难度和风险极高。但是潜在收益……巨大。如果能获得水泵、发电机配件甚至小型柴油发电机,我们的能源和灌溉问题将得到极大缓解。”
“干了!”林奇一拍桌子,毫不犹豫:“风险高算个屁!收益大就行!老子当初捞军火库不也差点喂鲨鱼?不照样发了!准备一下!明天就出发!”
“但是船长,”沈依晴提醒:“三十米水深,已接近休闲潜水的极限,水下情况复杂,能见度低,结构可能不稳定……”
“怕什么!”林奇一挥手:“老子有装备!有经验!还有……呃,勇气!这次依旧由老子亲自带队!记账的你和护士跟我下去!再叫上两个保安队水性最好的!”
他对“知识变现”的热情空前高涨,仿佛已经看到崭新的水泵和发电机在向他招手。
第二天,“奇迹号”再次出征,目标:西北方向的神秘工具库,船上的气氛比上次去水上乐园严肃多了,林奇甚至没扛着他的专属大狙,而是仔细检查着潜水装备和水下切割工具。
到达目标区域,声纳显示水下确实有一个不大的人工结构轮廓,像个小厂房或者仓库,半埋在淤泥里。
“就是这儿了!”林奇眼神灼热:“准备下水!都机灵点!下面黑乎乎的,别被铁片子划了!”
林奇、沈依晴、何嘉怡加上两个挑选出来的保安队女队员,穿戴好装备,依次入水。
下潜过程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压抑,三十米的水深,光线极其昏暗,水压增大,温度更低。
手电光柱在浑浊的海水中只能照出很短的距离,仿佛随时会被黑暗吞噬,各种奇怪的废弃物和扭曲的金属结构散布在海底,像沉没城市的骸骨。
他们小心翼翼地靠近那个目标建筑,入口已经被坍塌的顶棚和淤泥堵了大半,林奇拿出水下切割炬,示意其他人后退,开始小心翼翼地切割碍事的钢筋和铁皮。
刺耳的切割声在水下沉闷地传播开,搅起更多的淤泥,能见度更差了,花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勉强切开一个可供人钻入的缺口。
内部一片漆黑,充满了漂浮的杂物和沉积物,手电光扫过,能看到一些倒塌的货架,散落的工具箱,以及……一些被水泡得锈迹斑斑的机器轮廓。
“分散找!注意安全!找泵!发电机!还有……看起来有用的铁疙瘩!”林奇通过通讯器下令,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失真。
五人像寻宝鼠一样,在幽暗、危险的水下废墟中仔细搜寻。
何嘉怡率先有了发现!在一个相对完好的密封工具箱里,她找到了一些不锈钢的手术器械和未开封的缝合线、药品(虽然大部分过期了)!
“医疗物资!”她报告道,声音带着惊喜,这对她的“医院”来说可是重大补充!
一个保安队员发现了几箱未开封的机油和润滑脂,虽然不知道还能不能用,但也是好东西。
沈依晴则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些密封的图纸筒,里面似乎是某些设备的说明书和结构图,她如获至宝地收了起来。
但林奇最关心的水泵和发电机却迟迟没有踪影,他们找到的都是些零碎配件或者完全锈死的小型机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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