君庭知道,现在这个样子,遇到冯贵肯定就得被抓。可想个什么办法伪装一下呢。哎,他忽然想起,这几天街上看到许多学生,穿着统一的绿色衣服。如果要能搞来一套,就好了。大家都穿着一样,不仔细看,根本就认不出来。
可是,衣服去哪弄呢。君庭忽然想起,镇里有家服装店,去碰碰运气。
他拐弯抹角,来到了这家服装店。进去一看,里面的衣服倒是不少,可就没有那种绿色的。他找到了老板,问道:“请问,有街上学生们穿得那种绿衣服吗?”
老板看了看看他,道:“那衣服可不是随便就能穿的,学校没给你发吗?”
君庭脑子转得快,道:“发了啊。但是,我不小心给弄丢了,这不是怕老师说吗,所以才来弄一套。您就说有没有吧,我多给钱。”
老板将他拉到一边,小声道:“我这儿还真有,是我偷着做的。一般买买人家的孩子,都没资格穿这种衣服。可不穿吧,孩子出去受欺负。所以,就有偷着来让我给做。不过,做这种衣服可冒着风险呢,得多加钱。”
君庭当时心里高兴,真是天助我也。他道:“这都不是问题,快给我找一件。”
别说,老板手艺还真不赖,和外面那些学生穿的一模一样。君庭当场换上,管老板要了块布,将旧衣服包上,提在手中。
走在街上,君庭开始觉得有点别扭,后来学着学生们走路,大步流星,前后胳膊大幅度摆动,才觉得自然了许多。这回好了,只要低着头,估计就是走个顶头碰,冯贵都认不出。毕竟,这两年君庭个子长了许多。
他想来想去,还是应该先知道小柱子被关在哪里,怎么样了。于是,他再次来到了葛文忠的单位。
门口就有穿着绿衣服的学生进进出出,门卫老头根本就不管。所以,君庭也就没惊动他,低着头直接走了进去。
这地方他虽以前来过,但就到过几个屋子,别的地方不了解。他就发现,这些学生都往一个方向走。于是,他也就跟了过去。
等到了地方,君庭才发现,这居然是个大礼堂,足足能容纳几百人。原来,这里要大会啊。
君庭也跟着挤了进去,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。他问身边的一个学生:“大哥,今天开会什么内容啊。”
这人道:“你不知道啊。今天冯主任要通报这阶段的工作成绩,部署下一阶段斗争工作。”
不大会,主席台上去几个人,全场安静了。君庭一眼就认出了,坐在中间的,正是冯贵。
两年没见,这小子更加精神了,大背头梳的油光铮亮。他清了清嗓子,大声道:“同志们,现在开会。这一阶段,我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······”
君庭一看,这些人都凑在大礼堂开会,好机会啊,正好可以去寻找柱子叔。他悄悄退了出去,就在政府院里四处寻找。
可是,这院里虽然不大,可也不小,这么找起来哪是个头啊。哎,他忽然想起,那一次柱子叔被抓进县政府,说是关在了仓库了。对了,这次可能还是那。
正好,院子里有清扫的工人,他就找了一个中年人,问仓库在哪。那人给指明了方向,原来离着不算远,就在后院的一个角落里。
这一排仓库一共五间,门口有个人看守。这人20多岁,嘴里叼着烟卷,走来走去 ,显得有点无聊。
君庭一看,仓库没有后窗户,要想去见柱子叔,只能从正门进了。可是,怎么进去呢?他眼珠一转,只能试试了。
君庭挺直了腰板,趾高气昂地走了过去,对那个小伙道:“刘喜柱在哪?”
这小伙一指第二间仓库,道:“这儿呢。你是谁啊,来这儿干啥。”
君庭一听心中暗喜,真在这儿。他镇定自若地道:“我是冯主任指派的,要有几句话问刘喜柱。开门,让我进去。”
这小伙疑惑道:“怎么没见过你呢。”
君庭道:“我是冯主任的外甥,你不知道吗?这不学校放假了吗,他今天调我过来,让我历练历练。现在,他开会了,派我先来询问几句。”
小伙子还是有点犹豫:“不知道这事儿,再说,你也没拿手续啊。”
君庭把眼睛一瞪,道:“别人用手续,我是谁,还用得着吗?你就是个看门啊,哪那么多话。我告诉你,耽误了事儿,我舅不会饶了你。”
小伙子真有点怕了:“那个,老弟,我也是新来的,有眼不识泰山。还希望你给我美言几句,我找个工作不容易啊。”说着,去打开了第二间仓库的锁头。
君庭一摆手:“去,那边看着,该听的听,不该听的别听。”
小伙子知道,在这个地方,千万不能多管闲事,当即躲得远远的。
君庭推开门走了进去,一看,屋里光线很暗,有张木板床,铺着点稻草。小柱子躺在上面,眼睛望着天花板,正发呆呢。
一见有人进来,小柱子拿眼睛撇了下,没认出来是君庭,根本不在乎。因为君庭是站在门口,外面光线射进来,看不清楚。君庭换了身衣服,更是像变了人一样。最重要的是,小柱子想不到在这个地方能遇到君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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