监督考核上,数字化技术实现了基层治理监督考核透明化、精准化,破解了唐代监督缺位、考核不公的问题。搭建基层治理数字化考核平台,实时记录基层干部工作轨迹、政策执行情况、诉求办理成效、廉洁表现等,自动生成考核档案,避免人工考核的主观偏差;开通线上监督举报渠道,群众能实时反馈干部履职、作风问题,形成上级督查、同级监督、群众监督、舆论监督的全方位体系,让权力运行全程可见可追溯,有效遏制基层腐败和不作为、乱作为,刚好补充了唐代监督技术的缺失,用技术保障治理规范运行。
从唐代人力依赖的技术困境,到当代数字化赋能的技术升级,基层治理技术的发展始终围绕“提升效能、精准治理”的核心目标,既还原了技术条件对基层治理的深刻影响,也印证了技术迭代是基层治理现代化的重要支撑。唐代的技术局限给当代技术赋能指了明路,当代技术发展则补上了传统治理的短板,形成了治理技术从传统到现代的完整演进轨迹。
四、治理主体的古今塑造:从乡官主导到多元协同,夯实治理执行根基
唐代乡里治理联动机制的运转,全靠乡官、里正、村老等基层治理主体,他们是国家权力下沉基层的核心载体,是连接上层治理和百姓的桥梁,履职能力和素养直接决定联动机制的落地效果。但受封建制度限制,唐代基层治理主体建设有不少短板,成了制约治理效能的关键,而当代基层治理构建了多元协同的治理主体体系,既传承了传统治理主体“扎根基层、贴近群众”的优势,又破解了传统局限,实现了治理主体的古今转型升级,夯实了基层治理的执行根基。
唐代基层治理以乡官、里正为核心,村老等乡土精英辅助,他们既是“国家代理人”,要落实政令、收赋税徭役、管治安;又是“乡土管理者”,要调解邻里纠纷、协调乡土事务、反映百姓诉求。治理好的时期,优秀乡官能兼顾国家需求和乡土利益,比如贞观年间的乡官大多轻徭薄赋、劝农兴桑,按乡土伦理调解纠纷,获百姓认可,推动治理顺畅。但整体来看,唐代基层治理主体建设有明显短板:一是选拔任用不规范,标准模糊,多靠门第、地方势力或上级举荐,没统一能力考核,导致治理主体素质参差不齐,部分乡官没治理能力甚至品行不端;二是权责边界模糊,乡官既要担行政职能,又要管乡土自治,还被上级层层摊派事务,履职混乱,易出现越权或不作为;三是保障激励缺失,乡官地位低,多是“义务性”岗位,俸禄微薄甚至没有,晋升渠道窄,履职积极性低,部分人为谋私利勾结豪强、贪腐敛财,损害百姓利益;四是缺乏培育培训,乡官靠个人经验履职,没系统培训,应对灾荒、冲突等复杂情况时力不从心。
唐代基层治理主体的短板,直接导致联动机制执行走样、效能下降,这也说明治理主体是基层治理的核心支撑,建设好坏决定治理成效。当代基层治理传承了传统治理主体“扎根基层、贴近群众”的优势,针对传统局限,构建了“多元协同、素养过硬、保障完善”的治理主体体系,实现了古今转型。
主体构成上,从唐代单一乡官主导,升级为“党组织领导下的多元协同”体系,拓宽治理力量范围,凝聚合力。唐代只靠乡官等官方主体,治理力量单薄,现在整合了基层干部、社区工作者、网格员、志愿者、社会组织、乡贤、辖区企业等多元力量,形成全员参与的治理格局:党组织牵头统筹,基层干部落实政策、统筹事务,网格员扎根网格采信息、收诉求、办小事,志愿者和社会组织补专业服务(覆盖养老、托幼、调解等),乡官靠威望帮调解、带发展,辖区企业参与公益、助振兴,多元主体各司其职、协同发力,补上了唐代治理力量单一的短板。比如农村构建的“村党组织+村委会+村民理事会+乡贤+志愿者”体系,既保障政策落地,又发挥乡土力量作用,实现官方治理和乡土自治协同,既传承了唐代乡官与村老协同的智慧,又拓展了治理主体的多元性。
选拔任用方面,改掉唐代“标准模糊、任人唯亲”的弊端,建科学规范的选拔机制,确保治理主体素质适配需求。坚持“德才兼备、以德为先、看实绩、听民意”的原则,既查政治素养、道德品行,又看基层经验、群众工作能力、专业治理素养;拓宽选人渠道,通过公开招考、竞争上岗、定向招录、人才回流等方式,吸纳高校毕业生、退役军人、返乡创业者、优秀乡土人才等投身基层,打破身份、地域壁垒;选拔过程公开透明,引入群众评议、实地考察、能力测试,确保选出来的人既符合要求,又受百姓认可,能快速融入基层开展工作。比如乡镇干部选拔,公开招考吸纳优秀高校毕业生,定向招录熟悉乡土的本土人才,全程公示接受监督,避免唐代乡官选拔的乱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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