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依晴冷静分析:“对方显然想取得主导权,将我们纳入其体系,但缺乏诚意和实际支持。合作前景不容乐观。”
就在林奇琢磨着是不是该把这帮“官老爷”赶走,自己继续当山大王时,转机意外地出现了。
郑委员船队里,不乏一些长期在海上漂泊、见不到几个女人的水手和战士。他们远远看到“奇迹峰”居然还有柳菲菲这样堪称“清秀”的姑娘,而且还有个“文工团”,不禁有些心猿意马。
第二天,郑委员手下几个小头目,以“联络感情”为名,划着小艇来到码头,想跟“第七支队”搞个“联谊活动”,其实就是想近距离看看姑娘们。
林奇本来想一口回绝,但眼珠一转,又改了主意,他让柳菲菲带着文工团,就在码头空地上,搞了一场“原生态”演出——没有音乐,就是清唱,跳的也是那种充满劳动气息的的舞蹈,虽然简陋,但姑娘们那股认真劲儿和蓬勃的生命力,还是让这帮久旷的“方舟”汉子看得眼睛发直。
演出结束后,林奇趁机拉着这几个小头目喝酒,几碗酒下肚,这几个汉子话匣子就打开了。
林奇这才知道,郑委员那个“委员会”也是扯虎皮当大旗,内部派系林立,物资紧张,所谓的“主力”也就那么回事,比“奇迹峰”强得有限,而且对是否真要跟“黑曜石”死磕,意见也不统一。郑委员这次来,很大程度上是想摸清“奇迹峰”的底细,看看有没有便宜可占。
林奇心里顿时有底了。
第二天,林奇主动邀请郑委员再次会谈。这次,他不再虚与委蛇。
“郑委员,”林奇开门见山:“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。你们那套‘委员会’、‘支队’的玩意儿,在老子这儿玩不转。老子这儿,就一个规矩:谁能带大家打鬼子,让大家活下去,谁就是老大!”
郑委员脸色一变:“林船长,你这是什么意思?无组织无纪律……”
“别跟老子扯淡!”林奇一拍桌子:“你们要合作,可以!但得按老子的规矩来!情报共享,物资互助,行动协同,但指挥权各自独立! 你们打你们的,我们打我们的,关键时刻能互相拉一把就行!想收编老子?门都没有!”
郑委员被林奇的强势镇住了,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像土匪头的家伙这么硬气。
林奇趁热打铁:“郑委员,我也不瞒你。我们人是少,家伙破,但我们对这片海域熟,有决心,也有点‘土办法’!你们人多船多,但人生地不熟,真跟鬼子干起来,未必沾光!合则两利,分则两害!你们自己琢磨!”
说完,林奇直接端茶送客。
郑委员脸色铁青地回到了船上。委员会内部显然经过了一番激烈的争论。最终,现实战胜了官僚主义。
傍晚,赵建国再次来到码头,带来了委员会的新方案:同意林奇的意见,建立平等互助的联盟关系,先行提供一批实打实的物资(包括部分武器弹药和药品),并约定通讯频率和紧急联络方式。双方保持独立,但在对抗“黑曜石”方面达成共识,信息互通,必要时配合作战。
虽然联盟关系远不如林奇最初希望的那么紧密,但至少,第一批实实在在的援助到手了!而且,保留了“奇迹峰”的独立性!
看着赵建国指挥人手从船上搬下来的几箱步枪子弹、一些急救药品和一批粮食,林奇长长地舒了口气。
“妈的……总算没白忙活……”他对身边的沈依晴嘀咕道:“虽然是个塑料兄弟情,但总比没有强!”
沈依晴在日志上记录:“……‘方舟’抵抗委员会代表郑委员抵达,初次接触显官僚作风,意图收编,遭船长强硬拒绝。后经情报摸底盘旋,船长摊牌力争,最终达成松散平等联盟协议,获首批实质性物资援助。‘奇迹峰’保住自主权,外部环境获初步改善,但联盟稳定性存疑,未来发展仍需观察。”
柳菲菲和文工团的姑娘们因为“意外立功”,得到了林奇的特批——每人多分了一条小鱼干。
林奇望着海面上那支暂时结盟的船队,咂了咂嘴:“塑料兄弟就塑料兄弟吧……先一起扛过鬼子这波再说!到时候……嘿嘿……”
他的眼中,又闪烁起熟悉的光芒,真正的考验,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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