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叫你杀他啊!!!”
“我也没想杀他啊!”
“那他还能是自己死的?!”
“可他就是自己死的啊!”
还是那句话,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。
青云城万城主、天龙王朝金丹期修士、鬼王宗奎宗主、天魔殿殿主齐聚一堂,堂下正是那不死半妖。
来自半妖的敏锐直觉告诉他,这回号称不死的他怕是真要死了。
小辈之间切磋各凭本事,难免有伤亡?
当长辈的应该通情达理,大人有大量?
那是想多了,邪修又不是散修,邪修那可是出了名的打一个爆一窝。
逃跑试试?试试就逝世,这哪儿还有的活?谁来了能活?
几个金丹在这儿守着,放个屁都能把他崩死,他奶奶的,不愧是鬼书生,以身入局,就是想要他的命啊!!
悟量梗着脖子,疯狂的思考以前有没有得罪过鬼书生。
以前魔宗聚首时见过面,但没吵过架呀?当时大家都在看毒门和大魔刀门的乐子,有说有笑的。
再有就是秘境时,他出手阻拦鬼王宗大师兄救人?可那不就是正常竞争么,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赔了命的陷害他啊?
他已经不去琢磨自己接下来怎么才能活了,他只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。
别的不说,天魔殿光是殿主一个人来,就已经表明了态度了。
殿主说到底也就是一个金丹后期,孤身一人不带着几个长老,也配从那九世同堂的奎武汉手里救人?这明摆着是要牺牲他了,甚至都没想过战一场。
心寒呐!
悟量有些后悔,他思索着,若是当年自己没有加入天魔殿,而是加入名门正派该多好,哪怕碰上这种事情,起码大家可以坐下谈谈,听他解释两句。
不对,好像正派也不会要他,这半妖血脉丑这成这样,名门正派一个比一个固执,就这张脸,野外看见说不定都要打杀了他。
妈的,天要亡我!
“一人做事我一人当!殿主,我这条命是你给的,今天我认栽,虽然人真不是我杀的,但我认了,早听说鬼书生神鬼莫测,今日我是见着了!”
悟量咬着牙怒吼,抬手一掌拍向自己的胸口,心脏瞬间粉碎,喷出一道鲜血。
“哼!”
奎武汉一甩袖子,狠狠的看了一眼天魔殿殿主,起身离去。
走之前还好心的撒了一把黑烟,将那尸体蚀成骨灰,天魔殿殿主面色不惊,只是感叹这世事无常。
……
“师父,师弟真是悟量杀的?”
“是个屁,小平体内阴气堆积如海,可不像天魔殿的手段。”
“那为何?”
“天魔殿的兔崽子没一个好东西,杀就杀了,小平想拉个垫背的,我就顺了他的意。”
奎武汉沉着脸,他没说的是,这阴气入体确实不是天魔殿的手段,反而更像是鬼王宗的东西。
看着自己身边的三个徒弟,老大眉头紧锁,老三暗自抹泪、老四牙关紧咬,谁都不像凶手,又都无法洗脱嫌疑。
鬼王宗早有传言,说自己打算将宗主之位传给老二,事实上他也确实是这么打算的,老大看似整日练剑,或许早就心生不满。
老三性格活泼,平日里也有些喜欢老二,如今几次订婚,二人关系难免疏远,因爱生恨也不是没有可能性。
老四不言不语,论关系和谁都不怎么亲近,一直沉默寡言,动机似有似无,若是凶手也不足为奇。
这个时候他就不禁羡慕天魔殿的秘术了,那封印感官的秘术在这种需要思考的时候确实能有大用。
“后辈血浮子,见过奎宗主。”
赤伶来了。
“是你啊,怎么了?”
奎武汉身为一宗之主,倒也不至于为难一个小辈,婚约虽然解了,但唐平对这姑娘也确实不一般,都害羞的逃跑了,却没想到这一去……
虽然唐平当时死的时候他们两个就在一起,可唯独她没有任何嫌疑。
因为太弱了,唐平别说是重伤还是怎么的,但凡能说一句话,就足以要了她的命。
“宗主,晚辈前来是想求一块茶饼…虽然唐师兄走了,但我仍然忘不了他,相处这段日子,我只记得师兄爱喝茶……”
“就这事啊,平儿喝茶只喝三平山的玉湖春,我这儿有,你拿去吧。”
奎宗主叹了口气,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油纸包。
“玉湖春?应该不对,我喝过玉湖春,和师兄喝的不一样啊?”
这茶算名茶,血影宗也有采购,她师父也是喝这款,但据她所知,玉湖春茶水如流金,茶叶如玉笋,绝对不是一种东西。
“不可能,那小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。喝的茶都是从我这儿拿的,我喝什么他喝什么,怎么会不对?”
奎宗主眉头一皱,感觉事情并不简单。
“可就是不对…唐师兄的茶不一般,沏出来漆黑如墨,口感冰凉清爽……”
事到如今,血浮子也没什么怕的了,哪怕直面金丹期的恐怖气场也敢据理力争,还把唐平走之前剩下的那小半块儿茶饼拿了出来。
“我草他奶奶的,你是说那小兔崽子平时把这玩意儿当茶喝?!”
奎宗主目瞪口呆,周身黑烟滚滚,胡子都飘了起来。
就连一向高冷的大师兄此时此刻也傻了眼。
“好眼熟的东西,这…不是茶吧?”
“这他妈是鬼竹玉攒,养鬼的玩意儿!奶奶的,把这东西当茶,我喝我也死啊!”
还记得之前血影宗来请人,代价就是200年的鬼竹。
这东西的作用之一是雕刻木牌,用来收鬼御使。
而作用之二,则是炼制成鬼竹玉攒,将诸多阴气凝聚起来封存,相当于鬼用的高阶灵石。
别说是人,就是鬼也不敢当茶喝啊,平时修炼也就是靠的近点,闻个味儿就起效果了。
“他喝了多久了?”
“这…应该不到一个月吧?”
血浮子是从秘境那会儿开始算的,实际上已经喝了一个多月了。
奎武汉把手里的那袋玉湖春摔在地上。
“他喝这东西,他就不难受?”
“呃,好像也有点难受,所以他就小口喝?说喝起来冰冰凉凉的,解暑去乏……”
这东西算是鬼王宗的不传之秘,也难怪血浮子不认识。
现在点明了,真相瞬间大白,只不过…似乎有点过于离谱了。
“……诶!妈了个逼的。”
奎宗主往后一摊,似乎是没话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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