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洗好了,进来吧。”
许云燕进屋一看,嗔怪道:“看你,怎么弄得屋子里这么湿啊。行了,我收拾吧。”
她将脏水端了出去,泼到了院子里,然后又找来抹布,将屋子里的水都擦干净。
“云燕,你不洗一洗吗?”君庭问。
许云燕道:“当然洗了。你歇着吧,我在厨房里洗。”
君庭做饭时,感觉厨房很小,道:“你要不就在这屋洗吧,反正我也看不到。”
许云燕脸一红,道:“哎呀,你别管了,我自己知道怎么办。”
她出了屋子,自去洗澡。其实,她也没换洗衣服,但事先拆下了个被罩,围在身上,别说,如同裙子一般。
等许云燕洗完了衣服,忙活完了,君庭已经睡着了,微微发出鼾声。她坐在旁边,看着君庭安静的面容,心里既甜蜜,又有些酸楚。这是她爱上的第一个男人,她相信,也绝对是最后一个了。可是,唉,为何造化弄人,不让他和她早点相遇呢。
君庭这一觉,直睡到红日西沉,方才醒来。他打了哈欠,抻了个懒腰,突然警觉,自己光着呢,急忙将被子拉在身上。竖起耳朵倾听,厨房有声音,原来是许云燕正在做饭。
其实,说是做,无非是将中午剩下的饭菜都放在锅里热一热,这个许云燕倒是没问题,知道怎么弄。
君庭阵阵发愁,眼下自己是一丝不挂,晚饭可怎么吃呢?
不多时,许云燕进来了,将衣服扔给君庭,道:“先穿上里面的衣服吧。这儿风大,太阳足,衣服又薄,一下午,就干的差不多了。稍微有些潮,但不耽误穿。”
君庭这才放下心来,耳听着许云燕出去后,在被窝里将衣服穿上。都是长衣长裤,穿上就能下地了。
许云燕也已换好了衣服,是一条翠绿色的亵裤,翠绿色的小衫,显得身姿挺拔。二人对坐,吃起了饭食,不由地谈论起明天的上工。
“你说,能让我们干什么活呢?”许云燕问。
君庭琢磨了下,道:“我实在不了解瓷器一行,也说不清楚。不过,我有些担心啊。”
许云燕放下筷子,问道:“担心什么?”
君庭道:“瓷器,那是多脆的东西啊,我双目失明,笨手笨脚,恐怕是干不了。”
“嗨,我还当你担心什么呢。我一个人干就行,你就歇着吧。”
君庭道:“我一个大老爷们,哪能让你养着啊。明儿去看看再说,也许是白担心呢,万一有我能干的呢。”
晚上了,该睡觉了。君庭住在炕头,许云燕躺在炕梢,都没有说话,气氛一时有异。白天时,二人说说笑笑,怎么都行。可是,到了躺在一张炕上的时候,他们还是觉得别扭。
“韩君庭,你睡了吗?”
“哦,下午睡多了,现在却睡不着了。对了,我比你大几岁,你叫我一声韩大哥吧。”
许云燕道:“好啊,韩大哥。你知道,我在想什么吗?”
“我哪里知道,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。”
许云燕笑道:“去你的。我在想啊,在沙漠里,我以为肯定会死在里面呢。没想到,现在竟然躺在干净、热乎的炕上。你说,我们是不是应该感谢城主呢?”
君庭道:“从这点看,是应该感谢她。不过,她强留人在艾尔肯城内,这就有些说不过去了。”
许云燕道:“咱们是艾尔肯城第858和859名居民。我想不通,这些人都是从哪来的,他们怎么会心甘情愿地留在这呢。”
“我也想不通。我说过,这座城,太神秘了。我有种预感,只要咱们找到了这座城和城主的秘密所在,就能够出去了。”
许云燕道:“我现在不奢望那些了。能活着,就已经挺好了。”其实,她还有半句话没说,那就是“有你相伴。”
他们说了几句话,又陷入了僵局。许云燕觉得别扭,主动找话题:“韩大哥,认识这么久了,我还不知道你的情况呢。你是哪的人啊,怎么会阴阳风水之术的,还有,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?”
君庭叹了口气:“这事,说起来话就长了。我是东北人,自幼跟随着父亲,学习道家秘术。不过,我爸在我10岁时,就去世了,不久,母亲也没了。”
接着,君庭就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。他这20多年,太过传奇了,命运坎坷不平。本来,君庭琢磨简单介绍下,但许云燕听得起劲,刨根问底。没办法,君庭只好说的详细。
当他说道自己被法显抓到林场子时,许云燕道:“这老道太过凶狠了,你那么小个孩子,他怎么忍心如此对待你。我若见到他,肯定给你报仇。”
君庭道:“你见不到了,他已经死了。唉,世上的人,总是会变的。就比如说法显,最后就变好了。我的命,也是他救的。”
“哦?还有这么离奇的事啊。究竟怎么回事,你快说说。”
直到半夜时分,君庭才说到了法显在将军坟被他师父太清真人毒死这一段。许云燕听得有些痴了,道:“还真是,看来,人学好学坏,后天环境很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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